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承移開目光,不看沈秋然,也沒有回答沈秋然的話。
他的反應,讓沈秋然的心,咯噔一下,他不會真的,變成無能了吧?
沈秋然心口一沉:“陸南承,去看男科吧。”
陸南承搖頭:“不用。”
那個離婚理由,並不真。
寫夫妻性格不合,夫妻感情不合,部隊一定會來調解,他只好寫了這個。
“這種事不能拖,你這麼年輕,難道就甘心當太監?”沈秋然起身,有些同情地看着他道。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說,她能幫他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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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換作以前,她要是從金政委那裏知道他離婚理由是無能,她回到家肯定會二話不說就把他壓下,親自給他做檢查。
他要是敢反抗,她就拿繩子把他綁住。
陸南承挑眉:“那個離婚理由不真實。”
沈秋然愣住。
她微張嘴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所以,你爲了離個婚,詛咒自己不行?我那麼惹人厭嗎?你寧願自己無能也不願意面對我。”
陸南承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我不是不想面對你……”
“你只是害怕何詩容哪一天變成你的未婚妻。”沈秋然打斷他:“你剛才問我怎麼想,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怎麼想。”
“金政委千叮囑萬叮囑,要我做個好妻子,不能影響你的前途,這個婚千萬千萬不能離,還說夫妻之前,任何困難都能克服,你要是真的無能,就去看醫生。”
“我想好了,我就帶着孩子住在軍屬大院,我要管着你,不讓你跟何詩容亂來。陸南承,這八個月,你給我收斂點。”
“我知道你是後世重生過來的,思想比較開放,比較超前。什麼包二奶,養情人,婚外戀你都見過,但你要記住,這個年代跟你上輩子的年代不同,這裏的人還沒這麼開放,我們還沒離婚之前,你不準跟何詩容來往,更不準跟她摟摟抱抱。”
“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的肉身,身份,都是我男人的,你不準霸佔了他的一切,又損他的一切,哪一天你死了,他回來了,他始終愛的人是我,如果這段時間你跟何詩容搞出個什麼來,你讓他回來後,怎麼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沈秋然的話讓陸南承的眸光驟然縮了一下。
沈秋然又坐回牀前,淡淡地道:“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陸南承偏頭,深深地看着她:“我答應你。”
這八個月,他會與她好好相處。
如果八個月,他還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他會再次打離婚報告。
沈秋然忽然仰起小臉對他一笑:“謝謝。”
看着她的笑臉,陸南承眸光閃了閃,他道:“我出去了。”
陸南承出去後,沈秋然張開手臂,大字形地躺在牀上。
本來,她打算帶着大寶小寶回虎山村的。
但金政委不同意。
從金政委的家出來,她想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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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保住陸南承的名聲,她決定留下來。
她絕對不允許,現在的陸南承跟何詩容談戀愛!
***
島上的島民擔心孩子到學校會被感染觸惡,即使最近醫院接收的病人少了,但孩子的家人不同意孩子回學校,學校現在還是處於休假狀態。
學校不開學正好,她要出島一趟。
她把大寶小寶送到陽秦家,跟陽秦說了要出島。
陽秦以爲她出島購物,也沒多問。
來到港口,坐上了到京市碼頭的船。
一個小時後,她出了京市碼頭,直接來到了環南區派出所。
她把那天被綁架的事跟派出所的工作人員講了一遍。
派出所的工作人員臉色黑沉,用一種很怪異的神情上下打量沈秋然:“這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怎麼被綁架這麼久才來報案?”
“公安同志,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覺得我被三個綁匪澱污了嗎?”沈秋然皺眉,不悅地看着坐在她面前,姿態卻放得很高的女公安。
女公安沒想到沈秋然說話這麼直接,而且還能看穿她心思似的,女公安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惱羞成怒:“你被綁架一個多月現在才來報案,什麼犯罪痕跡都被抹掉了!”
沈秋然疑惑:“綁匪不是招了嗎?他們三個不是被送到派出所了嗎?我要見綁匪,我要問他們,是誰指使他們綁架我的。””
女公安:“一個月前,發生了好幾宗綁架案,被軍隊送到這裏來的綁匪就有二十多個,你說的那個晚上,同時三人作案就有三宗。”
女公安臉色雖然黑沉,但還是帶沈秋然來到了拘留所,指着被關的綁匪道:“那天晚上被軍隊送來的綁匪都在這裏,你看看,是他們哪三個?”
沈秋然視線在那些綁匪臉上一一掃過。
那晚在船上雖然很黑,但點着煤油燈,沈秋然看到了他們的臉。
就算不清晰,現在他們站在她面前,她肯定能認出來。
可眼前這些綁匪,並沒有那三個在。
而且這些綁匪看她的眼神都很平常,那三個綁匪綁架她,自然認識她,那晚她扮鬼把他們嚇成這樣,他們看到她,眼神肯定不會像這些綁匪那樣淡定。
“那三個綁匪被送到這裏來後,沒有喊鬧鬼嗎?”沈秋然皺眉,問女公安。
沈秋然這麼一說,女公安馬上想了起來:“是他們啊,他們已經無罪釋放了,有一個女同志過來,說那晚她是跟他們鬧着玩的,她出了諒解書。”
沈秋然生氣:“你們辦事這麼草率嗎?他們綁架的是我,他們在犯罪,你們就因爲一個陌生女人過來就放了他們?”
“我們是講證據,他們不承認綁架,他們就說在船上遇到了女鬼,嚇得掉進了海里,軍隊救他們上來,他們是被嚇壞了才胡言亂語的。他們精神狀態不好,我們又查了他們沒有綁架的證據,只能放了他們。”女公安比沈秋然更生氣:“你是受害者的話,爲什麼這個時候才來?你應該在他們被送到派出來的時候就要過來錄口供!是你耽誤了我們辦案,還質疑我們工作能力!”
這個時候,沒有監控,過來提供諒解書的人,籤個字就離開了,而這個名字,還是她沈秋然的名字!
沈秋然帶着一肚子的氣,離開了派出所。
這明顯是一樁陰謀!
走出派出所,沈秋然漫無目的地在街道走着。
這個時候的京市,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繁華。
她看到前方有棟高樓,高樓寫着百貨商店的字眼。
她準備過去,買些吃的回去。
不僅小孩喜歡吃零食,她也喜歡。
“秋然?”
剛走近那棟百貨大樓,她就看到了站在她不遠處的南俊峯。
南俊峯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很有氣質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