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悄然豎起手掌，看了看，尺寸剛剛好。
“很好看。”李悄然笑着雙手攀上他脖子，對聞晨鐘說：“我很喜歡。”
聞晨鐘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喜歡就好。”
“對了。”
想起了什麼，李悄然從身後拉過聞晨鐘的手。
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着婚戒，修長好看的手指中，一枚銀色戒指將手指修飾的更加的骨節分明。
李悄然擡起他的手，將戒指從無名指上取下來。
但戒指剛離開原來的位置，李悄然的手停頓了。
原本帶着笑的她，笑容凝固在臉上。
聞晨鐘的無名指上，有一圈與周圍膚色不同的弧度，那是戴久了戒指之後，才能留下來的痕跡。
李悄然眼中霎時間就蓄滿了眼淚，隨後，一滴淚砸在了聞晨鐘的手上。
聞晨鐘察覺到手上的溼潤，掐着李悄然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
看到李悄然滿含淚水的眼睛、委屈得向下彎的嘴巴以及紅紅的鼻子，他心中猛然一縮，心疼要命。
“怎麼了？”
聞晨鐘抱着她的腰，聲音帶着顫抖。
她有些哽咽地說：“你怎麼戴那麼久啊，我都沒戴過。”
聞晨鐘寵溺地哄着：“我戴戒指只是因爲我要戴，我喜歡戴，你不要因此覺得愧疚。”
李悄然哽咽得說不出話，重重地點頭。
聞晨鐘溫柔一笑，擦乾淨李悄然臉上的淚。
李悄然抽了抽鼻子，雙膝撐在牀上，擡起聞晨鐘的下巴，目光熾熱地盯着他的眼睛。
然後吻上他的脣上，將他撲倒。
“然然。”
這一聲然然似乎被聞晨鐘積藏了很久，說出來時，彷佛帶着砂紙擦過陳年鐵鏽，低沉沙啞。
李悄然鬆開聞晨鐘的喉結，撐起身體，看着聞晨鐘的眼睛，語氣強硬地說：“今天，你不從也得從……”
話音剛落，一個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發生了互換。
“然然，這樣之後，你就沒有退路了，你想清楚了嗎？”聞晨鐘沉聲問。
李悄然雙手抱住聞晨鐘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要退路，我只要你。”
有李悄然的這句話，聞晨鐘沒再猶豫，俯身吻上她的脣。
臥室的燈被關閉，黑暗中，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落在牀上、地上。
“聞晨鐘，我不太會。”
兩人赤赤果果相對時，李悄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說完，她的臉又紅了一瞬。
聞晨鐘脣角勾起，聲音低沉：“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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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別怕。”
聞晨鐘吻着李悄然的耳垂，聲音很輕，帶着哄的意味。
李悄然害羞地閉着眼睛，緊緊抱住聞晨鐘。
黑暗的環境裏，李悄然的感觀被無限放大，聞晨鐘的所有動作，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
“別怕。”
聞晨鐘輕吻着她的脣，溫柔繾綣。
溫柔的手掌貼着李悄然的皮膚，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陌生的感覺從腳底衝至頭頂，李悄然喉嚨忍不住輕哼一聲。
聞晨鐘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沒有，只是這感覺有點奇怪。”
……
白皙的皮膚上，長出一朵又一朵梅花。
奇怪陌生的感覺讓李悄然十分緊張，指甲不由得陷入聞晨鐘的皮膚裏。
“別緊張，我會很輕的。”
李悄然抱住聞晨鐘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間，重重呼氣。
窗外，在白牆之上的樹影，隨着風上下搖擺。
屋外的雷聲，蓋住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
月亮被烏雲遮擋，風帶來滴滴小雨，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傭人白天除草時，忘了將小船繫上，在風地推動下，湖面上的烏篷船晃晃悠悠地行駛到了湖中央。
微風細雨落在烏篷船上，滴答，滴答，彷彿是在演奏一曲。
樹上的鳥兒被微涼的雨水驚醒，弱弱地在葉中鳴叫。
整座燕子樓中被綿綿細雨籠罩，連院子裏的花也不例外。
細雨從天上飄落，輕輕落在花瓣上，爲它裝飾上了一層薄薄的婚紗。
這場雨下得不大，卻下了很久。
花瓣上的雨水慢慢匯聚，形成一個較大的水滴。
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雨水有了重量，然後輕輕滑落，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
小雨與風一起，落在玻璃上，噼裏啪啦地輕聲作響。
一層窗簾遮擋住屋裏的春光，與窗外的世界隔絕開來。
兩枚戒指相抵，在枕頭上形成一個凹陷。
白皙的柔夷和深色的手指相間，在枕頭上輕輕晃動。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聲嬌銀，一聲粗沉。
牀頭的夜燈，發着微弱的光，虛虛反射額頭的點點細汗。
知道她是第一次，聞晨鐘用盡了溫柔，輕柔得像羽毛輕拂，細膩溫柔。
“累不累？”
聞晨鐘低頭看着李悄然，指腹輕柔地擦去她額頭上的汗，在額上落下一吻，極盡溫柔。
李悄然睜開眼睛，未散的情色在眼尾上演，生理性的淚水潤着眼眸，亮色佑人。
撞入聞晨鐘染了墨的眼眸，李悄然被他眼中的熾熱溫情灼燒，羞澀地躲開他的視線。
“還……好。”
李悄然的聲音軟得不成樣子，引得聞晨鐘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還可以嗎？”
聞晨鐘聲音發啞，溫柔的目光下藏着強烈的欲望。
李悄然鴉羽輕顫，抱着他的背，借力起身，吻住他的喉結，慢慢品嚐。
聞晨鐘呼吸一深，眸光變暗。
不久之後，聞晨鐘爲李悄然蓋好被子，下牀進了衛生間。
聞晨鐘終究是沒捨得放縱，剋制住內心洶涌的欲望。
聞晨鐘走進衛生間之後，李悄然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害羞得面紅耳赤。
“去洗一下吧。”
聞晨鐘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抓住她的手，溫柔地說着。
李悄然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看見赤赤果果着上身的聞晨鐘，又拉上了被子。
聞晨鐘俯身，雙手插進被子裏，精準地抱住李悄然的腿彎和脖頸，然後把她從被子裏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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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升空帶來的失重感，李悄然害怕得抱緊了聞晨鐘的脖子。
肌膚相觸，李悄然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