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讓她滾——

發佈時間: 2025-01-12 19:2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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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娃兒的怒吼,德福一點都不慫,還對娃兒做了“略略略”的鬼臉,還罵娃兒:“野孩子,野孩子,你是個野孩子,沒人要的野孩子。”

“我爹是英雄,我不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娃兒拽着拳頭,又氣又怒地瞪着德福。

“你沒有爹,你就是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略略略……”罵完娃兒,德福還想跳上牀去。

娃兒起身伸手,把剛要跳上牀的德福推了下去,德福腳下着地時,身子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柳阿輝一到門口,就看到娃兒把德福推下牀,她頓時發怒,瞪着娃兒大吼:“你推他做什麼?!”

德福本來摔得就不痛,他都要爬起來跟娃兒幹架了。

聽到柳阿輝的聲音,頓時綠茶精上身,哇一聲哭了起來。

娃兒看着德福,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他是怕德福上牀欺負大寶小寶才一時心急推德福的,當時並沒有想過自己推了德福,德福會摔跤,現在看到德福摔哭了,他後悔了,還怕德福摔壞了哪裏,心裏有些害怕。

柳阿輝氣呼呼衝進來,站在牀前揚起手,就要甩娃兒一個耳光。

在她的手臂就要打下去時,她觸到了大寶小寶兩雙黑溜溜的眼睛,以及腦海裏閃過一抹念頭:這個巴掌不能甩下去,要是娃兒的臉上腫了,就留了證據,那白語蘭就會認爲她是潑婦,到時候肯定不同意她兒子娶她的。

柳阿輝收回了手,但心裏頭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目光兇狠地盯着娃兒:“有爹生沒爹教的野孩子,下次再這樣推我德福,我把你的皮都抽了!”

以後,她的德福才是南家的大孫,娃兒算什麼?根本就不需要給娃兒一點臉色看。

娃兒身後的大寶小寶就不一樣了,她們可是沈秋然的女兒,沈秋然可是南家的大女兒,她未來的大姑子,她得討好大寶小寶和沈秋然。

柳阿輝轉過身,抱起德福哄:“別哭了,等奶奶回來了,我們告訴奶奶,娃兒推你摔痛了屁股。”

“我要去找奶奶。”德福哭着掙脫柳阿輝的手,一溜煙地跑了出去,跑下樓的德福又不哭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在客廳轉了幾圈後,去拍白語蘭的房間門,拍了好幾下,沒見門開,他就抓着門把手,一扭,門沒鎖。

柳阿輝追下來,便見到他推開了白語蘭的房門,進了白語蘭的房間。

平時白語蘭不在家裏,她的房間門都是反鎖的,她在家的時候,是不允許德福進去的。

之前德福進去,白語蘭的臉上就很難看,這下看到德福開門進去,柳阿輝驚得趕緊大喊:“德福,你快出來!”

德福根本就不聽她的話,進去沒多久,柳阿輝剛衝到客廳,就聽到裏面傳來“哐啦”的一聲。

像是花瓶被打碎的聲音。

白語蘭提着包子,笑盈盈地跨進院子裏。

還沒走到客廳,她就聽見了花瓶打碎的聲音。

“哐啦”的聲音,像一片片的碎片,一刀一刀在割她的靈魂,她整個人一僵。

家裏只有一個花瓶!

是她小時候,爺爺送給她的!

動盪的時代,她都想盡腦汁在護着它,現在政策放寬了,它更是她的寶貝。

她一直放在臥室裏,她的孩子們也知道那個花瓶的寶貝,從來不會去碰一下。

上次德福進她的房間,這裏搜那裏搜,像鬼子進村一樣,她還當面跟德福講過,這個花瓶的重要性,讓德福不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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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德福來她家後,她不在房間時,都會反鎖房間門。

今天出門,一心惦記着慈善包子店的包子,出門時忘了鎖房間門。

就一次的疏忽,她的花瓶就沒了?

白語蘭大步走進客廳,果然看到她的房間門是開着的。

裏面傳來柳阿輝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奶奶不是跟你說過,這花瓶不能碰嗎?你打碎了,你讓我怎麼向她交代?”

德福不知悔改:“她又不是我親奶奶,你那麼怕她做什麼?她回來的時候,你就跟她說,是娃兒那個野孩子打碎的就是了。”

柳阿輝筋疲力盡:“你怎麼總是說不聽?她以後就是你奶奶,她會比你親奶奶還好,你看看你都被你親奶奶教成啥樣子了?調皮不說,還多手多腳。”

德福聲音很大:“這東西又不能吃,又不是錢,碎就碎了,你再說我,我就打你,還要告訴文傑爸爸去,讓文傑爸爸不要娶你。”

柳阿輝嚇得趕緊過去抱緊德福,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要害了娘?這種話你不要說出來!要是讓南家人知道我和你文傑爸爸的事,我們會被趕出南家的!我們趕緊回自己的屋裏去,一會你奶奶回來了,我們就一口咬定是娃兒打碎的花瓶。”

德福哼了哼,道:“等文傑爸爸回來,還要告訴文傑爸爸,娃兒把我推下牀,摔得我屁股好痛。”

“好好好……”

柳阿輝慌慌張張抱着德福跑出白語蘭的房間。

一出來,擡頭,就看到渾身冒着怒火,眼裏帶着清冷的怒意站在客廳裏的白語蘭。

柳阿輝像見到鬼一樣,嚇得“啊”了一聲趕緊退後。

身體撞到牆壁,四肢的力氣瞬間全無,懷裏的德福從她懷裏摔落下去——

兩個小時後。

南家所有人,甚至沈秋然和在魚島大方村幹着農活的蒿嬌嬌都被叫回來了。

全家人,面色凝重、嚴肅地坐在客廳裏。

客廳裏的茶几上,擺着一堆花瓶碎片。

柳阿輝抱着德福,像受盡委屈和驚嚇的鵪鶉,蜷縮身子坐在一旁。

白語蘭臉色難看到極點,渾身上下都像是覆蓋一層冰霜,每個毛孔都冒着冷冰冰的寒氣。

她的幾個孩子一回來看到茶几上的碎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知道這個花瓶對母親來說有多重要,現在碎了,什麼安慰和開導的話,都是蒼白的。

南俊峯臉色也很不好,花瓶沒了,媳婦就得生氣,媳婦生氣,他不好受!

他也不要形象了,怒怒地開口:“文傑,人是你帶回來的,你現在給她點工錢,讓她滾。”

南文傑看了一眼柳阿輝,神情爲難,欲言又止。

白語蘭擡起眼皮,冷冷地看他:“怎麼?捨不得?”

話落,她一拳頭,重重地捶在沙發上,憤怒地看着南文傑低吼:“全天下沒有女人了嗎?你非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