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容是我唯一的女兒,當初懷的雙胞胎,她們早產,只活了詩容,詩容因爲是早產兒,身全一直不好,從小到大,我費了不少心思撫養她,我不可能給毒藥詩容吃的!”
“虎毒不食子,我再陰險惡毒,也不會去傷害我唯一的寶貝女兒的!”
沈秋然淡然地看着情緒激動的何燕燕:
“拿十顆藥丸去化驗,有兩顆有毒,說明這是故意爲之;何詩容在我家住的那段時間,她身體稍微好些,可是吃了你送過去的補品,又變得虛弱了。”
“我相信你不會狠毒到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下毒,但這不代表你沒有仇人,這藥我還給你,以後不要給何詩容吃了。”
沈秋然把鐵盒子放下,轉身離去。
她今天特意來找何燕燕,是因爲何燕燕知道補品的來源,何燕燕會通過來源查到給何詩容下毒的兇手是誰。
查到兇手是誰,就可以阻止對方給何詩容下毒,何詩容不再吃這些補品,身體就會慢慢變好。
她沒有把這事告訴何詩容,是不知道何詩容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一直是她的親生母親在給她喂藥。
要是承受不住,一命嗚呼了呢?
何燕燕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鐵盒子,突然擡頭盯向已經走到門後的沈秋然,“你不是很恨我嗎?你應該也巴不得我的女兒死,你知道這是毒藥,不應該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讓詩容吃嗎?詩容死了,你就是何家唯一的孫女了。”
沈秋然停下來,轉過身好笑地看着何燕燕,“何首長的爸爸只生了他一個兒子嗎?何首長的爺爺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嗎?就算我不是何琴琴的女兒,何詩容也不是何家唯一的孫女吧?”
何燕燕被說得一噎:“……”
沈秋然目光清冷地看着何燕燕,“是你想害死我,不是何詩容,我這個人一向愛恨分明,債有主冤有頭,還有,我不稀罕何家的任何東西。”
何況何詩容也不是一個心思歹毒、死不足惜的壞人,何詩容應該連只螞蟻都沒踩死過,她爲什麼要巴不得何詩容去死?
再說,她又不想回何家認祖歸宗,何詩容死與不死,對她有什麼影響?
她現在是何詩容的醫生,何詩容是她的病人,她盡職盡責把何詩容治療好就行,她不能明知道這藥丸有毒,還繼續讓何詩容吃,這樣她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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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然猶豫了一下,道:“蒿小桃肩上有一塊跟何詩容一模一樣的傷疤,蒿小桃是蒿時明和爾琴的女兒,蒿時明你應該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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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燕一聽,手中的鐵盒子“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沈秋然垂眸,目光淡然地掃了一眼那只鐵盒子後,轉身離去。
蒿時明!
何燕燕當然認識!
那個曾經愛何琴琴,愛到不行的男人!
可是他的女兒,跟她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還有,這藥是她到壹和藥房買的,怎麼會有毒呢?
***
沈秋然回到了溫馨家園。
白語蘭南俊峯來了,他們在逗着胖娃。
見沈秋然走了進來,白語蘭想起她掉江的事,道:“秋然,你去哪裏啊,平時出去,得叫個人陪你。”
沈秋然來到水缸前洗手,“我去了醫院,給文傑鍼灸了。”
在等化驗結果時,她到南文傑的病房,給南文傑鍼灸了。
她一邊回憶夢裏外公說的話,一邊給南文傑鍼灸,還去看了李雪蓮。
李雪蓮腰間的固定板還沒能拆下來,還要一直躺在牀上。
林院長很重視李雪蓮,生怕競爭對手會趁此機會幹掉李雪蓮,特意讓醫院的保安和兩個護士,白天黑夜輪流守在病房。
她去看李雪蓮,假裝跟李雪蓮討論南文傑的病情,李雪蓮現在無法動彈,手指也無法施針,她就把知道的穴位跟沈秋然說了。
不得不說,李雪蓮來到京市後,下了不少功夫研究醫學和藥理,見識比在虎山村多了很多。
“那臭小子愛睡就讓他睡吧,管他那麼多幹嘛?”白語蘭嘴巴硬硬地道,心裏卻愁得不行,頭上的白髮肉眼可見地長了出來。
“我是被蒿小桃感動了,她一直在病房守着文傑,不停跟文傑說話,我想着把文傑治好,給她一個健康的方洵。”沈秋然走過來,摟着白語蘭撒嬌,“媽,我想在醫學上多研究研究,我要是能把文傑那小子治好,說明我醫術了得,要是治不好,那就讓他睡,一直睡,睡到頭白,睡到百年,我來代替他,我要做你的乖女兒。”
“乖兒媳。”南俊峯在旁邊糾正。
白語蘭一記剪刀眼掃過去:“女兒!秋然是我們的女兒!”
兒媳兒媳,什麼兒媳!
她就把秋然當女兒看待了,咋滴!
南俊峯被吼得不敢再說話,只好扯開話題,“南承回來了,給胖娃取名了吧?”
沈秋然笑眯眯地道:“取了,陸秋南。”
南俊峯和白語蘭一聽,眉頭都同時擰了一下。
南俊峯覺得他們年輕人取名字太隨意了,“你不是你們夫妻二人的名字隨便挑個字出來就成名了嗎?”
沈秋然拿着白語蘭的手,看似在玩着,實際是偷偷給白語蘭號脈,“南承說了,他的姓就不改了,這個南字就當是南家姓。”
自從南文傑昏迷不醒,白語蘭臉色變差,精神不佳。
不把脈還好,這一把脈,讓沈秋然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南俊峯聽到陸秋南的名字中,南字是姓氏時,瞬間感動得一塌糊塗,眼眶一熱。
白語蘭看着沈秋然,把沈秋然細微的表情看在了眼裏,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之後,再擡頭看向南俊峯,看他這樣,她取笑他:“你不會想哭吧?”
南俊峯拿出小手巾擦拭眼睛的淚,“我想哭怎麼了?我哭我高興,不行嗎?”
在跟小黑玩的大寶小寶突然走過來,站在南俊峯面前,仰起小臉迷茫地看着他。
大寶問:“爺爺,高興爲什麼要哭?”
小寶不這麼認爲,“爺爺哭了,肯定不是高興,他是傷心了。”
大寶歪着小腦袋,眨着漆黑的眼睛稚嫩地問:“爺爺,你幹嘛傷心啊?是因爲文傑叔叔嗎?”
“沒有……”南俊峯揉了揉大寶的小腦袋,“爺爺是真的高興才哭的,你爹那臭小子……”
其實是心裏有他這個爹的,嗚嗚……一想到陸南承心裏有他這個臭老頭,南俊峯就忍不住雙手捂臉,嘴裏發出低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