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煜先帶舒婉去吃午飯,出乎舒婉的意料,並不是什麼比較符合傅司煜身份氣質的私人定製飯店,而是隱藏在衚衕巷子裏的一家小店。
老闆跟傅司煜似乎是認識的,只不過傅司煜多年沒回國,老闆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你是當初那個貴氣的小少爺吧!!你好多年都沒有來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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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傅司煜衝着老闆微微點頭,“麻煩給我們上兩份套餐。”
“跟以前一樣?”
“跟以前一樣。”
“好好,你們等着,馬上就給你們上菜。”
老闆說着話,卻沒有立刻走,而是好奇的看了舒婉一眼,“這位是你的夫人吧?”
“是的。”傅司煜點頭,“今天帶她過來嚐嚐您的手藝。”
傅司煜話落,舒婉便跟老闆打了個招呼,“您好。”
“你好。”老闆也笑着跟舒婉問好。
“哎喲,我哪有什麼手藝啊。”老闆笑着擺擺手,“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你就成大人了,都有這麼漂亮的夫人了,你們倆真配。”
聽到老闆的話,傅司煜眸光微動,“多謝。”
“你們先去坐,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位置今天沒人,我去給你們準備菜。”
老闆離開後,傅司煜帶着舒婉往裏走,在一個靠窗的桌邊坐下。
舒婉來現代這麼久,去過很多地方吃飯,但像是這家小店的這種裝修,還是第一次。
這家店已經開了將近三十多年,店內風格還保留着當初開店的那種“80”情懷。
牆上張貼着上世紀後期的懷舊風格海報,牆邊有學生們留下的各種各樣的留言紙條。
紙條衆多,五顏六色的,倒也形成了一道獨特的景觀。
“不遠處是個學校,很多學生都會來這裏吃飯。”傅司煜跟舒婉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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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紙條,也有你留的嗎?”舒婉掃了一遍牆上貼着的紙條,有點好奇。
“好像是有一個。”傅司煜回想了一下,“之前老闆強烈推薦我寫一個,盛情難卻。”
“在哪裏?”
舒婉挺好奇,少年時的傅司煜,會寫下什麼樣的留言。
“我找找吧。”
傅司煜說着話,在牆上找了一圈。
得益於老闆將這裏保存的很好,即使是十多年前的紙條,也還是被好好的粘貼在上面。
傅司煜翻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張已經在這裏掛了十二年的泛黃的留言紙。
“給你。”傅司煜把紙條放到舒婉面前。
舒婉接過看了一眼,一時間有些失笑,“還真是挺符合你的風格的。”
紙條上就寫了簡單的兩個字,“凌雲”。
一展凌雲志,光從這張紙條上,就能看出來,當時的傅司煜,也有着相當的少年意氣。
“我還有個比較好奇的問題。”舒婉把紙條重新粘貼到牆上,然後又看向傅司煜。
“你說。”
“剛才老闆說,你是貴氣的小少爺。”
舒婉直視着傅司煜的眼睛,那雙深幽的眸裏,有着無比的堅定和沉穩,如山似海,即使是舒婉,也想象不到,小少爺時候的傅司煜是什麼樣的。
“有個地方應該有照片,我找找。”
傅司煜說着拿出手機,點了兩下卻又停下,“我好像沒有貼吧賬號。”
“我有。”舒婉最近學了太多的現代社交媒體的使用方式,別說貼吧了,知乎都被她玩成資深會員了。
“好,那你搜明成一中的貼吧。”
“好了,找到了。”舒婉在手機上隨便點了幾下,就已經把想看的帖子都找了出來。
這下,傅司煜是真的有些驚訝,“我還沒告訴你怎麼搜呢。”
“直接按歷史熱度搜,肯定會有你。”舒婉相當肯定的回答。
舒婉現在也算是瞭解一點社交媒體的熱度法則了,像傅司煜這樣集結了學霸、富二代、容貌出衆幾個buff的人,在高中時代,肯定是熱度超高。
事實也正如舒婉所料,全貼吧熱度前十的帖子,全都是關於傅司煜的。
高中時的傅司煜,眉宇之間跟傅揚很像,不同的是,傅揚桀驁多一些,傅司煜則更顯得沉穩貴氣一些。
高中時的傅司煜,大概是從古至今所有的父母都會引以爲傲的那種兒子。
長的好,成績好,是校籃球隊的主力,是學校廣播站的站長,更是精通各種樂器,是每一次校園活動的絕對主角。
僅僅是從傅司煜的同學們拍的一些照片,就能夠窺見到,十多年前的傅司煜,曾經驚豔了多少人的年少時光。
但正如老闆所說,高中時的傅司煜,相比較現在,貴氣更多,壓迫感更少。
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能讓一個人轉變這麼大。
見舒婉長久的盯着手機看,傅司煜眸光微動,“看來還是現在的我不太有吸引力,所以你一直盯着十多年前的照片看。”
聽到傅司煜這話,舒婉擡起頭衝着傅司煜笑了下,“沒有,就是挺好奇你少年時候的樣子。”
“你也可以直接問我。”
“你籃球打的很好?怪不得傅揚的籃球基礎還挺好,你是不是教過他?”
“小時候教過他一段時間。”
“鋼琴難嗎?”
“還好,你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兩人一問一答的,時間逐漸過去。
直到老闆把菜端過來,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來,嚐嚐這個手切羊肉。”老闆將羊肉和蘸料放到桌上,“你能接受羊肉吧?”
“沒問題。”
前世,舒婉所在的皇朝本就地處西北,那時候的肉類品種單一,羊肉是很重要的肉類來源,舒婉當然吃的習慣。
“好,那你們先嚐嘗,還有羊肉炒飯呢。”
老闆離開後,傅司煜幫舒婉切了一塊羊肉,“你可以先吃白味的,然後再蘸那個醬料。”
“好。”
舒婉接過羊肉咬了一口,眸光微頓。
“不好吃嗎?”注意到舒婉的異常,傅司煜問了一句。
“不是,挺好吃的。”
<divclass=”contentadv”>舒婉笑了一下,然後又咬了一口。
她愣住,不是因爲這個肉不好吃,而是因爲,很好吃,好吃到,甚至很像前世她在西北行軍時,經常吃到的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