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得驚呆了,他們明明是在槍戰現場,怎麼突然變成了靈異事件?
連握着機槍對準兩旁的秦錚也看得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動飛到半空的路障釘與幾百個炸彈。
忽聽呼嘯一聲響,滿天閃閃發光的路障釘與炸彈彷彿擁有了自我意識,像閃電般向着兩旁的沙袋後飛了過去。
雲嵐一踩油門,貨櫃便向着清理完路障的大門衝了過去,緊閉的鐵門也自動自覺地鬆開了鐵鏈,被大貨車撞飛出了幾丈遠。
呯的一聲,兩扇鐵門撞出老遠,發出了震天的巨響,像彷彿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大門兩側的沙袋後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炸響,像放鞭炮一般紛紛炸飛了沙袋與沙袋後面的人,那些炸彈一個個引爆了。
這詭異的一幕,除了秦錚,諾佤莊園裏看到的保鏢們紛紛在幾百個炸彈下炸得粉身碎骨,與沙石埋到了一起,無一生還。
車廂後面的幾個人,因爲在緊閉的車廂之內,並沒有看到外面詭異的一幕。
大貨車開出了莊園,雲嵐神情自若地問道:“兩裏外的水邊寨子,似乎有不少大人物,要不要一鍋端了?”
“端了,來也來了,一次性解決了,免得以後再來。”
秦錚回過神來,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但很快壓下了心底的思緒,冷靜地說着,還打開了身後的車廂窗口,對裏面說起了外面的情況。
“兩裏之外,那邊有個寨子,不少勢力在那裏開會,準備作戰,把他們一鍋端了。”
賀琛不禁朗聲大笑:“秦錚,你這小子,行呀,口氣這般大,今天毒梟們遇到你,算是倒黴了。”
水寨裏幾十個勢力匯聚一堂,紛紛猜測着那邊到底是誰動的手,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們聽到了兩裏外傳來的接二連三的爆破之聲,還有連綿不絕的槍聲,紛紛變了臉色。
連天空也變成灰濛濛的一片,塵灰滿天,火光四濺,由此可見,偷襲的敵人勢力不小。
境內根本沒有這般厲害的勢力,什麼時候有一股這般大的勢力闖了進來,他們這麼多人都沒收到半點風聲?
正當他們疑惑不解之時,一輛大貨車向着他們的水寨的方向開足馬力衝了過來,貨車發出了刺耳的怒吼聲,轉眼便到面前。
二樓衆人變了臉色,有人下意識大叫道:“他們來了,他們的目標是我們。”
樓下樓上的保鏢們紛紛舉起了槍迎戰,衆頭兒也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諾佤臉色一變,眼神兇狠地盯着大貨車,一邊下意識退了幾步,躲到了臨水一邊的窗戶上。
連莊園內也沒能把他們留下,水寨旁的戰力與槍彈比起莊園根本不值一提。
正慌亂着,大貨車已經衝到了水寨前,耳邊只聽到刺耳的漂移之聲,貨車來個急促的大急轉,數不清的炸彈被拋了過來。
水寨樓上樓下的保鏢紛紛舉起了手槍射擊,但子彈幾乎全打到了鐵皮車廂之中。
而幾十個炸彈飛到了半空中,落到了保鏢之中,落到了水寨之中。
不待有人反應過來,炸彈便開始炸響,把身邊的人與物炸成一片。
而車廂一側也伸出了幾挺機槍,一梭梭子彈向着水寨的方向掃射過來,保鏢與毒梟們便倒下了一片。
雲嵐開着大貨車急速轉了幾圈,在水寨之中炸下了上百個炸彈,掃了十幾梭子彈,便在秦錚的催促下,開着大貨車揚長而去。
身後,用上好楠竹建好的水寨被炸得碎片亂飛,搖搖欲墜。
幾分鐘後,這個建在水邊上的竹樓便搖晃着倒下了,有十幾位漢子紛紛跳下了早春的河中,急急地遊走。
雲嵐開着大貨車飛快地奔馳出了十幾裏,奔出了諾佤的勢力範圍內,賀琛在後面的車廂中敲了幾下,大聲問道:“秦錚,林哥與劉哥有點不好,你們貨車上有沒傷藥?”
秦錚連忙打開了身後的車窗,急聲問道:“怎麼不好?”
“林哥劉哥中了彈,林哥的右肩幾乎炸斷了,情況不太好,你們車上有常備藥物嗎?”
秦錚下意識看了雲嵐一眼。
雲嵐把車停到了邊上,對秦錚道:“你開車,我下車摘點草藥,看能不能堅持回到境內。”
秦錚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拜託你了,林哥去年剛結婚,聽說嫂子懷上了,還沒生下孩子,你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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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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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說着打開車門跳下了貨車,在路邊的草地上摘草藥。
秦錚坐回駕駛座,回頭對賀琛道:“阿嵐懂一點中醫的鍼灸之術,她試下,你過來帶槍。”
聽說雲嵐懂得一點醫術,車廂後面幾個人不禁喜形於色。
他們本想着,能找到暫時止血的藥物算不錯了,想不到還有通醫術的。
韓隊長不禁笑道:“秦兄弟這對象厲害,會開車,會開槍,還會醫術?”
“只會一點點中醫,西醫那一套,我不太懂。”
雲嵐說着,抓着一大把草藥跳了上來,一把把一個碗與藥草遞給了一旁的威哥:
“幫着處理一下,每種藥草分開,把泥巴處理乾淨,我給他們看看傷口。”
威哥連忙接過草藥與碗,韓隊長則讓開位置,讓雲嵐蹲到了林哥與劉哥身邊。
劉哥一臉蒼白,強忍痛楚淡淡一笑:“我的傷勢輕一點,先給林哥看看。”
林哥已經昏迷了過去,半邊身子的衣服全被血色染透,氣息微弱。
再看他的肩膀,肩膀幾乎被打爛了,軟軟的吊在肩上,後背也全是炸傷。
雲嵐敲了敲車廂對前面的秦錚道:“給兩支手電筒過來,韓隊長抓着手電筒給我照明。”
秦錚連忙從前面遞了兩支手電筒,韓隊長雙手各抓住一支手電筒,開到了最強的光束,照在林哥血肉模糊的後背上,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別開了臉不敢再看。
雲嵐從自己的肩包裏取出了剪刀,一把刺穴的金針,小刀,蠟燭。
用剪刀把林哥背上的衣物剪開,露出了潰爛的背後與露出了骨頭的肩膀。
背上還有無數的彈片碎片嵌在肌肉上,血肉模糊。
雲嵐深吸了一口氣,扣了他的腕脈半晌,才沉着臉擡起頭來:“沒有消毒工具,我只能把他背上的彈片取出,暫時用草藥敷上,看能不能堅持回到國內送醫院?”
其實,如果異能全開,肯定可以讓他完全恢復的,不過,她不可能在這些人面前露出自己底牌。
只能藉助草藥與鍼灸,護住他的心脈,讓他堅持回到國內就醫。
韓隊長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放心,小云知青,你儘管治,不管治好治壞,都不會怪到你頭上來。”
劉哥在旁也笑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你不動手,他也活不成。”
得到他們的理解,雲嵐點了點頭,把十幾支金針取出,點起了蠟燭,用火炙一下針尖,一邊道:“我用金針刺穴,刺激他的生機,希望可以幫他支撐下去。”
兩支手電筒在頭頂上照着,八支金針一連刺八個穴位,大量生命元素輸進體內,護住心脈。
她取出小刀與鑷子,在火上炙熱消毒,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肌肉中夾出彈片,鐵砂。
足足忙了一個多小時,從後背取出了四十多枚小彈片,清理完所有異物。
又用空間泉水清洗完傷口,再把處理好的藥草中挑揀出七八種止血生肌的藥草,加水搗爛,把它糊在整個後背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