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沒事掛了。”
顧燕森被盛遠弄的沒了脾氣。
句句話往他心窩子上捅,可真他媽是盛銘的親兄弟。
就衝這,盛銘就不該不待見他。
“別啊,聊聊唄!你猜那個人是誰?”盛遠死皮賴臉的不掛電話。
顧燕森不耐煩地懟了回去,“白芷寧,這個還用你跟我說。”
他腸子都悔青了,怪自己眼瞎,錯把垃圾當成寶,弄丟了真正的寶貝。
一想到這顧燕森就胃痛。
這幾個月沒有沈研的照顧,胃病犯的越來越勤。
他懷念跟沈研在一起的日子,這幾個月,每晚躺在牀上把過去五年的一切都反覆回憶。
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自己最愛的女人一直都是沈研,只是愛而不知。
以爲她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成爲他妻子,陪在他身邊已經是定局。
沒想到,還是被他弄丟了……
盛遠還在跟他閒扯淡,“要我說這個白芷寧自己乾的事與你無關,我嫂子不該怪你。”
“是我的錯,不該跟她不清不楚,傷了研研的心。”
“跟你沒關係,那女人太他媽惡毒了,害人家媽關你屁事啊!”
盛遠的話把顧燕森驚得立刻坐了起來,“你說什麼?白芷寧害誰媽?”
“我嫂子的媽,你曾經的準丈母孃啊!這事兒一猜你就不知道……”
“別廢話,快說怎麼回事?”顧燕森神情嚴肅,豎着耳朵聽。
盛遠一口氣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給顧燕森聽。
最後幫他打抱不平,“這個女人挺狠啊,就是他媽是個笨蛋,被那個陳峯勒索了幾千萬,這筆錢可都是燕森哥你的!”
這他媽哪裏是在爲他說話,怎麼聽都像在罵他冤大頭。
“我怎麼沒聽說這件事?”顧燕森追問道。
分手之後,白芷寧再也沒找過他,他也早就刪了對方的所有聯繫方式。
倆人都從彼此的世界消失了。
“還不是我哥的手筆,應該是爲了保護我嫂子,嚴令禁止任何媒體報道這件事。連相關部門都打好招呼祕密逮捕,調查,判決。我也是聽一個知道內情的保鏢說的,我哥還把人關了一夜給我嫂子出氣!其實,他真的很愛我嫂子,可惜啊,最後還是那個臭脾氣把人惹毛了要離婚!”
顧燕森愣了半天才回過神,“完了……”
這下他跟沈研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了。
她媽媽是他寵的女人誤打誤撞害死的,怪不得今天在時家沈研看到他,眼神那麼重的恨意。
以前她眼裏只有冷漠和嫌棄,沒有恨的,就是單純不喜歡他了。
現在是恨。
盛遠聽到他灰心喪氣的完了二字,忍不住又捅他一刀。
“你倆不早就完了吧!要說還是你媽我顧阿姨夠狠,直接把兒媳婦兒變成乾女兒,讓你成她哥,絕啊!話說,燕森哥,你就沒懷疑過自己不是親生的?”
“滾!”
顧燕森氣的胃疼,頭疼,掛斷電話,一只手捂住肚子躺下。
這才想起前段時間有天晚上,母親顧夫人突然打電話又哭又罵,足足罵了一個多小時。
還不許讓插嘴,不許掛電話。
來回就是平常那三個步驟,罵他眼瞎怎麼看上白芷寧的,白芷寧怎麼怎麼不是東西,是個蛇蠍心腸的妖精……,再就是罵他把沈研那麼好的媳婦弄丟了,不爭氣的東西……
顧燕森都被罵習慣了,當時沒多想,把手機放到一邊隨她罵,自己只顧看文件。
沒想到是爲了這件事罵他。
也怪不得最近他一回老宅,老兩口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不理他,還不讓傭人做他的飯。
他一直以爲還是在爲氣走沈研的事情發脾氣。
第二天中午,顧燕森突然回了顧家老宅。
一進客廳,沙發上的顧夫人白他一眼,端着瓜子盤往後花園走。
“媽。”顧燕森跟了過去,“我不知道白芷寧揹着我害研研的媽媽。”
顧夫人不看兒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冷言冷語。
“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要不是你當初跟那個死女人搞在一起,她會去害文君?你就是始作俑者。”
顧燕森無話可說,過去在對面坐下,倒了杯茶放到母親面前。
“媽,以前是我不對,不聽您的話,以後不會了。”
顧夫人嘴裏含着瓜子殼,瞥了一眼兒子,心軟了。
這是兒子第一次當面跟她認錯。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惦記研研,好好找個女人結婚過日子。”
顧燕森低頭捏着茶杯不說話。
他不甘心,也放不下。
沈研離他越遠,他就越是想挽回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怎麼?做不到那就趕緊滾。”顧夫人嘆口氣,“你跟研研早就不可能了,就算白芷寧害文君與你無關,那你們也早就結束了。阿銘才是最愛研研,最適合她的人。你懂不懂啊!”
“我也愛她,盛銘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反正我不會這麼放棄。”
顧夫人一聽這話,抓起一把瓜子砸到兒子臉上,站起來罵,“你個死孩子!腦子被驢踢了吧,人家有家有老公不喜歡你,給我離研研遠點。世上沒有後悔藥。”
說完氣呼呼地離開。
顧燕森不是不明白這些,可就是放不下。
過了一會兒,顧老爺子拎着鳥籠子過來坐下。
倒了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語重心長地勸兒子,“兒子,人一輩子跟誰結婚,愛誰不愛誰,這些都是命,不認也得認。有的人有緣無份,有的人有緣又有份,那叫緣分。”
他把杯子放下,伸手逗鳥,眼角瞥着兒子。
“你跟研研儘管訂了婚最後還是分開,這就說明你們有緣無份。而她跟阿銘閃婚,卻琴瑟和鳴,說明人家那是有緣分。放下吧,一廂情願的強求只會讓自己鑽進死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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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燕森依舊低頭沉默,捂着臉,禿然地問了一句,“爸,我在你跟媽眼裏很差嗎?”
“唉,哪個父母會嫌自己子女差,不都是自己生的嘛!”
顧燕森:……
還不如不問,本想在父親這兒找個安慰,沒想到軟刀子更狠。
這不就是說他很差嘛。
顧燕森嘆口氣,一臉的生無可戀,起身出門。
照這個情況,午飯又是沒他份,還是早點走。
剛出門手機響了,是祕書。
幾秒鐘之後,顧燕森臉色一沉,驚呼。
“你說什麼?我名下的房產全被抵押了,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