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沈秋然昂首,目光清冷地看着爾琴。
她瞥了一眼爾琴身後的水壺,打開蓋子的壺口,冒着一縷一縷的白氣。
“心思慎密,也夠歹毒的。”沈秋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把毒藥下進開水壺裏,即使第二天,護士把裏面的水倒掉,重新打一壺,水裏面還是沾染了毒藥。
三更半夜的進來作案,醫護人員沒發現的話,想查到她身上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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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然冷冷地看着爾琴,肯定地道,“推我掉江的是你,傷李雪蓮的人也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爾琴目光陰冷,帶着一絲狠決,“因爲你們都得死。”
沈秋然臉龐冷然,“我和李雪蓮都沒有得罪過你!”
“你們阻止我的計劃,就得死!”爾琴咬牙切齒。
聽她這麼說,沈秋然就知道爾琴不想南文傑醒過來。
沈秋然揚眉,把心中的猜測講了出來:
“南文傑是南文安的弟弟,南文安是你的女婿,你竟然要害死女婿的弟弟,就因爲蒿小桃把他當成方洵?”
爾琴冷笑地看着沈秋然,“挺聰明的,可惜啊,我不喜歡你的聰明,要是可以,我希望你像小桃一樣癡傻。”
沈秋然很是不解,想摸清爾琴的心態,“蒿小桃是你親生女兒,你卻希望她癡傻,爾琴,你是有病嗎?”
“別廢話了!”爾琴皺眉,不悅地喝斥沈秋然,“只要你答應我,不給南文傑治療,我就饒你一命!”
沈秋然譏諷:“我的匕首就架在你咽喉處,到底是誰饒過誰?”
沈秋然的刀,往爾琴脖子用力抵了一下,冷冷地逼問:“南文傑的傷,是不是你的傑作?”
爾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沈秋然一看,就知道她是默認了,突然一股子氣彪了上來:“你爲了害文傑,傷害了其他老師跟學生,你是人嗎?蒿小桃說的沒錯,你就是魔鬼!”
爾琴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我就是魔鬼,我連你都想殺,何況蒿小桃!”
爾琴說完,一直藏在身後的手突然往前一捅!
沈秋然覺得眼前寒光一乍,她猛地退了一步,避開爾琴手裏握着的那把彎刀。
她手臂劃了一下,爾琴的脖子頓時出了血。
只是皮肉傷,爾琴只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但這對她來說,也是羞辱!
沈秋然是她生的,竟然劃傷了她的脖子,這個踐丫頭是在弒母!
爾琴氣的又往前捅去。
沈秋然一邊跑出病房,一邊大喊:“陸南承!”
爾琴剛追出來,就被已經守在門口的陸南承擒住。
陸南承一手抓住她握刀的手臂一扭,咔嚓一聲,爾琴脫臼了,彎刀“哐啷”掉在地上。
陸南承再在她後膝蓋窩踢一腳,爾琴跪了下來。
沈秋然站在那裏,看着陸南承三兩下就把爾琴制住,心裏痛快,但想到爾琴真的要殺掉她,心裏又窩了氣兒。
她上前來,氣呼呼地對爾琴燒燬的臉左右攻擊。
啪啪啪的打耳光的聲音,在靜寂的走廊響得不行。
沈秋然一邊打一邊罵道:“你真的是魔鬼,女魔頭!你知道跟南文傑同車的老師學生傷得有多嚴重嗎?”
“南文傑跟你無怨無仇,你要害死他,你這個惡魔,這些耳光,我是替那些無辜的老師和學生打的!”
爾琴被打得眼前陣陣發黑,她擡起頭,眼裏帶着無盡的恨意看着沈秋然,“這些巴掌,我都記下來了,以後我會一萬倍地還給你!”
陸南承一把扯過她的頭髮,就這樣把她拉起來,爾琴感到頭皮一陣劇痛。
陸南承眼底一片陰鷙,敢傷害他女人,他就沒打算放過她。
他拽着她頭髮,粗暴地把她拖到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時,爾琴的頭髮都快要掉一半。
臉頰紅腫得不成樣子。
沈秋然提着那壺開水,跟着來公安局。
公安同志聽說爾琴要給醫生下藥,傷害了老師跟學生,恨不得把爾琴的皮剝了。
公安同志直接把爾琴拘留審查。
白天,蒿時明被公安局帶到警局。
見到陸南承和沈秋然時,蒿時明問:“怎麼回事?爾琴犯了什麼罪?”
陸南承面色沉冷,看着蒿時明的眼神,比看爾琴還冷。
蒿時明被他看得心裏咯噔一響。
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可怕!
沈秋然在這裏坐了一夜,又累又困,脾氣也變差了,“爾琴犯的罪可多了,南文傑那一輛人是她害的,你寶貝女兒蒿小桃是她逼瘋的,方洵是她殺的,昨晚她還想把我跟另一名醫生給殺了,往病房裏的開水壺下毒,還有,何首長的孫女何詩容,也是她害的。”
蒿時明一聽,驚得雙腿一軟。
如果爾琴真的犯了這麼多罪,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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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他的妻子,怎麼可能壞成這樣?
這還是人嗎?
這是惡魔啊!
蒿時明直接奔進審訊室,見了爾琴。
爾琴很狼狽,頭髮亂糟糟,臉頰紅腫。
見蒿時明匆匆進來,她扯脣,冷笑一聲。
蒿時明蹙眉,看到這樣的她,突然感到很陌生。
他嗓音沉沉地問:“你爲什麼要那樣做?”
“他們都該死。”爾琴雙目赤紅。
聽了沈秋然的話,蒿時明還希望沈秋然跟爾琴之間有誤會。
現在聽到爾琴這麼說,蒿時明心都涼透了,“小桃是你逼瘋的?方洵是你害死的?”
“我都招了,你想知道什麼,公安同志會跟你講的。”爾琴淡淡地看着蒿時明,“你去問公安同志吧,別來問我。”
蒿時明突然握住拳頭,逼視爾琴:“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小桃是你女兒,方洵也是你看着長大的!”
“呵呵……”爾琴擡起頭,似笑非笑的樣子將近於癲狂,“蒿時明,你現在還愛着何琴琴吧?”
蒿時明皺眉,不明白她幹嘛突然扯何琴琴。
爾琴笑看着他,整個人顯得很陰森,“你那麼愛她,她卻不愛你,不過也沒關係,她最終跟你睡了一晚,你知道嗎?就那一晚,她懷孕了。”
蒿時明瞳孔猛地一縮:“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