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
還沒等任盼兒推開緊緊抱着她的人,另一道聲音響起。
她擡眼看去,是高章遠。
高章遠驚喜地走了過來,“盼兒,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韓明輝想起來了,那年他第一次見到任盼兒的時候,她身邊有一個人,他們還聊了幾句,他叫高章遠,他還記得他是匯仁的醫生。
韓明輝對着高章遠伸出手,“高醫生,又見面了。”
高章遠這才發現他,“韓……”
“韓明輝。”
高章遠笑了一下,與他握手,“幸會。”
“高醫生也是來旅遊?”
“不是,我……”
“我跟盼兒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剛好可以給你當導遊。”
“我是來……”
高章遠反應過來韓明輝話裏暗藏的鋒芒,他看向任盼兒。
溫蒂鬆開任盼兒,又去抱韓明輝,韓明輝伸手將任盼兒擁進了懷裏。
溫蒂擰眉看着他們。
高章遠的眼睛都直了。
韓明輝笑容溫和有禮,“附近有一家餐館,我請客。”
衆人落座後,韓明輝兩手菜單遞給了高章遠:“高醫生,請。”
高章遠沒接。
韓明輝挑眉,“那就我來,恰好我最近對這邊的菜式很有研究。”
韓明輝發揮了他的職業優勢,掌控了全場,整個飯局只有他的聲音,不給別人插話的餘地。
他首先向溫蒂解釋了他跟任盼兒的關係,然後說詢問她跟她的漢語老師進展如何。
溫蒂回答了一句。
任盼兒不懂法語,高章遠卻聽明白了。
可還不等他開口,韓明輝就向任盼兒解釋溫蒂說她跟她現在的男友感情和睦。
然後又牽着任盼兒的手,用中文對溫蒂說:“她是我的愛人,是我要忠於的對象。”
溫蒂瞥一眼他們交握的手,碧玉般的眼眸眨了一下,她用中文回了句:“你無趣了。”
跟趙澍堯一樣無趣,不,跟唐競帆也一樣。
韓明輝笑了,“謝謝你的祝福。”
高章遠吃不下去了,他起身,看向任盼兒,“盼兒,我有話跟你說。”
韓明輝握着任盼兒的手勁加大。
任盼兒推推他,“我跟他說兩句。”
韓明輝皺眉看着她。
任盼兒回握了他的手,然後跟高章遠出去了。
一出包間,高章遠就忍不住了,“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嗎?”
“以前談過戀愛的關係。”
“你心可真大,任盼兒,我真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任盼兒見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涼涼地說:“我怎麼了?他們分開兩年了,我跟韓明輝正常談戀愛。”
高章遠氣笑了,“你不肯跟我在一起,卻同意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誰嗎?別哪天哭都哭不出來。”
“我不會哭的。”
高章遠愣怔地看着她。
“我做的選擇,我就不會哭,無論是什麼樣的結局,我都能承受。”
“反而是高醫生,當年既然已經錯過,再從別的人身上尋找相似的情感,都是惘然,還希望高醫生早點醒悟。”
任盼兒說完,就要轉身進屋。
高章遠拉住她,語氣喏喏:“不是的,別人都不行,就你可以。”
“抱歉,我沒興趣當別人的影子,請高醫生從今天起高擡貴手吧。”
韓明輝還是耐不住,從包間裏走了出來,他看着高章遠拉住任盼兒手臂的手,語氣透着涼意,“高醫生,這麼做不太道德吧?”
高章遠難得狼狽,他鬆開了任盼兒的胳膊,直視着韓明輝,“盼兒以後如果受了委屈,我不會管他是哪家的公子,我都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韓明輝嘴角噙着笑意,“不勞煩高醫生了。”
飯局草草收場,溫蒂不想待在滇城,買了最近的航班。
高章遠實在待不下去了,也坐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燕城了。
送走了他們,已經到了晚上。
韓明輝跟任盼兒去了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
韓明輝又提了幾箱禮品,準備明天去正式拜訪任父任母。
夜裏,任盼兒剛洗漱完,韓明輝就抱起了她。
徹底結束孤寢生活的韓明輝化身猛獸,將任盼兒壓在身下。
任盼兒勾着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翌日清晨,韓明輝早早起牀了,然後收拾兩人的衣服,去樓下買早餐。
任盼兒起牀時,韓明輝已經將一切收拾妥當。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
“爲你洗手做羹湯”。
她笑了。
吃完飯後,任盼兒給任母打去了電話,說她跟韓明輝一會兒去拜訪他們。
假期最後一天,店裏沒有那麼忙碌了。
任母便讓任波去看店,她跟任父在家裏等待他們。
任父任母都是話語不多的人,期間也多是韓明輝主動交代自己的家世,又說了他以後的規劃。
他從手提包裏拿出兩份購房合同,遞給任父任母,“這是我看中的兩套房子,一套在新開發區,是一幢三層的小洋房,這套也在新開發區,離盼兒的學校也不遠,大概二百多平。”
任父接了過去,卻沒有打開。
任盼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兩份合同,她看向韓明輝。
韓明輝衝她微笑,“我來找你之前就交過定金了,等節後就可以正式籤合同,這是聘禮的一部分。”
任父任母對視一眼,任母沉思片刻,開口了,“在我們這,聘禮是長輩來下的。”
韓明輝微笑,“當然,所以我才說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由我的長輩來下。”
任父任母本就喜歡韓明輝,現在韓明輝又誠意十足,加上自家姑娘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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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更無二話。
從任家出來,韓明輝長舒一口氣,面對任盼兒的目光,他煞有介事,“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緊張?”
任盼兒還真不信。
韓明輝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一下我的心跳速度。”
任盼兒靠近他,耳朵貼着他的胸膛,“我聽聽。”
韓明輝呼吸粗重,“要我命是不是?”
任盼兒擡頭,無辜地眨眼,“沒聽到呢。”
“我想吻你。”
“這裏不行。”
任盼兒離他遠了些。
“找個行的地方。”
“時間也不行,我明天有課,現在要回學校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