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南瓜生氣地罵席一柏,席一柏道歉

發佈時間: 2025-01-12 19:5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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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俊峯聽說他們要排練舞蹈,不知道去哪裏搞了一個收音機給南瓜。

收音機有兩個功能,可以聽廣播,也可以放磁帶。

收音機體積還挺大的,像個水桶,要裝五節大的電池,然後又一下子就沒有電了。

看到南瓜把收音機放在肩上扛了過來,沈秋然突然想到,曾經在電視裏看到的港片。

扛着收音機,播放着搖滾歌曲,穿着喇叭褲,跳着舞。

把收音機放好,沈秋然把買到的磁帶放進去,然後調到他們需要的那首曲子。

很多人都在排練,現場挺熱鬧的。

有點關係,有些錢票的人,也搞來了收音機和磁帶。

有人表演舞蹈,有人表演演唱,有人表演小品,有人表演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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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忙各的,時間又緊迫,大家都沒空去理會大家。

《輕舞飛揚》前奏響起,一陣浪漫,憂傷的旋律,像山澗的清泉,緩緩流出。

剛開始南瓜還沒什麼變化的,當聽完一整首時,她突然覺得很傷感,這首歌像是一個人,暗戀了一個人,不敢說,只能通過歌曲,娓娓銀唱,歌聲柔和唯美。

旋律並不算得很優傷,但是聽的時候,卻讓人心裏感到難過,這種難過,又是生活的意味所在。

南瓜從歌詞中,聽出了曲短情長,那無疾而終的暗戀,那羞澀敏感的青春歲月,讓人懷念傷感,又讓人憧憬惆悵。

連續放了好幾遍後,沈秋然開始做起了編舞。

四人舞,情侶舞,多少都要有些肌體接觸。

沈秋然領着陸南承排練舞蹈時,陸南承很自然地跟着她做。

到了南瓜和席一柏,就有些拘謹了。

剛開始跟着旋律時,是二人做着自己的動作,到了中曲,男孩朝女孩伸手,男孩握着女孩的手,在原地旋轉數圈。

然後男孩一手托住女孩的腰,把她舉起來,男人站在原地旋轉,女孩在男孩的手掌上輕舞。

動作難,也有一定的危險。

但是跳好的話,是一支很優美,很別具一格的舞蹈。

排練到席一柏把手伸向南瓜時,南瓜愣住。

她的手,久久沒有伸過去,只是低下頭,看着那只寬大,帶着厚厚一層繭的手掌。

席一柏挑眉看她。

沈秋然和陸南承在旁邊看着她。

沈秋然知道南瓜在想什麼,過來輕摟了一下南瓜,溫柔地道:“別緊張,只是排練舞蹈。”

沈秋然笑着指向旁邊那些排練的人,“你看他們,很放得開啊,他們抱在一起,做着親吻的動作都敢。”

南瓜擡頭,看了一下旁邊那些人。

他們也有男女雙人舞,他們也有肌體接觸,他們表現得很自然……南瓜皺眉,怎麼到她,她就這麼緊張?

因爲自己經歷了那件事,怕被席一柏知道?

南瓜咬了咬牙,壓抑着心裏涌現上來的,她自己都說不出的感覺,緊皺眉頭,像上刑場一樣把手放到席一柏的手掌中。

她的手很小,軟嫩白皙。

放到席一柏的手上時,席一柏愣了一下,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觸感,直撞他心臟。

他的身體,瞬間緊繃。

他握着她的手,努力地去做着沈秋然說的舞姿。

旋轉時,把她要拋到空中跳躍一下時,南瓜舞姿偏了,動作也慢了,他接住她時,她直接倒在他懷裏,好在他的力氣大,能輕而易舉就托住她整個身體。

只是她額頭撞向他額頭時,也不知道是鼻頭撞上他的脣,還是她的脣撞上他的脣。

他一驚,整個人像觸電一樣,馬上丟開她。

南瓜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砸在了地上。

這一邊的沈秋然和陸南承完全被席一柏這波操作嚇呆了。

席一柏在丟開南瓜那瞬間,他才想起來有危險,他又趕緊衝上去要把她接住。

但她摔落的速度太快,人早已經砸在地上,還沒等她喊疼,衝上來要接住她的席一柏,收不住速度,差點就要踩到她,他趕緊收住腳步時,身體慣性地往前傾去,最終失去平衡,他朝她壓下去。

幸好最後一刻,他用雙手撐在南瓜身體兩側,支撐住他高大的身軀,他才沒壓向她。

但雙手撐在地上時,手肘酸了一下,彎曲了一下,這一下,他的臉,不小心碰到了南瓜的頸窩,他的脣,接觸到了她敏感又粉嫩的肌膚,她腦海馬上想起鍾愛財欺凌她的畫面,一陣恐懼涌現心頭,她眼眶一紅,趕緊用力把席一柏推開,嘴裏罵道:

“你是傻子嗎?你不想抱我,可以慢慢把我放下,你這樣扔我出去,就沒想過我會砸傷?你還敢跟我耍流氓!”

席一柏臉龐紅熱,他用最快的速度站起來,脣上那股觸感揮之不去,聽到南瓜的罵聲,他趕緊低頭向南瓜讓錯,然後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南瓜氣呼呼地瞪着他,“又把我扔出去,又佔我便宜,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有九條命,根本就摔不死,所以才丟開我!”

席一柏搖頭,用手語做了“不是”這個動作。

看到他做手語,南瓜更加氣憤。

她就是出島買手語書,才沒了清白。

突然很多不好的情緒涌上心頭,她朝着席一柏大聲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說完,很氣地跺了下腳,就轉身離去。

席一柏本來對南瓜心存慚愧,南瓜說他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時,眸光瞬間變得幽沉。

他不應該把她扔出去,但她也不應該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可以罵他不是好東西……她這話,會把所有男人都得罪的。

南瓜離開了排練場,來到了一棵樹下站着。

她發泄似的拔着樹葉。

沈秋然走過來,笑道:“再拔下去,這棵樹就要禿頂了。”

南瓜擡頭,看了一眼這棵樹,“我就拔這樹枝的葉子,它還大把葉子呢,怎麼可能禿頂。”

“席一柏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何必對他發脾氣?”沈秋然站在南瓜身旁,偏頭淺笑看着她,“是因爲不敢面對他嗎?”

南瓜垂眸,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生氣。”

“是因爲,你出島買手語書,你覺得自己的遭遇是他害的?”沈秋然一針見血地問。

南瓜一聽,猛地擡頭,詫異地看着沈秋然,“大大嫂,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