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嬌嬌震驚地看着爾琴,“媽,你是想狸貓換太子?”
爾琴被燒傷的臉,因爲說話而顫動,顯得有些猙獰:“到時候把沈秋然生的孩子跟這個孕婦生的換了,你再來收養這個孕婦的孩子,這樣一來,你養的孩子不就是南家的骨肉了嗎?”
蒿嬌嬌緊緊皺着眉頭,“這樣的話,南家的人也不知道我養的孩子有着南家的骨血,他們一直以爲在秋然身邊的那個孩子才是南家的骨血。”
爾琴挑眉,“你不是一直想養秋然生的孩嗎?”
“我是想養秋然的孩子,可是我沒想過要換孩子,要是這樣換孩子,他們就不知道我養的是南家的孩子了。”蒿嬌嬌道。
爾琴眯眼看着蒿嬌嬌,“養的孩子是不是南家的有什麼關係?你想讓南家知道你養的孩子是南家的骨血,不會是想貪南家的錢財吧?”
蒿嬌嬌搖頭,“我只是想他們都喜歡我養的孩子,要是像媽這樣,把孩子調換了,他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秋然生的,就會冷落他,而去疼愛換回來的那個。”
蒿嬌嬌憂傷地看着爾琴,“媽,我養秋然生的孩子,是想得到重視,他們很疼愛秋然的。”
爾琴看着蒿嬌嬌問:“他們不疼愛你嗎?”
“疼愛。”只是沈秋然和大寶小寶的出現,讓她得到的疼愛變少了很多。
陸南承雖然不是白語蘭生的,可是南俊峯生的,是南家的長子。
白語蘭又是個糊塗的人,就算陸南承不是她生的,她也視沈秋然爲南家的大兒媳,沈秋然生的孩子就是南家的大孫子,白語蘭重視得不得了。
爾琴卻沒想過這點,她覺得女婿南文安是白語蘭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兒子,蒿嬌嬌才是她的親兒媳,就算蒿嬌嬌抱養孩子,也是白語蘭的親孫,白語蘭不可能不疼愛自己的親孫的。
她說:“你要是同意我的做法,我到時候就把那孕婦接過來,到時候安排她跟秋然同一家醫院生產。”
蒿嬌嬌有些拿不定主意,“媽,你讓我考慮一下。”
蒿嬌嬌離開蒿家,直接回到了軍屬大院,晚上,南文安回來了。
兩人躺在牀上。
蒿嬌嬌側過身子,伸手過來摟住南文安,聲音哽咽,“文安。”
南文安一聽,趕緊坐起來,拉開燈泡。
燈光下,女人眼睛紅鼻子紅。
南文安嚇了一跳,揍着蒿嬌嬌的急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蒿嬌嬌眼睛溼漉漉地看着南文安,“文安,我這輩子都無法當母親了,我去做檢查了……嗚嗚……”
南文安鬆了一口氣,他把蒿嬌嬌抱進懷裏,“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不當母親就不當母親,不當母親有不當母親的好處,不必爲孩子操心。”
南文安的安慰並沒有讓蒿嬌嬌心情變好,反而讓她心裏更加難過,“是我子宮……醫生說我是我子宮先天性的,沒有長好……”
南文安早就知道蒿嬌嬌的身體狀況,以前檢查時,南文彬就找過他,說過此事,他怕蒿嬌嬌知道後會難過,不想給蒿嬌嬌心理負擔,就讓南文彬隱瞞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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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安輕輕拍着蒿嬌嬌的背,柔聲哄道,“沒長好就沒長好,我也不喜歡不父親,我一直都不喜歡小孩。”
蒿嬌嬌身體僵了一下,她擡起眼汪汪的眼睛,茫然又詫異地看着南文安,“你不喜歡小孩子?可是你對大寶小寶……”
南文安擡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我不喜歡當父親,可是大寶小寶是我的侄女,我不好對她們冷落。”
蒿嬌嬌不確定南文安說的是不是真的,她試探着他,“可是我很喜歡做母親,看見秋然懷孕,我很羨慕,我還跟秋然說過,她生了孩子後,過繼給我們養,我們來當孩子的父母,她都要離婚了,一個女人帶着孩子生活很困難的。”
南文安聞言,微微蹙眉看着蒿嬌嬌。
他眸光高深莫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蒿嬌嬌的心提了又提。
良久,他才拍拍她的背,道,“過繼給我們養,那也是大大哥的孩子,是我們的侄子,我們不要這樣。”
沈秋然離婚帶孩子困難的話,他們身爲家人的,出手幫個忙就行,不能因爲她離婚了,就要人家把孩子過繼過來,南文安覺得這個做法很過分。
他理解蒿嬌嬌,結婚那麼久,她一直渴望能夠懷孕,西藥中藥吃過很多,可是每次都讓她失望,她盼子心切,才想到要沈秋然過繼孩子給她養。
南文安摟着蒿嬌嬌入懷,親吻她的臉頰,再到她的耳尖,溫柔的嗓音漸漸沙啞,“嬌嬌,我們不需要孩子,我真的不喜歡當父親。”
蒿嬌嬌勾着他的脖子迴應他,“那我們就不養孩子,不要孩子了……”
想通了後,蒿嬌嬌整個人都輕鬆了。
女人想要一個孩子,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因爲自己的丈夫。
如果她不能生育,丈夫又渴望有個孩子的話,她就像被判了重刑,怎麼都活得不開心;丈夫說不要,或是丈夫也患上了不孕不育,就等於給她減了刑。
蒿嬌嬌起得很早,揉了面粉,做了餃子。
煮好後,熱乎乎地送過來給沈秋然。
沈秋然剛出門,就看到蒿嬌嬌紅着臉蛋走過來。
她站在家門口等她。
蒿嬌嬌走近她後揚眉,“醫療站那麼早上班的嗎?”
沈秋然道:“反正也是醒了,早些過去。”
早些過去還能看兵哥哥早訓,那些兵哥哥的身材和膚色都是一流的,真的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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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的鹹菜肉餃子,你趁熱吃。”蒿嬌嬌把手裏的鋁飯盒遞給沈秋然,沈秋然接過,“你這麼早就起來包餃子了?”
蒿嬌嬌笑了笑,抱歉地看着沈秋然,“秋然,之前是我太傷心太難過了,才口不擇言讓你把孩子過繼給我,我向你道歉。”
“你不提,我都忘了。”其實也沒忘,畢竟是打她孩子主意的人,沈秋然這麼說,只不過是本着一家人的心態,給蒿嬌嬌一個臺階下,當然,蒿嬌嬌要是繼續打她孩子的主意,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我昨晚跟文安說了這些,他還怪我呢,他說,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當父親。”蒿嬌嬌抿脣,“我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但他能說這些話,說明他是很疼愛我的。”
她們也沒有說很久的話,蒿嬌嬌急着出島去找爾琴。
沈秋然拿着餃子來到醫療站。
剛吃完餃子,南文安就過來找她了。
沈秋然詫異地看着南文安,“你受傷了嗎?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南文安搖頭:“都不是。”
沈秋然皺眉,那是爲了蒿嬌嬌找她?
南文安道:“南承上前線了。”
沈秋然一頓。
“年初一離開的。”
沈秋然挑了挑眉,年初一他不是跟何詩容在一塊的嗎?
南文安看着沈秋然,見她聽到陸南承上前線時,臉色就產生了變化,他道:“其實你們心裏都有彼此,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因爲何詩容?”
沈秋然沒有迴應南文安,而是回憶一下歷史。
這個時候,都有哪些戰爭?
陸南承跟南文安是同一個部隊的,爲什麼陸南承要去前線,南文安不用去?
南文安見沈秋然走神,以爲她是在擔心陸南承的安危,安慰她:“南承很有作戰經驗,有他在的仗都能取得勝利,你不用擔心他,在家裏好好養胎,等着他回來。”
沈秋然不喜歡現在的陸南承,但也不希望他有什麼三長兩短。
不管怎麼說,陸南承是她崇拜的軍人。
是爲人民服務,保家衛國的男子漢,她不擔心才是假的。
就算是不認識的,聽到上前線,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爲了分散注意力,沈秋然問南文安,“你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南文安搖頭,抿了抿薄脣,才道:“我要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