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航愣了一下,李文博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她知道了?”
“嗯,我相信她。”秦錚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我們也不必多管閒事。”
李文博隨意說道,半晌又說道:“其實,她三觀還是挺正的,不用太擔心。”
三人撇開了這話題,聊起一些別後的趣事,待後院雞香傳至前院,李文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的晚餐也好了,去吧,晚上再聊。”
“好,晚上聊。”
秦錚高興地對他們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女知青院子。
夏小玖正在做晚餐呢,看到他的背影,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這兩人成了。
可憐的只有她,爲了洛雨秋,她與蘇映雪陪着下鄉,現在只剩下她在在大隊裏待着。
夏小玖心中有怨,卻也無可奈何。
蘇映雪自從去年逃走之後,並沒有回城,音訊全無。
而洛雨秋一家,聽說已經擼了下去,也不知現在怎麼樣?
跟雲嵐作對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的。
後院,雲嵐給秦錚盛了一碗鮮菌雞湯,又端上拍小黃瓜,雜菇煲與紅燒魚。
“阿嵐,你弄的真好吃。”
秦錚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不禁一臉笑意。
雲嵐瞥了他一眼:“笑得這般古怪,又打啥主意?”
“沒打主意,只是,賀哥他們都說,我運氣超好。”
“是嗎?怎麼超好?”
秦錚一臉得意,低聲笑道:“賀哥說我有口福,找的對象不僅長得好看,聰明上進,還做得一手好菜。”
“連我媽回到京中,也對你做的飯菜讚不絕口的,家中何姨跟我說,媽跟她們說了好多回。”
雲嵐聞言得意洋洋地擡起了下巴:“當然,我可是跟飯店的大廚學過幾招的。”
“什麼?那個大廚你也認識?”秦錚不禁感到驚訝。
“當然,去年爲了小龍蝦的事情,我可是去了飯店,親自給他們示範地做了一回麻辣小龍蝦。”
秦錚挑了挑眉:“連大廚也跟你學下廚,阿嵐真厲害。”
“還是大廚更厲害一點,我說一下配料,他就知道怎麼做了,還給我指點了一把,嘻嘻……”
兩人在後院有說有笑地進餐,鮮美的魚肉與雞湯的味道飄得老遠。
籬笆外,雲梅聽說秦錚到了大隊,下工的時候,有意往知青院子這邊張望。
果然,她遠遠的看到後院那邊雲嵐與秦錚正坐在後院的桌子上用餐。
後院的房間太小,在屋裏根本伸展不開,所以,雲梅習慣在外面擺一張小桌子吃飯。
聞到那邊傳來的陣陣香味,雲梅情不自禁嚥着唾沫,太香了,香得口水都要流下來的。
還有那個男人,長得這般好看,家世又這好,竟然對她這般好。
那個臭丫頭,天天吃香喝辣的,對自己的親人卻冷血無情得很。
陰狠雙眸死死地盯着後院,卻見飯桌下兩只手悄悄地拉到了一起,雙眸含情脈脈地相對凝視着。
她心中暗咒,真不知羞,果然一身踐骨頭。
謝小南揹着一捆柴火從半山走下來,經過雲梅的身邊。
他試探地小聲叫道:“雲梅同志?雲梅同志?”
雲梅吃驚地後退幾步,待看清是謝小南,不禁鬆了一口氣。
“謝知青,砍柴呀?”
謝小南含笑對她點了點頭,見雲梅一臉妒忌豔羨之色,回頭看了看院子。
他冷淡地說道:“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告訴你,有些人看起來人模人樣,背後做的事情可惡心了。”
雲梅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前幾天,謝小南曾經隱晦地在她面前說雲嵐種種壞話,透露他的不滿。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我那堂妹就是這樣,自小貪慕虛榮,男人沒錢就看不上眼。”
“這樣的踐人就是欠收拾。”
謝小南低聲咒罵了一聲,對她點了點頭,揹着枯柴打算回男知青院子。
雲嵐連忙叫住他:“謝知青,等等——”
謝小南不解地回過頭來:“雲梅同志,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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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梅試探地說道:“是有一件事,我左右爲難,不知怎麼辦才好。”
“左右爲難?什麼事?”
謝小南停下了腳步,一臉憨厚地笑道:“或許,你可以跟我說一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雲梅猶豫了一會,小聲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最近娶了一個小嬌妻,那小嬌妻有些看不起他,總是不肯跟他同房;
他說我與他的小嬌妻是好朋友,叫我幫忙勸她一勸,我也不知怎麼相勸。”
“小嬌妻?看不起丈夫?”
謝小南驚訝地看着她,半晌才說道:“你是說蘇知青?”
雲梅訕笑幾聲,連忙做了個手勢:“小聲點,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你也知道,我與蘇知青交情不錯,她丈夫讓我相勸,我怎麼勸也不聽。”
謝小南不禁嗤笑道:“這種女子更是欠收拾,都結了婚還不同房,她想幹什麼?還想再嫁。”
“噓,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她丈夫就想讓她懷個孩子,自然能收心了。”
謝小南暗自狐疑,小云知青說雲梅會對她不利。
會不會想錯了?還是小云知青會意錯了對象?
他想了想,低聲說道:“已經結了婚,一個男人還收拾不了女人?直接把她扛回房間,還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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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那樣太粗魯了,有沒辦法可以讓人無知無覺地任人擺佈的?”雲梅小聲問道。
謝小南微微打量了雲梅半晌:“當然有,找村裏的孫老頭想辦法,肯定可以的,隨便配一劑藥末,捂在她的鼻子上,保證睡上一夜,什麼也不知道。”
“真的?真有這種東西?”
雲梅聞言不禁驚喜了半晌,又爲難地搖搖頭:“孫老頭不行,他是大隊裏的,很容易泄露出去,讓人知道,他在大隊連頭也擡不起了,有沒其他人可以配的?”
謝小南定定地看着雲梅半晌:“當然有,我知道城裏有個胡郎中也很厲害,很多人總喜歡叫他幫忙開藥。”
“真的?他在城裏哪裏?你能不能告訴我?”
雲梅驚喜交加,更是虛心指教起來,謝小南低聲把城中老胡的地址告訴了雲梅。
雲梅千恩萬謝,還笑容滿臉的說道:“等他得償所願,我會跟他說,讓他感謝你的。”
“不用,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只是隨口說個地址而已。”
謝小南揮揮手,揹着木柴回院子。
雲梅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在意那邊的情意綿綿,飛快地回去尋丈夫要主意。
當天晚上,小夫妻吃過了晚餐,藉口有事出門,便悄悄地摸進了城,尋到了那個老郎中的小巷裏。
城西靠近黑市的小巷裏,老胡用過晚飯後,看看天色不早,舉着油燈關上了房門,正打算回房中休息。
正在這時,院門外響起了一個粗魯的聲音:“老胡,開門,有事找你。”
老胡一聽,這聲音來自那些小混混的,不敢怠慢,連忙開了門讓人進來。
黑暗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陪着一對小夫妻走了進來。
老胡認得那男人,畢竟在城裏常見。
但那對小夫婦,戴着一頂大大的草帽,壓得低低的,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容。
男人大聲道:“老胡,照顧你的生意來了,給我的兄弟與妹子配一點藥。”
老胡一見,連忙陪着笑臉道謝:“謝了,阿牛哥,你的兄弟想配什麼藥?”
那對小夫妻相互看了一眼:“配一種藥粉,捂住口鼻可以讓人昏迷不醒的藥粉。”
老胡一聽,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擺手:“讓人昏迷不醒的藥?哪有這種藥末?不會,不會,我不會配,對不起呀!”
正想請他們出去,大牛舉起了拳頭揚了揚:“老胡,給臉不要臉是不是?我兄弟要配一點藥,你也敢推三推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