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蒿小桃真的是爾琴逼瘋的?
爾琴爲什麼要這麼做?
蒿小桃可是她的女兒啊!
蒿嬌嬌只不過是她的養女,她都能對蒿嬌嬌這麼好。
蒿小桃是她生的,她沒理由這麼做。
沈秋然想不通,她來到了南文傑的病房。
爾琴走後,蒿小桃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可能是因爲南文傑就在身邊,她的情緒才這麼快就穩定下來。
要是以前,沈秋然肯定得哄。
蒿小桃回到牀前了,站在那裏歪着腦袋,低頭看着南文傑。
白語蘭溫柔地提醒她:“小桃,你別再掀文傑……方洵的被子了,他的身體,只有你才能看,我們看不得啊。”
怕蒿小桃情緒又激動,白語蘭說到文傑時,趕緊改口,改成方洵。
沈秋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語蘭,雖然這話是對蒿小桃說的,但是她聽了,心裏也熱燙的。
沈秋然過來,輕輕拉着蒿小桃的手問:“爲什麼你看到自己的母親,就喊她魔鬼,看見我們就不會?”
蒿小桃低頭沉銀了一下,才扭過頭來跟沈秋然對視,“你們不會害方洵,她會害方洵,她要害方洵,所以她是魔鬼,你們不是。”
沈秋然聞言,微微挑眉梢,蒿小桃口中的方洵,是指已經死的方洵,還是南文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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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南文傑受傷,跟爾琴有關?
爾琴如何傷害蒿小桃,那是她們母女倆的事。
蒿時明出錢,讓她治療蒿小桃,她盡了醫者的本分就行,不宜去插手他們的家事。
但是爾琴傷害南文傑,她就做不到置之不理了。
南文彬南文安南文傑南瓜曾經叫她一聲秋然姐,她就視他們爲弟弟妹妹了,她現在叫南俊峯白語蘭爸媽,她就視他們爲家人了。
爾琴要是傷害她的家人,她都能置之不理,那她就是禽獸!
她壓低聲音問蒿小桃:“她什麼時候害方洵的?她爲什麼要害方洵?”
蒿小桃眼圈發紅,喃喃地道:“她不同意我嫁給方洵,她要拆散我跟方洵,我討厭她,她是魔鬼,她要害方洵,還要害我,她是魔鬼,她是壞人。”
白語蘭道:“我聽嬌嬌提過,方洵這個孩子是鄉下人,爺爺奶奶都是患重病去世的,父母的身體也不好,爾琴說嫁女就要查三代,認爲他們家境不好,健康也不行,極力反對他們處對象。”
沈秋然覺得奇怪,“一個鄉下人,一個大京市人,他們是如何認識,如何相戀的呢?”
白語蘭:“方洵的爺爺年輕時,跟在時老爺身邊的,時老爺幫方洵的父親在京市找了份工作,他們就一直在京市工作,生活。他們一直住在鋼鐵廠的家屬院裏,跟城裏人沒區別,就是爾琴要求太高了,她知道小桃嫁高幹子弟。”
沈秋然:“……”
那是她多想了嗎?
她看着蒿小桃,蒿小桃在聽白語蘭的話時,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好像真的像白語蘭說的,她是因爲爾琴反對她跟方洵在一起,拆散他們,加上方洵又在這個時候犧牲了,她就徹底瘋了。
沈秋然轉過身,看着白語蘭,“警方查過文傑他們受傷的原因了嗎?”
白語蘭面容平淡地道:“查過了,山路太窄,路邊的泥土又因爲春雨泡軟,不經汽車輾壓,汽車開過去就直接滑坡,滾下了山崖,文傑傷勢嚴重,是因爲他當時就在車門口那裏,中巴滾下車時,不結實的車門開了,文傑被甩了出去。沒被甩出去的老師學生就沒受這麼重的傷,就司機跟文傑傷得嚴重些。”
白語蘭說完,微微蹙眉看着沈秋然,“秋然,你不會懷疑文傑是被爾琴害的吧?她沒理由這麼做啊,而且嬌嬌還是我家媳婦。”
沈秋然笑笑,“多一份懷疑也沒什麼不好,這樣我們可以更好地看守文傑,減少對他的傷害。”
南俊峯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他有戰功,但一直是不爭不搶的性子,白語蘭從小又是在優渥的環境裏成長,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環境都很簡單,根本就不會去鉤心鬥角,平時遇事也不會想到勾心鬥角。
白語蘭怕沈秋然胡思亂想,道:“小桃每次見到她父母都會喊魔鬼的,從她剛發病起就這樣喊了,不是魔鬼就是壞人,沒停過。”
“可能是當時他們一起反對小桃跟方洵處對象,他們又何必去反對呢?兩個孩子從小就認識,感情極深,要是能夠在一起結婚生子,絕對是幸福的一對。”
“我見過方洵那個孩子,挺好的,鄉下不鄉下又有什麼關係?別看親家爺是當官的,其實他特別愛講究門當戶對。”
沈秋然笑道:“越是當官越愛講究這個吧?”
白語蘭看着蒿小桃,眼神慈祥,“小桃這姑娘挺好的,如果她能喜歡文傑,我舉高雙手贊同,小桃比那個柳阿輝好多了。”
沈秋然莞爾,這還用說嗎?
光是長相,蒿小桃就不知道勝柳阿輝多少倍,更別說家境和成長環境、性格跟善良了。
沈秋意把飯桶拿到南文傑的病房來給他們吃。
吃過飯後,沈秋然回病房休息了。
白語蘭陪蒿小桃半個多小時,也回去了。
安靜下來後,沈秋然總覺得爾琴很奇怪。
她對沈秋意道:“今晚你到南文傑的病房去陪蒿小桃。”
沈秋意問:“你呢?”
“今晚歡歡值班,我讓她來陪我。”沈秋然道。
沈秋意不太願意去陪蒿小桃,她想留下來跟沈秋然聊天,至少跟沈秋然怎麼吹牛都不怕,跟蒿小桃說話,她覺得要小心翼翼的。
可是沈秋然這麼說了,她不去怕沈秋然不開心,她只好拿着水杯來到了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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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小桃坐在病牀前,握着南文傑的手,絮絮叨叨地說着話,她進來都不回頭看一眼。
沈秋意怕嚇到她,她柔聲地叫了一聲“小桃”。
蒿小桃也沒有理她,依舊在不停跟南文傑說話。
沈秋意來到蒿小桃對面坐下,安靜看着蒿小桃。
蒿小桃怎麼那麼多話?
一直到半夜,沈秋意都困了,蒿小桃的嘴巴還沒停過。
沈秋意給她倒一杯水遞給她,“小桃,喝口水吧。”
眼前突然出現一只水杯,蒿小桃的嘴巴才停下來。
她拿過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放下水杯後,她爬上南文傑的牀,躺下睡了。
沈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