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避子湯
人上了年紀便是這樣吧，喜歡逗這些晚輩，往後這樣的機會也不多了。
太夫人笑着笑着，面上神情就變得有些惆悵起來。
“這些孩子一眨眼功夫就大了，都要成家立業了。”她輕聲說着，“我怕是陪不了他們幾年了。”
“大過年的，娘胡說什麼呢。”衛姝聽着眉頭就皺了一下，“您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不敢說，至少會看着這些孩子都成家了才放心。”太夫人笑了笑，說道。
她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們了。
衛姝也知道，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喜歡說這些話，生怕自己哪天睡下去就醒不過來了，所以有些話總是藏不住。
她在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年紀漸長是無法控制的事兒，哪怕是她，將來也有這麼一天。
她向來是個很看得開的人，倒沒有太夫人這麼多愁善感。
正說着話，楚寧風幾兄弟進來了。
原本還寬敞的屋裏頓時顯得擁擠了幾分，大家打過招呼，年齡小點的孩子都往各自父親懷裏扎。
楚寧風則是走到衛姝身旁坐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衛姝輕聲問他。
大過年的，陛下還將他留在宮裏那麼久。
“陪着陛下說話晚了些。”楚寧風輕笑，“別惱，元宵前我都會留在家裏陪你的。”
誰要他陪啊。
衛姝撇了撇嘴，想說什麼，但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這頓年夜飯吃的熱鬧，衛姝也喝了幾杯酒，她近兩年來酒量見長，席間沒有醉意，反倒是太夫人喝了兩杯後就有些醉了。
衛姝怕她難受，便叫丫鬟將她面前酒杯撤了，換了碗湯。
太夫人還很委屈：“大過年的，不過是喝兩杯酒。”
她難得這麼高興，連兩杯酒都不讓喝了。
“喝醉了難受的是您自己。”衛姝語氣強硬，“喝多了對您身子也不好。”
太夫人還想爭辯兩句，恰好幾個孩子過來，她立馬閉了嘴，怕自己在孩子面前失了面子。
孩子們是過來說吉祥話的，一個個有模有樣的端着杯子，裏面盛着什麼也不知道。
凡哥兒最大，他帶頭跟各位長輩行了禮，後面的孩子都照葫蘆畫瓢，個個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逗得太夫人笑的嘴角都合不攏了。
衛姝看着這一堆孩子站在一處，恍惚間好像看到當初只有凡哥兒跟慧姐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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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府中就他們兩個孩子，如今他們身後都跟着一串了。
衛姝心中一時有些感慨。
年夜飯吃完，大家都陪着太夫人一起守歲，待過了子時，給這些孩子分別封了壓歲錢，才回屋休息。
朗哥兒跟舒姐兒早就困的不行了，出了清波堂後腿都軟的走不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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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風索性將兩個孩子抱起來，一左一右讓他們靠在自己肩上。
衛姝還有些擔心他抱不動，可見他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絲毫不受影響，便沒說什麼。
等回了聽雨軒，孩子都睡熟了。
衛姝叫奶孃給他們擦了擦臉，換了衣服，才讓他們睡下。
此時已夜深，她渾身疲乏的回了屋裏，簡單的梳洗了一番。
等躺到牀上時，衛姝累的連手指都擡不起來。
睡意朦朧間，她感覺楚寧風的手搭在她腰上，輕輕摩挲着。
男人心裏在想什麼，她清楚的很。
可她實在累，眼睛都睜不開。
“明晚吧……”衛姝嗓音略微沙啞道。
楚寧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衛姝以爲他是被說動了，可沒想到下一秒他就俯身過來。
“你睡你的。”他語氣微沉，手指熟練的挑開她的衣襟。
衛姝都來不及阻止，他的手就已經滑了進去。
做這種事，她怎麼可能還睡得着。
衛姝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身上一涼，衣服已被他褪下。
她雙手無力地抱住他肩膀。
他似乎想要的緊，卻也還顧慮着衛姝的感受，沒敢用太大的勁。
許是晚間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兩人都有些沉迷。
衛姝被他抱着坐起來，進入的更深。
…
這一晚她被折騰的不輕，以至於次日都沒起得來去給太夫人請安。
她睡到日上三竿，期間舒姐兒來看了兩次她都沒醒。
最後還是綠蘿怕屋裏火盆熄，進來加炭的時候衛姝才被吵醒。
她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便是身上痠痛。
“嘶……”衛姝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才睜開眼睛。
“夫人可是醒了？”綠蘿聽見聲音，放了手裏的東西，起身過來。
“幾時了？”衛姝人還有些迷糊，一張嘴，那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巳時了。”綠蘿答道，“夫人可還要再睡一會兒？”
“這麼晚了？”
衛姝幾乎是瞬間便清醒過來了，瞪大了眼睛，臉色還有些許蒼白：“還沒去給娘請安呢。”
她從牀上坐起來，起身有些狠了，頭頓時暈的厲害。
“夫人，您先別急。”綠蘿忙道，“宋媽媽早些時候便差人過來遞過話了，說是太夫人讓各院的都不必過去請安。”
知道昨夜大家睡的都晚，早上定是起不來的。
衛姝聽見這話，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綠蘿扶着她下牀，又叫了幾個小丫鬟進來伺候。
坐在梳妝檯前時，衛姝想起來幾個孩子：“孩子們醒了嘛？”
“六姑娘跟四少爺他們早上過來兩次，見您沒起，便都回去了。”綠蘿笑着答，“將軍也在前院見客呢。”
大年初一，倒是都忙。
衛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給其他府的年禮都差人送去了嗎？”
“已經送了。”綠蘿點點頭道，“趙媽媽一大早上起來便去安排了，夫人不用擔心。”
有趙媽媽辦事，衛姝自然不用擔心了。
用完早膳，綠蘿端了一碗湯藥進來，放到她手邊。
“夫人，這是您吩咐的湯。”她說道。
幸好早膳沒吃多少，否則這一碗是無論如何都喝不下去的。
衛姝端起碗，輕吹了一會兒，才緩緩將藥喝完。
看着她喝，綠蘿不免有些擔憂：“夫人，這藥喝多了，對您身子還是會有影響的吧。”
幾乎每次衛姝與楚寧風同房後，都會喝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