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讓你猜對了。”時維撇撇嘴,“一會兒阿銘那傢伙又要嘚瑟!”
“哈哈!”
沈研捂嘴大笑,“原來他在祖宅,我公公確實給了我那裏的門禁卡,可不就是鑰匙嘛!”
說話間車子已經在一處古老的徽派建築羣前面停下。
沈研下車,眼前是高大的門樓,之所以說是建築羣,是因爲這麼說很準確。
盛家祖宅不是一個院子,而是沿着護城河,連成一片的院落羣。
祖上是不折不扣的顯赫富貴大家族。
時至今日,單單這片祖業就夠盛家幾代衣食無憂。
沈研迫不及待地往門樓裏面跑,之前跟盛銘來過一次,所以輕車熟路地到了大門口。
古樸的大門被裝上了先進的防盜系統,需要持卡或者AI掃臉,覈查通過後才能進去。
沈研剛靠近,門就開了,倒不是掃臉成功,而是有人一直在這兒等着。
門開的瞬間,門外的沈研和門裏的盛銘四目相對,眼神同時一亮。
看到丈夫好端端站在面前,沈研一下子破防,捂住嘴巴哭出聲。
“研研,是我不好!”
盛銘一把抱住她,揉她頭髮,輕聲哄,“不哭,乖!嚇到你了,老公道歉!”
沈研拿開手,使勁搖頭,哭着摟住他脖子,帶着濃重的鼻音嗔怪。
“爲什麼不跟我說?爲什麼要瞞着我,我可以跟你一起並肩作戰的····嗚···你好討厭···”
“是,我討厭,一會兒你好好罰我!”
盛銘給她擦乾眼淚,“今天流太多眼淚了,小心眼睛痛!”
“都怪你!”
“嗯,怪我,我錯了,老婆!”
“咳,那個,你們可不可以稍微克制一下,我這還在旁邊站着呢!”時維清清嗓子,以拳抵脣,斜眼瞅着已經把嘴巴貼到沈研臉上的盛銘。
真把他當空氣了。
盛銘的目光暫時從沈研臉上移開,挑下眉,瞥眼時維,抱起懷裏的人轉身就走。
眉梢眼角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炫耀。
“呵,老毛病又犯了!一天不顯擺能咋地。”
時維搖搖頭,邁開腿準備跟進去,下一秒門突然自動關上,語音提示,“抱歉,請快速離開,請快速離開···”
門裏的盛銘喊了一聲,“放他進來!”
門馬上又自動打開,時維這才進來。
跟在後面抱怨,“門跟主人一樣,翻臉不認人。”
沈研抿嘴輕笑,捶了盛銘一拳,“又欺負哥哥!”
“那我馬上跟他道歉。”說着他提高音量,“大舅哥辛苦啊!改天請你喝酒。”
“真難得!”
時維一邊走,一邊慢悠悠地說:“哪次喝酒不是說走就走,沒點誠意。”
“下次不會!”盛銘抱沈研走在前面搭話。
三個人穿過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園林,到了一個裝修雅緻的房間。
盛銘把沈研放在紫檀臥榻上,拿了個抱枕給她墊着後腰位置。自己在她身邊坐下。
陳浩這時端了茶盤出來送茶,他從出事地點跟着盛銘來了這裏。
放下三杯熱茶之後,盛銘招了下手,讓陳浩也坐下。
時維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盛銘,“薛樊給的,說是你要的。”
盛銘接過文件袋,當着他們的面打開,遞給沈研,“看看吧,小富婆!”
“什麼?”沈研奇怪,怎麼突然這麼叫她,接過一摞文件,定睛一看,驚的捂住嘴巴。
文件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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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睛盯着盛銘,半天才開口,“你把你名下的股份都轉到了我名下?上次在醫院裴律師給我做AI面部掃描,讓我簽字,就是在辦這個?”
盛銘挑眉,寵溺地點點頭。
“從今往後,你就是濱城,乃至全國的女首富!我呢,就是你僱的打工人,幫你管理鉅額資產!還希望盛太太千萬不要換掉我,不然我會失業!”
沈研突然低下頭,眼淚飈了出來。
這傢伙總是喜歡用開玩笑的方式跟她說很重要的事。之前他問她想不想變成女首富,她調侃說當然想,所以要多畫畫。
他說不用那麼麻煩,他有更簡單的方法。
···
她覺得就是一句玩笑而已,沒想到···
時維撿起地上的文件,一張張看,越看越震驚,最後直接摘掉眼鏡,靠在臥榻扶手上。
“阿銘不光把名下的公司股份轉給了你,所有房產、車子、股票全都在你名下。”
說這話是,他有點呼吸困難的感覺。
要知道,這些可不是時家給的那點嫁妝股份能比的。
這些毫不誇張地說,是筆富可敵國的財富,而且價值時刻在攀升。
他徹底被盛銘這個操作嚇到了。
試問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點?把全部身家交給愛人。
沒有,絕無僅有!
“阿銘,你···這麼做,盛叔和盛家人會怎麼想?研研不在乎這些。”作爲孃家人,也作爲兄弟,時維勸盛銘三思。
沒想到盛銘卻像是送了件衣服、無關緊要的東西出去似的,一點也不在意。
端起香茶細品,優雅閒適,擡研把另一杯端起來遞給沈研無限溫柔,“嚐嚐好不好喝!”
沈研雙眼溼潤,木木的接過茶杯,說:“阿銘,我不要!”
“傻寶!這些本來就是你的!快嚐嚐!”
盛銘滿眼深情地看着她喝茶,“我的就是你的,只不過走個過場,換個名字而已。不許說不要!”
沈研抿了口茶,脣齒留香,沁人心脾。
盛銘轉頭看向時維,嬉皮笑臉地揶揄他,“老時,你到底哪頭的?我給我老婆錢,你替我們盛家捨不得,還孃家人,不合格的孃家人!”
時維還沒從震驚的情緒中緩過來。
盛銘食指輕輕叩桌面,“喝茶,一等一的好茶,不信你問研研!”
說完擡眼跟沈研深情對望。
無需再說什麼,彼此都懂彼此眼裏的情意。
品了一會兒茶,盛銘突然放下茶杯,把桌上那一摞文件裝進進文件袋。
鄭重其事地放到沈研手上,伸手摸她頭,“研研,之前我一直不敢讓人知道股份在你名下,是怕那些人把你作爲目標。現在我需要你跟我配合做件事,你願不願意?”
沈研毫不猶豫地點頭,“我願意!”
說起這個,時維馬上問,“阿銘,既然你已經確定是楊副總對你和公司不利,有薛樊的證詞,爲什麼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