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種的芝麻比山下的早,還有云嵐的偶爾加點異能支持着。
所以,山中的氣溫雖低,現在也到開花灌漿的時候了。
雲嵐與劉山梅,杜雲汐看到山中長掛滿了一串串像吊鐘的小花,不禁樂開了花。
三人開花期間,保證給水,三人把幾分地的芝麻田全澆上了水,才興奮地坐到山洞外面。
“這片芝麻長得真好,我想,至少可以收七八十斤。”
杜雲汐聞言不禁興奮得雙眸放光:“七八十斤?那可以榨多少油?”
“可以榨二三十斤吧?”
雲嵐不禁暗笑,差不多六分地,才收七八十斤,她們也太小看了吧!
看了看天色,她狐疑地問道:“秋收一般什麼時候開始?”
“七八月開始吧,我們可以在秋收之前把芝麻收了,只希望在芝麻收成之前,不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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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梅一邊說着,一邊提着水桶對杜雲汐道:“我去打點水回來洗菜!”
“我去抓條魚。”
雲嵐也站了起來,剛才她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飯煮了,現在差不多煮好了。
她提着一個用水草編成的網兜,跟着劉山梅到了一里外的溪邊上。
劉山梅打了水,回頭看看雲嵐,只見她全神貫注地盯着流淌的溪水,忽然手中網兜往水中一插一甩,一條三四斤的大頭魚便被她一下兜住提了起來。
劉山梅不禁羨慕地說道:“你怎麼做到的?我與杜雲汐也用這個試過,怎麼也做不到?”
雲嵐聳了聳肩:“眼光準,手快,機會只有半秒。”
當然,她有異能輔助,魚兒逃不了,這是正常的。
劉山梅聞言只得搖頭苦笑:“我們不可能做得到!”
雲嵐用網兜裝着三四斤的大頭魚跟着劉山梅往回走,一邊道:“後天鎮長可能帶人到大隊,也許接下來幾天不知會不會有人留在大隊,你們小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了。”
劉山梅聞言不禁驚訝:“爲什麼?”
“說不準,心中有點預感,到時再說吧!”
兩人回到了山洞旁,用大頭魚的腦袋蒸了個剁椒魚頭,魚身上的肉便做了酸菜魚。
三人有滋有味地吃着晚餐,杜雲汐感嘆地說道:“下鄉三四年,前三年吃的肉加起來,也沒今年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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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道:“想吃肉,想辦法學抓野兔野雞與抓魚呀,滿山都是。”
尤其春夏天,正是鳥獸魚兒最活躍的時候。
另兩名女知青不禁苦笑:“你說得真簡單,就是那個網,我們也學不來,更不要說抓野兔野雞了。”
別說她們,即使是隔壁的男知青,或大隊的社員,一年上山不知幾回,抓到的兔子,一只手也能數得過來。
三人有說有笑,心滿意足地飽吃一頓,吃得滿嘴流油,這才收拾東西,慢慢地下山。
大隊當天收購的小龍蝦超過了兩百斤,陳村長緊急叫停。
次日準備了四大筐洗刷乾淨的小龍蝦,由楊承志與孫老頭一起送了貨。
午後,他們便帶着四大筐滿滿的豆渣回大隊。
與此同時,楊承志帶了一個好消息。
昨日,雲嵐帶去的十幾斤小龍蝦受到反響不錯,顧客們紛紛表示好評。
今天他們一大早送去的五十斤小龍蝦,經過那大廚的手,小龍蝦的美味比昨天的更勝幾籌。
今天爲了小龍蝦而吃飯的人還不少。
國營飯店的林採購原定兩天訂五十斤,現在也改成了每天訂五十斤。
而重油重料的香辣小龍蝦在機關飯堂的職工之中也大受歡迎。
畢竟,難得吃上一個油水這般充足的菜呀。
陳村長聞言非常高興,也放下了心,讓村民們分批抓小龍蝦,每天保證有一百斤多一些。
而楊承志每天帶回的票與錢,大隊每一家的人幾乎都得到了實惠。
兩天之後,胡鎮長帶着幾個採購,四個大隊的幹部準備下鄉,提前給陳村長帶了口信,中午左右會到。
雲嵐一大早到大隊開會,聽候安排,正打算跟着幾位大娘一起下田幹活,陳村長便叫住了她。
雲嵐狐疑地回過頭來:“村長,有事?”
陳村長哈哈笑着招了招手:“當然有事,你忘了,胡鎮長他們說了今天會這來嗎?”
“昨天承志他們回來的時候,胡鎮長也讓他轉告了,今天會帶着六七個人過來看稻田魚,你上午盯緊一點。”
“好!現在水稻已經開始開花抽穗,他們過來,正好可以看到魚兒吃稻花。”
陳村長點了點頭,半晌又道:“你準備一下,他們中午可能要吃稻花魚。”
雲嵐無奈地搖頭:“村長,水稻剛抽穗,魚兒還小着呢,想吃魚,在那邊的溪中打撈幾條大魚不好嗎?”
“他們也想嚐嚐稻花魚的味道呀!”
陳村長無奈地笑了笑,想想又道:“我聽說過,你抓魚的技術一流,要不,你先抓兩三條大魚,然後小魚少撈一點。”
“好吧,真讓人無語。”
雲嵐無奈答應了,陳村長又安排了婦女主任,讓她安排兩三個大娘準備午餐。
聽說接待城裏的領導,有七八個領導過來視察,婦女主任楊玉芬非常興奮。
馬上安排了兩個大娘,一位廚藝最好的大娘下廚。
雲嵐提着一個水桶,還有一個捕魚的網兜,見村委那剛好殺了一只雞,便要了半碗雞血,與兩位大娘一起去溪邊抓魚。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到溪邊,李大娘笑眯眯說道:“小云知青,你帶着這個雞血去幹嘛?”
“抓魚呀,你們不是說要兩三條大魚嗎?用雞血抓得快一點。”
兩名大娘聞言不禁來了興致,早聽說雲嵐會抓魚,會抓野兔,今天正好見識一下。
到了溪邊,雲嵐左右看了看,尋了一個溪流平緩的位置,把手中半碗雞血潑到了水中,然後握着網兜準備着。
清澈的溪水染上了一片血色,血腥味慢慢散開,剛才還算平靜的水面慢慢冒起了許多泡泡。
大大小小的魚兒聞血腥而蜂擁而來,在灑了雞血的一片溪水中歡快地遊着。
雲嵐眼疾手快,雙眸盯準一條兩尺長的大黑魚,手中的網兜飛快地探入水中,從底下直接把大黑魚兜了起來。
一條三斤餘重的大黑魚脫離了水面,在半空中激烈地甩着尾巴,兩名大娘驚喜交加地叫了一聲。
雲嵐把大黑魚扔進了水桶裏,又用網兜飛快地再網了兩條三四斤的大魚。
餘下的小魚還非常的多,兩名大娘不捨地輕聲叫道:“小云知青,還有許多呢!”
雲嵐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那些太小了,不好吃,今天領導也就幾個人,有雞有魚,還有其他的菜,也差不多了。”
她說着揮了揮手,水中的血色慢慢散去,那羣魚兒很快便跟着散開了。
李大娘與陳大娘見狀不禁感到有點失望。
不過,雲嵐捕魚的方法也沒什麼太難的,今天見識一番,改天可以讓自己的丈夫或兒子過來,也是可以的。
三人提着水桶往回走,走出不到幾十米,忽聽溪邊一間低矮破敗的茅屋響起了女子的抽氣之聲。
雲嵐吃驚地擡起了頭,又狐疑地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大娘:“這是什麼聲音?”
陳大娘皺起了眉頭,與李大娘相互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整個大隊的人都下田幹活了,爲什麼還有聲音?
不會是有人生病,起不了牀了吧?
她一邊想着,一邊與李大娘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朝着那溪邊的茅屋走了過去。
雲嵐沒有動,她已經感應到了裏面有什麼人,還知道兩人在做什麼?
不過,看到陳大娘與李大娘過去,她沒有作聲。
沒多時,陳大娘與李大娘走到那茅屋門前,悄悄從破爛漏風的木門上方往裏看了一眼,不禁老臉一紅,狠狠朝門內呸了一聲:“呸!什麼破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