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南瓜自嘲地搖了搖頭,她跟席一柏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想着配不配,真是自作多情。
這段時間排練舞蹈時,他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也有可能是他不會說話的緣故,反正,她覺得自己跟席一柏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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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下心頭這股異常的情緒,拉着沈秋然又拍了好幾張照片。
這衣服真的太美麗了,得拍多幾張照片,把照片洗出來,等到自己老了再看,那肯定是很美好的回憶跟懷念。
表演很快開始,第一個節目,是文工團的所有女兵一起在臺上大合唱。
第二個節目,是一營的幾個戰士一起的舞蹈,他們訓練打仗還行,跳舞挺搞笑的,有幾個還笑場了,一邊笑一邊跳,不過他們穿着軍裝,身材那麼高大挺拔,剪着差不多一樣的髮型,站在舞臺上真的是一道優美的環境,養眼啊!
第三個節目,是二營的,依次類推,到了五營後,就是炊事班,然後就是醫療站。
醫療站第一個上臺表演的,就是沈秋然這一隊。
舞臺上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們四人登臺時,瞬間就把整個舞臺都照亮了一樣,瞬間引起全場安靜又驚豔期待的目光。
沈秋然和南瓜先踩着輕盈的舞步從後臺出來。
來到臺中間,她們的身姿靈動地起舞,帶着旋律,舞姿如畫、如夢。
何詩容站在後臺,很羨慕地看着她們。
何詩容很喜歡舞蹈,奈何她這具身體根本就無法讓她去完成一支舞蹈。
她看着舞蹈上,一襲飄逸的舞裙的沈秋然,每一個動作都這麼輕柔,優美,睫毛微微溼漉。
尤其是看到陸南承出場,雙手放在她的腰身,把她舉起來,跳出了華麗驚豔的舞蹈時,她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這支舞,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臺下的人,全程屏住呼吸觀看,結束後,掌聲如大海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久久未停。
接下來,是何詩容的風琴演唱表演。
何詩容披着及腰的長髮,身姿筆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輕抱着風琴,拉着《小草》。
嘴裏輕輕銀唱着: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從不寂寞,從不煩惱,你看我的夥伴遍及天涯海角……
風琴的旋律緩慢,顯得這首歌曲帶着淡淡的優美。
何詩容的歌聲如溪水潺潺,似乎是在唱着她自己,每個歌詞都充滿了感情,剛從沈秋然那支《輕舞飛揚》的舞蹈出來,眼睛得到了滿滿的震撼和滿足,現在耳朵又得到了愉悅。
大家都陶醉於其中。
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大地啊母親把我緊緊擁有……
歌聲跟風琴的旋律並行,好聽到讓人流連忘返。
沈秋然在後臺,聽到何詩容的歌聲,都不由驚歎,何詩容竟然能把歌唱得這麼好聽。
很平和的旋律,曲調,從她嘴裏唱出來,能夠讓人的心情感到高亢、激動。
讓人覺得,她就像是一只鳥兒,在廣闊的音樂天地中飛翔、展翅高飛。
席一柏站在後臺,看着何詩容拉風琴的樣子,不由想起了他的妹妹。
他妹妹很喜歡用葉子吹曲子。
他妹妹也很喜歡唱這首《小草》——
晚會完美結束。
文工團的團長馬娟娟找到南瓜,讓她加入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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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娟娟本來想讓沈秋然也加入的,她們的舞蹈真的是驚豔到她了,可沈秋然是醫生,她放棄了沈秋然,她希望南瓜能夠加入。
南瓜沒想過,要入加文工團,她聽南文安說過,文工團裏面,有時候很勾心鬥角的,她不喜歡那樣的工作環境。
而且加入文工團,可能會跟席一柏經常見面,南瓜拒絕了馬娟娟。
馬娟娟也不惱,讓她回去後,好好考慮一下,什麼時候想加入了,就去找她,文工團的大門會一直爲她打開。
晚會散去,很多女兵,軍嫂,都來找到沈秋然,問她身上的裙子在哪裏買的,很漂亮,她們很喜歡,如果有錢,也想買一件來穿穿。
在哪裏買的?
哪裏都沒得買,這可是沈秋然自己畫出來的,然後要求裁縫師傅裁縫出來的。
不想把事情搞得複雜性,沈秋然道:“四套衣服都是我親自裁縫的。”
“沈醫生,你這麼厲害?能不能幫我裁縫啊?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錢一套啊?”有個年輕的女兵問沈秋然。
沈秋然看着女兵笑道:“這種款式的裙子,就適合在舞臺上跳跳舞,穿着幹活十分不方便,有點拖地啊,很容易弄髒和弄破。”
大家一聽,目光刷齊齊看向沈秋然的裙襬。
果然,才從表演廳出來,拖地的裙襬就髒了。
沈秋然笑道:“髒了還得洗,很麻煩,如果你們喜歡穿裙子,改天我裁縫別一款比這個又漂亮又適合穿來幹活的,到時候穿過來給你們看,你們誰喜歡,我再幫你們裁縫,不過說好了,要先給我錢和布票的。”
打發她們後,沈秋然和南瓜,陸南承打着手電筒往家屬院走。
醫療站的門口,他們看到席一柏跟何詩容站在那裏說話。
南瓜撇撇嘴,剛才何詩容在臺上表演時,她就留意到席一柏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何詩容看。
何詩容嬌弱惹人疼,唱歌又好聽,席一柏喜歡她也是正常的。
沈秋然假裝沒有看到席一柏和何詩容,陸南承更不會去管這種八卦的事。
沈秋然牽着南瓜的手,走在陸南承的面前,“真的不想加入文工團?”
“不想。”南瓜連猶豫都不需要猶豫,直接回答。
每天都排練舞蹈的話,也很累的。
要是沒看到席一柏跟何詩容在一起說話,她還考慮一下,現在看到席一柏跟何詩容在說話(他拿着紙跟筆在寫字,跟何詩容交流,排練舞蹈這一個月以來,他都沒跟自己寫字交流過),她更加不想了。
她不想讓自己,越陷越深。
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乾淨了,還要主動去喜歡別人,自己跟罪犯有什麼區別?
“不加入就不加入,當護士也挺好的。”沈秋然笑道。
她們兩個手牽手,有說有笑地回到家屬院。
白語蘭要帶胖娃,也就沒有去看錶演。
她和蒿嬌嬌在家裏,做好宵夜在家裏等着他們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