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兒崽……

發佈時間: 2025-01-12 19: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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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南瓜的大大哥,南俊峯的一聲兒崽更爲搞笑。

陸南承被南瓜撲的身體向後晃了一下,腦袋頓時疼了起來。

他不舒服地緊皺眉頭。

沈秋然注意到這一點,趕緊過來把南瓜拉起來:“你大大哥腦震盪,你不能搖他。”

南瓜一聽,趕緊站起身子,模樣有些無辜:“我沒有搖他,我只是抱他。”

“你總是毛毛燥燥,不要弄疼你哥了。”南俊峯把南瓜往後拉扯,自己卻往前靠幾步,讓自己更近地站在陸南承的病牀前。

更近距離地看着陸南承,南俊峯眼裏的淚水又要氾濫。

他目光激動地鎖在陸南承的臉上,像!太像了!簡直是太像了!

就算現在的陸南承是個光頭,頭上還有兩道手術留下的傷口,傷口讓人觸目驚心,還是那麼像!

他們父子,真的很像!

他是親兒子,沒錯了……

南俊峯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抱陸南承:“兒崽,我的兒崽……”

沈秋然挑眉,忍住笑,側頭用眼神問南瓜:你爸一向都這麼搞笑的嗎?

南瓜心神領會地聳聳肩,她家老頭子就是這樣,高冷的外表下,裝着一顆童真的心。

陸南承蹙眉,淡淡地看着南俊峯。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叫成兒崽,他怎麼聽怎麼覺得滑稽。

他與南俊峯的關係,他醒過來沒多久,沈秋然就已經告訴他了。

他現在傷口還會傳來陣陣的刺痛,還不能想太多事情,以至於面對南俊峯,他一直都是一臉淡淡的表情。

南俊峯和南瓜在病房待了好一會兒。

陸南承要休息了,他們才離去。

沈秋然送他們出病房。

走出病房,南俊峯又想哭:“他從小受了那麼多苦,長大還要受那麼多苦……看到他頭上的傷口,我心痛得一直忍着不哭……”

南瓜也一臉凝重。

是南文安告訴他們,陸南承受傷的。

昨天來了,陸南承因爲醒過來太久,昏睡了過去。

今天來了,陸南承醒過來了,可是看到他頭上的傷,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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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長長的傷口,縫着針線,線上沾着血,像蜈蚣的腳紮在他的頭上,南瓜覺得今晚她一定會做關於陸南承的噩夢。

看着他們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沈秋然安慰:“纏在他頭上的紗布都拿開了,說明他康復得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是心痛。”南俊峯擡手,摁了摁他的胸膛,眉頭緊鎖。

沈秋然一看,停下腳步,嚴肅地看着南俊峯:“爸,你是真的心痛?”

南俊峯也停下腳步,嚴肅地點頭,只是他的嚴肅帶着三分搞笑:“是真的心痛。”

沈秋然挑眉,目光落在南俊峯的臉上:“心臟痛?”

南俊峯臉色挺不錯的,不像患有心疾的人。

可有些病人的病,初發時,是無法從臉色觀察出來。

等從臉色觀察出來,已經屬於重症。

她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萬一南俊峯真的患有心疾,可以及時治療。

南文彬是心外科醫生,他肯定會時時刻刻留意家裏人身體方面,也會關注家裏人心臟問題的。

沈秋然覺得南俊峯心臟痛的可能性不大。

“不是心臟痛,是心痛,心痛我兒崽受傷,吃苦。”南俊峯一臉要哭的樣子:“等他好了,我找關係,把他調到沒那麼危險的單位,讓他舒舒服服工作,還有工資拿。”

“你可別!”沈秋然生怕南俊峯真的會這麼做,她趕緊拒絕:“當兵,爲人民服務,一直是陸南承的夢想,是他的人生目標,你千萬別在他的工作上動手腳。”

“我就是心痛他!”南俊峯也只是說說,陸南承不同意的情況下,他哪敢輕易對他的工作動手腳?

“心痛他,就尊重他。”沈秋然道。

“好好好,我尊重他,我尊重他。”南俊峯連連點頭,隨後感慨:“我做夢都不敢相信,我又多了一個兒子。”

南瓜過來,摟着沈秋然,笑哈哈地看着南俊峯:“爸,你還多了一個好女兒呢,你做夢都應該要笑醒。”

“笑醒,笑醒了很多次呢。”南俊峯從善如流地道。

沈秋然把他們送到醫院大門口。

“我們叫黃包車回去就行了,秋然姐,辛苦你照顧我大大哥了,我大哥二哥已經知道大大哥的存在,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我媽知道了,肯定會來鬧的,真有這一天出現,你別怪我媽啊。”南瓜昨晚還特意試探了白語蘭,說南俊峯要是有個大兒子她會怎樣?白語蘭當場就冷了臉色,那時候看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她,讓她心裏發悚。

沈秋然笑笑:“沒事,我不會怪她。”

送他們上了黃包車,沈秋然才轉身回去。

回到病房,陸南承低頭,像個小呆瓜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麼。

沈秋然揹着手,像個領導一樣邁着八字步走到他面前,彎身,歪頭,笑眯眯看他。

他眸華動了動,與她對視。

她眨眨眼睛:“在想什麼?”

“我不記得了。”陸南承看着沈秋然漆黑的眼睛,沉聲地道。

“不記得什麼啊?”沈秋然俏皮地揚眉,跟他做着古怪的表情。

“我只記得,我一直昏迷,昏迷時,周邊很吵,各種滴滴滴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我還很難受……”

那種被束縛的壓抑感,他真的不想再經歷。

他一直昏迷,可意識一直清醒。

每天都會有醫生和護士過來查房,給他做檢查,醫生之間的聊天,他也能聽到。

他就是無法迴應他們,他的身體,還無法動彈。

那種不死,又無法動的感覺,能夠讓人崩潰。

“有女人在我耳邊哭,是兩個女人,我能聽出,她們的哭聲和講話聲都不一樣。”陸南承擡頭,眸光深諳地看着沈秋然,“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是我這一生中最難受的,我真的不想再經歷。”

沈秋然驚愕。

聽陸南承這麼講,他是跟現代的陸南承互換了靈魂!

陸南承回想了一下,眸光沉沉地看着沈秋然:“我昏迷時,還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

沈秋然詫異:“有人叫我名字?”

“嗯,就在我身邊,叫沈秋然……可是你一直不迴應。”

沈秋然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