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死你孃的!
柳阿輝在心裏罵着說話的這個人,她兒子正在長身體,只是吃得多,他又不肥。
要不是那麼多人在,她要顧及一下形象,她都要抽打說這話的人。
鬼他孃的一生飯量有註定,真的有註定,那就不吃啊,不吃就不會死了!
“回家!”白語蘭咬牙切齒,她看着柳阿輝的眼神很犀利,柳阿輝心裏不由發悚。
“把她給我吧。”南文傑伸手,淡淡地對沈秋意道。
“給什麼給?你和她跟我一起回家!”白語蘭用力地瞪了一眼南文傑。
柳阿輝心裏高興,她總算回到南家了!
這次,她不再是以保姆的身份回南家,而是以南家媳回南家的。
她不再是住院子裏那間雜物房了,她住進了二樓,南文傑的臥室。
她躺在乾淨舒服的牀上,心裏甜滋滋的,從南瓜身上下手的計劃,她都還沒使呢,就能夠回南家了。
這樣也好,能省事。
她知道南家人不喜歡她,沒關係,不喜歡她的人多着了。
只要她能夠成爲南家的媳婦,總有一天也會媳婦熬成婆,當南家一家之主。
再不濟,跟南文傑結婚了,街道對面那棟房子,也會是她的。
她和南文傑單獨住一棟房子,也會瀟灑自在的。
一樓。
白語蘭沉着臉,坐在沙發上。
南俊峯泡好她平時最愛喝的茶,端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
轉過身,討好的臉頓時變得凌厲無比,他嚴肅地看着南文傑:“你是怎麼搞的?我們南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讓你去招惹這麼一個女人?你要是跟她結婚,光是她的大兒子,就能把你的血吸乾!”
“德福送回鄉下了。”南文傑低垂着眸,眼裏沒有一絲光彩。
沈秋然微微皺眉,白語蘭氣得想罵人,她一記冷眸掃向南文傑:“他只是回鄉下,不是跟你斷了關係,他還是你繼子!”
南文傑擡頭,深深地看着白語蘭:“媽,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柳阿輝,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懷了我的骨肉,我不能因爲她性格不好就拋棄他,我會被唾沫淹死的。”
“其實你們也不用把她接回來,我帶她回去,繼續住着出租屋。”
“你那點工資,住出租屋,是想被她榨乾你的血嗎?你沒有沒想過,你要是滿足不了她後,她跑到學校去鬧,讓你丟了工作?”沈秋然見識過柳阿輝花錢手筆,真的是不心疼南文傑掙錢辛苦啊,蘋果香蕉,德福說要買就買。
不難看得出來,柳阿輝很寵溺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在他們教育下,變得貪婪又有野心,脾氣又暴躁。
他不可能這麼乖回鄉下住的,一定是柳阿輝跟他說了什麼,而且她相信,德福回鄉下也不會住很久。
雖然這是南文傑跟柳阿輝之間的事,她作爲一個“外人”不宜多管,可是看到南文傑短短兩個月,就由一個帥氣陽光的小夥子變成一個滄桑大叔,她不忍心啊,誰知道南文傑會不會被柳阿輝害了呢?
她剛開始還不理解白語蘭爲什麼要帶柳阿輝回家,現在她想明白了,把人帶到眼皮子底下,才好看住她,不讓她使壞。
身爲母親的,哪個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看到南文傑這樣,白語蘭肯定是心疼的。
奈何現在柳阿輝懷着南文傑的孩子,對於柳阿輝打也打不得,拋也拋不得。
南文傑眼圈微紅,擡眸複雜地看了一眼沈秋然,“我知道……”
跟柳阿輝相處這段時間,他發現柳阿輝時而溫柔,時而陰鬱,發瘋起來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既然知道,就在家裏住,你現在就去把房子退了。”白語蘭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南瓜,冷冷地道:“打電話給你大哥,讓他今晚回家吃飯。”
南瓜聽話地去打電話。
白語蘭對南俊峯道:“阿峯你去附近的農場買只雞和鴨回來,今晚家裏要吃大餐。”
南瓜舉手:“農場還有一個魚塘,爸,我跟你去,我要捉魚,今晚我想吃魚。”
——
晚上。
餐桌上擺滿子豐盛的菜餚。
這些菜都是沈秋意和陳寡婦做的。
白語蘭家裏調料足,做出來的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南瓜向魚塘的負責人買了兩條很大的草魚回來。
她提着草魚回來問沈秋然:“秋然姐,兩條大草魚,你想怎麼吃?”
沈秋然腦子裏猛然蹦出趙麗梅跟她說過的炸魚片,她就脫口而出:“吃炸魚片,去骨,切成片,下油鍋炸,好吃是好吃,但很費油。”
沒想到,沈秋意真的把兩條草魚去骨切成片了,白語蘭拿出一桶花生油……
一份炸魚片,一份水煮魚片,一份鹽焗雞,一份醬油燜鴨,一份雞蛋炒面,一份白菜炒麻辣香腸,一份雞雜鴨雜煮的湯,湯裏放了料酒和生薑去腥,煮出來的湯新鮮甘甜美味。
六菜一湯,都是大分量,擺滿了餐桌。
白語蘭還特意把新的碗筷拿出來,十個新碗,十雙新筷子。
他們大人加娃兒,剛好十人,大寶小寶用的是兒童卡通碗。
柳阿輝走進餐廳時,白語蘭他們已經坐在餐桌前了,他們的碗筷都是一樣的,新的,碗上的花紋很精緻,只有一個空位置,顯然是留給她的,因爲那副碗筷不是新的,碗身上沒有花紋,白白一片,竹筷子還是舊的了,她這副碗筷跟他們的格格不入,就好像他們是豪華族,她是寒酸的一員。
她走進餐廳,也沒有一個人跟她打招呼,叫她坐下吃飯。
白語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笑眯眯直誇沈秋意和陳寡婦的手藝。
沈秋然在給大寶小寶夾菜,還問起了南文彬醫院裏的事。
南俊峯和南瓜故意不理她,南文傑不想理她。
柳阿輝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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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忍,還很會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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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白語蘭他們不理她,她也能笑着一一跟他們打招呼。
坐下來後,她還露出甜甜的笑:“秋然姐,你開的藥真的很有效,我喝了就不見出血了。”
要不是南文傑要求,沈秋然是不會給柳阿輝把脈的。
把脈後,發現柳阿輝胎兒情況已經穩定,她臉上顯現出的疲憊,應該是之前就出過血,雖然有流產先兆,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那樣,能出血出到,染紅了褲子。
那些血,應該是假的。
“不知道這藥要喝多久?秋然姐,一天喝一次,還是一天喝兩次?”
沈秋然淺笑:“你真的流血的話,一碗紅棗水根本就止不住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