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我望着眉姐說：“今天怎麼敢跟我爸說這要求？”
眉姐臉紅了下說：“我好後悔，我當初的懦弱。”
我說：“你現在還有機會，明白嗎？”
眉姐皺了下眉頭說：“可叔叔好像不太願意的。”
“他會的。”，我知道如果眉姐能真的有機會跟我在一起，我爸會願意的。
眉姐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眉姐說不要在飯店吃了，讓我們趕緊買了回去，給爸爸，我說沒事，時間不急，她坐下後，就說：“吃不下去，心裏老着急的。”
我說：“你看你憔悴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多吃點。”
“是嗎？”，眉姐有些緊張地摸了下肚子說：“小童，我是不是太老了，我知道剛才我在裏面，其實我老不好意思跟大壯媽說話的，他們都能看出來我比你大很多，有些老。”
“屁，以後萬不可以這樣說，你怎樣我都喜歡，我喜歡你的那種感覺，又不是年輕。”
“啊？”，眉姐捏了下我的手說：“壞蛋，我是不是真的老了，不年輕了嗎？”
我被她搞笑了，說：“怎麼說都會被你責怪，你啊你。”
“還不是感慨紅顏易老啊，我比你剛認識我的時候老了很多，對吧，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漂亮，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比以前更迷人了。”
“你最會好話，花言巧語的。”
我說：“要是今天爸爸不好起來，那就有的哭了。”，我感慨地說。
眉姐點了點頭，“是的，那會讓人難過的要死去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一定想到她的父親了，她父親離開的時候，她真的很悲慘，那是讓人無比心疼的，人世間的這些痛苦對於女人來說尤其難熬。
可是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嗎？
我不想讓她傷心，於是故意逗她說：“哎，昨天晚上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啊？”，她一笑說：“以後再也不在那鬼地方了，後來兩次都是讓人滿尷尬的。”
“恩。”，我說：“等吧，我會讓你舒舒服服地睡到我的大牀上的。”
“恩。”，眉姐一笑說：“我會努力的，這次一定要爭取，我見到你爸爸那樣，我想到了很多，我不能在懦弱了，我要爭取，因爲只有我可以把你們照顧好。”
“恩。”，我碰了碰她的頭髮說：“真是好兒媳婦。”
眉姐牙齒咬着嘴脣笑了，很幸福的樣子。
我們帶了些飯菜回去後，就看到大壯和菲菲以及希愛和妮兒都在，屋裏人一下子多起來。
妮兒拉着希愛的手，我爸笑着跟妮兒說話，妮兒不停地叫爺爺，我爸滿開心的，希愛見到我，突然眼睛睜的老大，就喊着：“乾爹。”
我走過去一笑，才包起了她，妮兒也笑着望着我，
我抱着希愛，然後望着妮兒說：“吃過飯了嗎？叔叔買了飯菜，過去吃。”，說着眉姐把飯菜拿到桌子上，
“吃過了，小童。”，說着就呵呵地笑，我爸也笑了，
希愛在我的懷裏，手捏着我的嘴，然後就把我的嘴拉的老大說：“乾爹，你最近怎麼不去看我，我媽媽老是打我屁股。”
我說：“好的，乾爹教訓你媽媽。”
這樣說了幾句，屋裏的氣氛就好了起來，我爸也挺開心的。
眉姐拿着飯盒和湯匙走過來說：“叔叔，我餵你吃飯吧！”
我爸忙說：“不要了，我自己來好了，沒多大的事。”
“沒事的，你不要跟我客氣了，把我當自己的女兒就好了。”，眉姐一笑，我爸是不好意思讓他餵飯的，我爸老說：“不用的，真的不用，你這樣，叔叔很開心。”
眉姐望了望我，我說：“我來吧！”
眉姐也知道我爸是不好意思的，於是把飯菜給了我，我餵我爸吃的，我爸吃飯的時候，眉姐拿出紙來給我爸擦嘴，我爸這次被弄的特不好意思，我後來要給我爸請保姆，他都不讓，說看到人家給自己千活，感覺怪可憐，他這輩子就怕麻煩別人，
當然這些，在眉姐眼裏並不算什麼，她從小受的教育都是跟她爸爸很親的那種。
吃過飯，眉姐把妮兒拉到身邊說：“叔叔，你有三四年沒見過她了吧，這是當初的小丫頭。”，她轉而對妮兒說：“叫爺爺。”
“爺爺。”，妮兒皺了皺眉頭說：“來到這一直在叫呢！”
我爸笑了下說：“長的挺好的，進來就叫爺爺叫了好多，聽說你爸爸……”，我爸提了這個。
眉姐點了點頭說：“夏天的時候走的。”
“別難過了，孩子。”，我爸想了下說：“叔叔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眉姐抿着嘴點了點頭，
菲菲抱着希愛走過來說：“你也來叫爺爺。”
希愛有點不高興地說：“爺爺不喜歡希愛了，他喜歡大姐姐了。”，她是說妮兒的，妮兒張大嘴，站在菲菲旁邊，伸出雙手做爪子狀說：“還嫉妒啊，小鬼，讓姐姐抱你。”
菲菲聽了這句滿感慨的說：“也許，他們大了，就跟我和姐一樣，也是大八九歲，妮兒比希愛。”
“恩。”，眉姐點了點頭。她也能明白這意思，這句話裏有她和菲菲的姐妹情誼在裏面。
我爸望着希愛說：“乖乖，來，讓爺爺看看，最近怎麼老不聽話是吧，不吃飯可不是好孩子，挑食也不是好孩子。”
希愛在那裏笑，真的老可愛的，我突然一下子感覺到，如果我們就這樣生活了，那真是好，就我們幾個人在一起。
可是在下午大壯爸媽回去後，眉姐出去的時候，我爸還是問了我一句：“那丫頭怎麼樣了，你要有時間過去下，給她爸媽賠個不是，不然人家會罵我們，說我們不會做人的。”
我說：“賠什麼不是，事情鬧成這個樣子，跟陳露那丫頭沒關係嗎？我好話壞話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還要怎麼樣。”
我爸嘆了口氣說：“你就是不聽我的是吧？”
我說：“不是，我怕傷害眉姐。”
“她會理解的，小眉是性格很好的人，你跟她說句就好了。”我點了點頭。
眉姐回來的時候，我走過去說：“出來下。”
出來後，我說：“這樣的，我爸說讓我去看下陳露……”
眉姐忙說：“恩，是的，要去看的，你這樣，我都感覺我內疚死了。”
我皺了下眉頭說：“我不想去。”，我點了根菸說：“她爸媽太不是人，不想見到他們。”
“你別這樣了，父母都是爲了孩子好，給誰都會生氣的，還是去吧！”
我想了想說：“恩，你在這裏照看我爸，我去去就回來。”
眉姐點了點頭。
我似乎能看到她有點傷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不想我去還是怎麼了，她剛要進去，我叫了她一聲說：“哎，寶貝，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我爸生氣，我爸也是怕別人會說閒話，才讓我去的。”
眉姐掄起小拳頭打了我一下說：“小混蛋，想那麼多幹嘛，快去。”
我笑着點了點頭。
我想我似乎不該去，如果不去，也不會看到陳露的祕密。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在心裏想着，我如何儘快擺脫這個女人，爲此我還閃過一些愧疚，我心想，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意，是不是我被愛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路過一個水果攤，我買了些水果，陳露喜歡吃水果，不知道出於什麼，不是假情假意，只是感覺有必要這樣，即使分了，畢竟還有那點情吧！
買水果的時候，我挑了半天，賣水果的阿姨說我這人真挑剔，我笑了笑。
買過水果後，我又在一個飯店前停了下來，我問他們有沒有老母雞湯，說要現做，我把車停在那兒，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拎着東西往醫院的病房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裏面傳來陳露母親的聲音。
“露露，那個老闆還有聯繫嗎？他要是知道……”，陳露母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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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露說：“媽，別提那個王八蛋了，他去了東山後，就沒了消息，比於童還王八蛋。”
我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手裏的雞湯差點掉了下來，她們談論的是什麼呢？我想聽到這樣的話，誰都可以模糊地知道一些事，但是無法完全知道。陳露跟過一個東山老闆？那肯定不是上次被我撞到的，那個人是濱江本地的。
我繼續站在門邊聽着，裏面是陳露父親說的話，他說：“哎，我說你們設的什麼計啊，當初露露要真的跟小童，也沒什麼不好的。”，陳露爸爸是妻管嚴，什麼都要聽他婆娘的。
陳露母親說：“什麼什麼啊，那小混蛋可靠個屁，一看就是沒良心的，要是我再見到他，非掐死他不可。”，當然他們說的都是上海話，我還是可以聽明白的。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只是對那個什麼東山老闆什麼的很好奇，於是又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