“奴婢不明白王妃此話何意。”
燕婉咬着嘴脣，倔強的站在那裏。
她心裏想的很簡單，只要能繼續伺候顧昭就滿足了。
不管用什麼手段方法，她都要達成這個目的。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謝苒笑了笑，語氣裏有幾分嘲諷，“你不是想留在顧昭身邊伺候嗎？那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燕婉聽見這句話，雙眸驀地一亮：“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謝苒輕笑，“不過你要記得，有什麼後果，你都得自己受着。”
“我會的！”
燕婉迫不及待的答。
只要能在顧昭身邊服侍，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她臉上的笑，謝苒眯着眼睛，輕嘖了兩聲。
有時候，謝苒的心思也是壞的。
她知道燕婉的想法，知道自己要除掉身邊一些有異心的人。
或許坐山觀虎鬥，也不錯。
…
燕婉離開以後，夢竹與素香便立馬進來了。
瞧着方才燕婉出去時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夢竹就忍不住問：“王妃，您到底答應了燕婉什麼？”
她也是着急，連一貫的冷靜都忘了。
“您不會許了她在身邊伺候吧？”素香猜測道。
她知道自己一向猜不中什麼事，可偏偏這次她猜了個正着。
謝苒笑着看她：“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瞭？”
素香微微瞪大眼睛：“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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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竹也驚了：“您真的讓燕婉在身邊伺候了？”
瞧見她們倆這如臨大敵的模樣，謝苒忍不住笑：“都這幅表情做什麼？燕婉又不是洪水猛獸。”
“可是……可是她心思不純啊。”夢竹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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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燕婉相處時間最久，從一開始跟在顧昭身邊伺候時，她便知道，燕婉想做顧昭的女人。
並且這個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隨着時間的推移甚至越來越濃烈了。
謝苒如今將燕婉放到身邊，不就等於放了個隱患？
“心思不純的人多了。”謝苒道，“光靠我自己是趕不乾淨的。”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再擡眸時，眼中神情就變了。
她的眼眸微涼，連帶着表情都耐人尋味起來。
或許是最近笑多了，大家都以爲她是個性子軟的。
像彭媽媽這些人，膽大到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那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看着這樣的謝苒，夢竹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當初那些得罪過謝苒的人，最終都是什麼下場。
謝苒是先禮後兵，她既然給了別人面子，別人不要，那就怪不得她了。
這一刻，夢竹的心就放了下來。
燕婉受着傷，暫時不能來跟前伺候。
晚上，顧昭抱着她又親又頂時，才輕聲問她：“爲何要將燕婉放到身邊來？”
謝苒的意識都快被他頂散了，雙手無力的攀着他肩膀，氣喘吁吁的回：“多個人伺候你……不好嗎？”
知道她是在說氣話，顧昭稍稍用了些力。
謝苒嚶嚀了兩聲，聲音不輕不重，卻正好叫在顧昭心坎上。
兩人間再沒有時間說閒話，只專心投入到眼前的事情裏來。
晚上值夜的是素香跟如月。
素香早有經驗了，遠遠的躲開，看看花看看草，就是不靠近那房門，生怕聽到什麼讓她臉紅心跳的聲音。
但如月卻始終守在門口，將裏面的聲音盡收耳底。
她心裏酸成一片，比那酸棗還要酸上幾分。
可又想想，等謝苒懷孕了，肯定就輪到自己了。
如此想着，她又美滋滋的笑了起來。
…
到了虞夫人設宴那日，謝苒帶着素香去了。
她早猜到虞夫人朋友多，估計請了不少，但是進了後院，見到滿花園的人時，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粗略算算，怕是有小几十號人。
謝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呢，有些被嚇到。
虞夫人知道她來了，特意迎過來。
“王妃來了。”她笑眯眯的走上前來，然後拉着謝苒的手朝花園裏的其他人介紹，“各位，這位就是攝政王妃。”
一時間，打量的眼神幾乎全部往謝苒身上跑，一堆人齊刷刷的向她行禮。
謝苒下意識的想回禮，但又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只能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微笑着朝衆人點點頭，這才低聲對虞夫人道：“你的客人可真多。”
“這是沾了您的光。”虞夫人笑道，“有許多人是聽說你要來，特意前兩日便來同我說了，要一睹攝政王妃的風采呢。”
雖然京城中對謝苒的名聲已知曉了，但真正見過的其實沒多少。
謝苒並不常參與聚會，大大小小的宴會上也都不見她的身影。
如今聽說虞夫人將她請來了，想要看一看她的人自然就多了。
謝苒雖說膽子大，可一時被這麼多人打量着，還是有幾分不適應。
她隨着虞夫人一道去桌前坐下，準備的瓜果點心都是上好的。
虞夫人也坐下來陪她說話。
“聽說前兩日城西那邊着火了，可有人傷亡？”
虞夫人自然知道其中詳情，這麼問不過是找話題罷了。
“有幾個受了輕傷的人，都不嚴重。”謝苒笑着說，“王爺已將他們都接到王府裏養傷了。”
“王爺親自去接了？”虞夫人微微錯愕，“這我倒是不知道。”
“王爺仁善，這些又都是從前便跟着他的人，自然放心不下。”謝苒輕聲道。
“這話倒是真的。”虞夫人笑道，“否則我相公也不會那麼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爺了。”
謝苒笑笑，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還沒開口呢，就又聽見虞夫人道：“對了，榮國侯府的事情你可知道？”
榮國侯府？
謝苒臉上的笑微滯了一下，然後佯裝納悶的問：“什麼事啊？”
“那姚晟的妾室生了個兒子啊，聽說還將那妾室擡作了平妻呢。”虞夫人嘖嘖兩聲。
姚晟那妾室染染的確是生了個兒子，這件事謝苒是知道的。
只不過她知道的時候自己手頭事也忙，便沒去管。
不過，染染被擡做平妻，她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連正妻都沒有，就有平妻了？”謝苒淡淡笑了笑，語氣裏有幾分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