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瞪圓着杏眸,她身體僵直着,全身的細胞都處於驚恐當中。
她感受到從上方掉下來的東西在動,還慢慢爬向她的臉——
她驚恐地看着陸南承,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她頓時像被人點了穴,呼吸都不敢用力,嘴脣微微動着,聲音細細柔柔的,“相、相公,是、是不是蛇啊?”
說到蛇字,她都想哭了。
蛇這種東西,光是看到它就害怕。
更別說,它現在就搭在她肩膀上,還在挪動……
而她,最怕的就是蛇這種生物了。
上輩子,她外公會到山上去捕捉蛇。
因爲有很多蛇都存在非常高的藥用價值。
每次看到外公捉回來的蛇,她都會嚇得雞皮疙瘩全起。
明明只是一條長長的蟲,明明都放進了鐵籠子,可是看到,還是害怕。
那種害怕,是深入骨髓的,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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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陸南承是不是蛇,其實是多餘的,或是明知故問。
如果不是蛇,脖頸怎麼會冰涼。
如果不是蛇,她怎麼會這麼害怕?
陸南承:“……”
都這個時候了,她的嘴巴還不忘調系他。
相公——
她是從古代來的嗎?
陸南承垂眸,看了一眼掉在她肩膀處的蛇。
然後伸手過來。
沈秋然很緊張,屏住呼吸。
她怕她再開口說話,蛇頭就會爬進她的嘴。
陸南承伸手過去,很輕鬆地就捏住了蛇的七寸。
沈秋然就看到他把蛇提了起來。
蛇身在她眼前晃了幾下,然後尾巴一勾,卷在了陸南承的手臂上。
是金甲帶!
沈秋然嚇得“啊”一聲,往陸南承身上跳去。
她纖細的雙臂緊緊地抱住陸南承的脖頸,細長的腿緊緊地圈住他的腰身。
陸南承怕她跌倒,下意識伸手,托住她的臀部,把她托住。
“金甲帶啊金甲帶,這種蛇有毒的。”沈秋然嚇得不行,身子不停地攀爬。
嬌軟的身子,和柔軟的胸前,都在磨蹭着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又開始涌現那股燥熱。
他的心跳,又砰砰砰的加速,喉嚨沙啞地吐出幾個字:“不怕,有我在。”
“我怕我怕!”沈秋然把臉埋進他的脖頸深處,說話時,如蘭般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肌膚上,他身體如過電一般,全身都起了一股酥麻。
她把臉埋進他脖頸間,有磨蹭,軟軟的脣瓣無意間碰到他耳垂,還有腮邊……
他血液開始逆流了。
臉紅得不行,體內熱得不行。
在這風高夜黑的晚上,他怕他真的會……
他聲音又一次變得沙啞:“秋然,下來。”
爲了讓她下來,他收回了託她臀部的手。
可她雙腿纏着他的腰身,纏得很緊,手臂還緊緊捆住他,他就算收回手,她也沒有掉下來,反而捆得更緊了。
陸南承無奈地勾脣:“這條蛇雖然有毒,但已經被我捉住,它不會傷人的。它性情溫和,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只要是蛇我都怕!”不管有沒有毒,不管性情溫不溫和。
“這麼怕蛇,被咬過?”陸南承挑眉,好奇地問了一句。
沈秋然嗔怪:“你才被咬過!”
陸南承笑:“我的確是被咬過。”
“啊?”沈秋然總算肯把頭擡了起來,她眨着眼睛,驚訝地看着他:“你真被蛇咬過啊?咬你的蛇有沒有毒?是不是很痛?”
“有毒,對我來說,被蛇咬,不痛。”他這樣的男人,槍林彈雨過來的,槍傷都中過,被蛇咬的那點皮肉傷,真的不算什麼。
沈秋然突然很心疼他,她擡手,撫着他冷峻的臉,“陸南承,國家有你這樣的軍人真好。我們國家會和平的,也會發達的,你們流的血汗,是值的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驕傲的。”
陸南承看着她,眼神變得十分溫柔。
她的話煽情,但卻讓他感動,“爲人民服務,是每個軍人的職責,國家和平,國人安康,是每個軍人的目標和理想。”
沈秋然迷戀地看着他:“這也是你真正的目標和理想吧?”
陸南承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沒有回答她。
她就知道。
她就喜歡這樣的軍人,更喜歡這種有魄力的男人。
她低頭,在他性感的薄脣吻了一下,篤定地道:“陸南承,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治好。”
就算她醫術沒那麼精湛,沒那麼高超,她也要賺錢,把他帶到京城,找到那位神刀手爲他手術。
她要親自送他回部隊,讓他重新踏上爲人民服務的路。
陸南承腦裏嗡地一響。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裏面炸開。
他的脣,全是屬於她的柔軟的觸感。
這個吻,讓他身體上的每一寸的皮膚都像在被火燒……
讓他的眸光,變得熱烈又深沉。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脣,慢慢地,低下頭。
就在他的脣,要碰到她的脣時,沈秋然突然又叫了起來,還從他身上跳了下去。
連續往後退了幾步,她一副可怕的樣子拍着後背,目光驚恐地瞪着他手上的蛇,“它剛才用身體拍我腰了,陸南承你竟然用捉蛇的這只手託我身體,好可怕好可怕。”
陸南承:“……”
因爲他另一只手要持柺杖和拿電筒,他只能把這只手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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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賣錢。”知道她是一個小財迷,陸南承沉沉地道。
“啥?還能賣錢?”沈秋然知道蛇的藥用價值很高,可這個時候,拿蛇去賣不會被舉報?
“國營藥店一直在收。”陸南承揚了揚手臂,“這麼大的蛇,能賣到五塊吧。”
“這麼貴?”沈秋然眼睛一亮。
這蛇是金甲帶,沈秋然看過醫書,醫書上有記載,這種蛇可入肝經,可祛風活絡,治風溼麻痹,手足癱瘓,腫痛等。
她對陸南承道:“你不要放生了,拿回去,我天亮去賣豬肝片時,一起把它帶去賣了。”
“你不是很怕它嗎?你怎麼帶到鎮上去?”
“你拿回去,裝進蛇皮袋,讓秋意拿。”沈秋然肯定是不會拿的。
陸南承眼裏含笑看着她,她受驚的樣子挺可愛的:“回去吧,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
“我要摟着你走。”沈秋然走到他持柺杖的那一邊,輕輕摟着他的手臂,“我怕一會兒又有蛇從竹枝上掉下來。”
陸南承難得打趣她:“這不是很好嗎?相當把錢掉到你面前來。”
沈秋然拍了拍胸口,“我會被嚇破膽的。”
陸南承偏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脣角揚了揚,意有所指地問:“你之前,可是很大膽的,捉蛇,捉蠍子”
沈秋然一驚:“啥?”
“在你被雞蛋噎住的前三天,你還捉過蛇,忘了?”
沈秋然一聽,整個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