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像一塊巨石突然扔進了平靜的湖面裏,瞬間掀起驚人的駭浪。
肉眼可見的南瓜的表情由驚訝變成驚恐,帶着光的眼,瞬間變得傷心難過。
她用力地握着拳頭,指甲掐入她的皮肉,她也不覺得疼。
她是破鞋……
她是被禽獸強間的破鞋……
雖然她很努力地從那片陰影走出來,可有些人,總是見不得她好,時不時要提醒她,她就是一只破鞋。
南俊峯白語蘭的火氣一下子被點燃,他們同步地操起屋檐下的掃帚,就衝出院子,對着說話的人打去。
南俊峯嘴裏罵道:“我打死你這個人渣!你跑到我家裏來,污辱我家女兒!我看你是活得太久你,你想去陪你兒子媳婦了!”
白語蘭也顧不上形象了,拿着掃把就往鍾抄志身上打:“我就算打死你,也不犯法,因爲你在污辱我女兒!犯法我也不怕!”
“我女兒爲什麼會那樣?還不是你那個短命鬼兒子害的!你也是有女兒的,你心思這麼壞?你就不怕你女兒也遭遇強!”
在樓上的蒿小桃聽到動靜,也跑下來,拿起一根木棍跑出來,對着鍾抄志打。
鍾抄志沒有躲閃,他想着,要是南俊峯他們把他打死了,他們也完蛋。
左領右舍的聽到熱鬧,都跑出來看。
鍾抄志生怕大家不知道南瓜被鍾愛財強間一樣,大聲道:“被強間的破鞋,演的電影有人看嗎?”
“我撕爛你這張臭嘴!”南俊峯拽住鍾抄志,真的去撕鍾抄志的嘴。
白語蘭擄鍾抄志的頭髮,把鍾抄志的頭髮都擄下來不少,頭皮也破了,能看到有血流出來。
蒿小桃一棍又一棍朝鐘抄志的身上打去。
左鄰右舍聽了鍾抄志的話,也覺得鍾抄志嘴踐,該打。
他跑到人家門口來,說人家女兒是被人強間,換成誰,都想殺了他。
而且,南瓜還是被他兒子強間的。
沒有一個人同情鍾抄志的。
鍾抄志最後被打倒在地上,南文傑下班回來,看到這情景,趕緊上前來阻止還要繼續打的父母和蒿小桃。
白語蘭氣得滿眼通紅,指着鍾抄志道:“文傑,你回得正好,你打死他!打死這個老禽獸!”
“媽,怎麼回事啊?”南文傑問。
白語蘭氣得哭了起來,把事情的由委說給了南文傑聽,左領右舍也聽到了。
他們聽了,也是火焰直冒。
南文傑氣得一腳踹向鍾抄志:“爲老不尊,在我眼裏,你根本就不是人!”
鍾抄志痛苦地呻銀:“報公安啊,幫我報公安啊……南俊峯他們打傷我了,快幫我報公安。”
過來找南瓜演電影的年輕男人叫趙樺,照相館的館長跟他說了南瓜父母的情況,南俊峯是退伍軍人,年輕時就是到前線打仗的英雄,還有兩個兒子現在也是部隊服役,他們是根正苗紅的人啊!
是誰這麼大膽,把強間軍人的女兒?
又是誰這麼大膽,敢到處污辱軍人的女兒?
趙樺走出來,冷笑看着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真的痛苦,還是裝得這麼痛苦的鐘抄志,“報公安,公安同志也只會抓你啊,你不知道污辱軍屬的罪有多大吧?”
“而且也讓你失望了,我找角色演電影,只要她長得好,品性好,合適我的女主角,她是被別人澱污,還是已經結婚生子,或結婚生子離了婚都無所謂,不影響演電影的。”
南瓜哭了一會兒,也只是一會兒,她的心突然變得很堅定。
她走出來,勇敢地面對着所有人,她站在門口,目光冷漠地看着鍾抄志,“你兒子強間我,我不肯嫁給他,還報公安抓他,他被槍決,你心裏很恨。”
“你恨又有什麼用?你唯一的兒子因爲強間罪被處決了,你的妻子因爲受不了兒子的打擊死在了勞改所。”
“我依舊活得好好的,我不僅能開心的工作,生活,現在還有人來找我演電影,你以爲你到處跟別人說,我是被你兒子強間的破鞋,我就會傷心難過?”
“不會的!我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我不會因爲被瘋狗咬一口而傷心難過的,你越是不希望我們過得我,我們就越要過得好。”
“我一向尊老愛幼,可是我有眼裏,你不是人,你只是一只老瘋狗,瘋狗跑到我家來吠,我總不能不驅趕吧?”
白語蘭心疼地過來抱着南瓜,“閨女,你做得很好,就算全世界的人不喜歡你,我們家人也會一直喜歡你。”
南瓜反抱白語蘭,笑了笑,“媽,只要你們喜歡就行,我不需要其他人的喜歡。”
“我的乖女兒。”白語蘭拉着南瓜的手,“我們回去吧。”
蒿小桃扔了木棍,也過來拉着南瓜的手,“我喜歡你,南瓜,南瓜,我喜歡你。”
“小桃乖。”白語蘭伸手另一只手,拉着蒿小桃一起進屋,“媽有你們這些乖孩子,媽真的很高興。”
南文傑又一腳踹向鍾抄志,怒罵:“滾吧!滾去報公安,你最好是一字不漏的告訴公安同志,我們爲什麼打你!”
南文傑拉着南俊峯進屋:“爸,不要理這個老禽獸了,我們進屋。”
趙樺見主家人都進屋了,他也趕緊跟着進屋,還聰明地把院子大門鎖上。
回到客廳坐下,白語蘭氣呼呼地道:“這世上,真是什麼壞人都有。”
南俊峯過來,摟着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不要理他,他在作死,很快就會死。”
趙樺看得出來,他們一家子很團結,生活氛圍很好。
他笑盈盈地看着南瓜,“你要不要演電影?”
這時,大家的目光才看向趙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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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傑道:“剛才謝謝你幫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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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樺是電影廠的人,什麼樣的故事沒編過?
區區一個女孩遇到強間,這有什麼的?
他從來都不會用有色眼鏡看人的。
他擺擺手,“我說的是事實,他那樣污辱軍屬,你們告他,一告一個準。”
南瓜問:“演電影好玩嗎?”
趙樺侃侃而談:“好玩,能嘗試各種人生,能不好玩嗎?”
南瓜又問:“我有工錢拿嗎?”
趙樺笑道:“有,拍一部電影,給你一份工錢。”
南瓜道:“我看過《豔陽天》的電影,我也很嚮往電影,但我害怕,他們知道我是被人強間過的,不會看我演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