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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我說嗎?”沈秋意面無表情地看着周氏。
周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磨着牙:“肯定要說!”
這個踐丫頭,不就是昨天沒有讓她進門嗎?
她用得着甩一副死臭死臭的臉色給她看?她可是她老孃,親生的老孃!
看着周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沈秋意心情很沉重,像揹着千斤石。
爲什麼別人的母親都能夠疼愛自己的女兒,她的母親就不能疼愛她?
父親的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根本就不想,她出生,父親就身亡——
她也很想像別的孩子一樣,從小就有父母陪在身邊,一起幹活,一起掙工分,一起收工,一起吃飯。
而不是小就被周氏怒罵、抽打、怒罵、抽打……
沈秋意眼眶微微溼潤,她擡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秋然。
隨後,對謝隊長道:“公安同志,我和我姐從小一起長大,她平時做些什麼,我都清楚。”
“她是沒上過學,但她一直很刻苦地在學認識,她自小就看醫書,看了這麼多年,懂治病很正常吧?”
謝隊長嚴肅地點頭,“自小就一直刻苦學習,現在成才很正常。”
周氏拽了一下沈秋意,怒罵:“你這個踐丫頭,在胡說些什麼?”
她這麼說,不就證實了,他們犯了誣陷罪嗎?她是想害死她幾個哥哥嗎?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沈秋意甩開周氏,不想與她多說一句,擔着柴進了廚房。
“我要打死你這個踐貨!”周氏面目猙獰地想要追上去暴打沈秋意,卻被謝隊長攔住了,謝隊長陰鷙地看着她:“今天這事,必須交代清楚。”
周氏一聽,慌了,沈志剛也慌了。
他們趕緊向謝隊長求饒:
“公安同志,我們真的不是在耍你,我們認識的沈秋然真的是不識字,不懂醫的。”
“沈秋然突然會醫病,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她是瘋子,公安同志你們得抓她,把她關起來啊。”
謝隊長怒:“剛才那位女同志都說了,你們還想狡辯?還鬼上身?怎麼,你們是想搞封建迷信思想嗎?”
封建迷信思想?
周氏是老一輩,深知這個罪名的嚴重性。
被謝隊長這一怒喝,她趕緊噤聲,不敢再說話了。
心裏卻恨極了沈秋意,生她一場,養她一場,她就是這樣報答的?
沈秋意進了廚房,把柴下就沒有再出去。
只是聽到周氏和沈志剛的話後,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在壓着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還有一股濃濃的悲哀包圍着她,她揹着大丫,一臉愁容蹲在竈臺前,擡手,默默地擦着眼角流下的淚珠。
周氏一直虐待她跟沈秋然,可她一直念着母女之情,隱忍周氏。
可就在昨天,她走投無路,回孃家時,周氏和幾個哥哥不讓她進門,還把門反鎖,罵着最難聽的話。
從那一刻時,她對周氏那個家,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什麼母女之情,兄妹之情,通通都沒有了。
“你們犯了誣陷罪,今天要跟我回公安局。”謝隊長朝身後的手下使了眼色,手下門把沈志剛,周氏擒住。
周氏掙扎:“不是我……公安同志,我沒有去舉報沈秋然!是她們,是她們跟我說沈秋然騙人的,你們要抓也是抓她們啊。”
被瞪的三叔婆五叔婆心裏咯噔一響,下意識就是逃。
謝隊長也沒讓人去追她們。
“喂,她們跑了,你們怎麼不去追?”周氏見她們跑出院子,氣得青筋都突了起來。
謝隊長嘲諷地道:“我只知道,到公安局舉報的是你們母子倆,她們只是見證人,見證人並沒有犯罪,犯罪的是你們。”
“要不是她們,我也不知道沈秋然給人治病的事啊。”周氏拼命掙扎,想到要被關進派出所,她就像看到了死亡一樣恐懼。
她想對謝隊長說,是她大兒子沈志剛去舉報的。
可沈志剛搶先她一步,“公安同志,我只是陪我母親去舉報的,是她要舉報沈秋然的,不關我的事。”
沈志剛平時作風狠辣,但面對公安局的人就慫了。
大兒子甩鍋的話讓周氏怔了一下。
她瞪着眼睛看沈志剛。
沈志剛卻朝她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
周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抹慌張從眼底劃過,她猛地朝謝隊長點頭:
“對對對,是我要舉報沈秋然的,我不會去公安局的路,也不知道怎樣舉報,就叫上我大兒子,這事不關他的事,公安同志,你要抓就抓我吧。”
沈秋然把他們母子眼神交流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他們之間,肯定有貓膩。
謝隊長表情嚴厲,“帶走!”
周氏被人押了下去。
留下沈志剛,沈志龍,沈志虎三兄弟。
他們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秋然。
每個人的眼神,都十分可怕。
沈志剛的眼神,像要吃了沈秋然。
沈志龍的眼神,像蛇一樣,陰森又貪婪。
沈志虎的眼神,兇殘、暴戾,像要把沈秋然撕碎成爛肉。
陸南承把他們的眼神,都收盡在眼裏——
“陸同志,非常抱歉。”謝隊長臨走前,向陸南承道歉。
陸南承:“受到驚嚇的是我媳婦,你應該向我媳婦道歉。”
謝隊長眼角抽了抽,陸同志的媳婦有受到驚嚇嗎?
他看她倒是像看戲的觀衆一樣挺有興致的,一點都不像受到驚嚇的人。
但今天這事,的確是他的錯,他硬着頭皮,當着衆人給沈秋然道歉。
沈秋然也給他臺階下:“謝隊長不用向我道歉,你只是要執行工作罷了,錯的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謝隊長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秋然,轉身離去。
他們散去後,村民並沒有散去。
因爲院子裏,還有一對顯眼的夫妻。
說明,還有熱鬧看。
周氏他們一走,院子頓時清靜許多。
趙麗梅往院子門外瞧了一眼,一點都不避諱地道,“怎麼回事?虎山村的人好像一點都不喜歡你,我想着第一次來,還特意買了許多果糖,讓你分給左鄰右舍吃呢,看來,我這果糖是省下了。”
“一言難盡。”沈秋然笑道,其實這也不能怪村民,如果原主不作,村民也不會那麼厭惡她。
“我要向你介紹一下,我是趙麗梅,我丈夫賈朝雄,住家河口鎮街道辦30號……”
趙麗梅介紹完,好奇地問沈秋然,“秋然妹子,你能號脈出來,我腹中是男娃還是女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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