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人是薛樊。
微信內容是【顧氏集團必須消失。】
此刻,薛樊正在醫院手術室外守着。
他打急救電話把顧燕森從濱江路送到醫院,萬幸人還活着,但情況很不樂觀。
他提着一顆心祈禱顧燕森不死,不然可能會很麻煩。
現在又收到老闆這樣的指令。
先是把人往死裏打,接着要搞垮顧氏集團。
薛樊聯想到之前在濱江路臥室看到的那一幕,心裏咯噔一下。
看來自己猜對了,顧燕森動了老闆娘,老闆在瘋狂報復。
天啦,這麼嚇人的大瓜!
想通這些,薛樊就不奇怪老闆的做法了,夫人是他的底線。
別說老闆這樣的男人,就算是一般男人,自己老婆被欺負也會鬧他個天翻地覆。
薛樊看着手術室門口,暗暗感嘆:顧氏集團完了,顧家完了!
看來老闆這次是豁出去一切也要爲夫人出這口惡氣。
他是聰明縝密之人,回想當時顧燕森只是光着上身,下身衣服完好。夫人只有衣領被扯亂,其他地方正常···
也就是說顧燕森根本沒得逞,頂多就是未遂。
薛樊得出這個結論,心裏暗自鬆口氣,還好夫人沒事。
不然老闆該把天掀翻。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闆的指令他不敢打折扣。
立刻開始打電話佈局,指揮整個助理團隊動起來。
顧氏集團即將從商界消失。
正在這時,接到醫院電話的顧家老兩口趕到醫院,慌慌張張往手術室門口跑。
顧夫人被老闆牽着手,淚眼模糊,一眼看到正打電話的薛樊。
“你···是你把我兒子送到醫院的?”她並不認識薛樊,更不知道他是盛銘的首席特助。對他救了兒子心存感激。
薛樊收起手機,臉色微怔,輕輕點了下頭,“啊對。”
他沒辦法否認,醫院這邊都是他在對接,不是什麼祕密。
薛樊擔心的是怎麼跟老兩口解釋他們兒子的傷。
說他企圖欺負盛太太,被盛總打的?
這麼說萬一顧燕森沒救過來,等於是把自己老闆坑了。
他現在腦子飛速轉動,想着應對之策。
好死不死,這時顧夫人顧不得追問,哭的一塌糊塗。
顧老爺子卻還算冷靜,問薛樊,“請問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薛。”
“那薛先生是在哪兒遇到我兒子的?可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薛樊臉色微變,推了推眼鏡框,半真半假地回答。
“哦,我是在路上發現顧先生的,當時他已經傷的不省人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他是怎麼受傷的。”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兒子姓顧?”顧老爺子不是一般老人,堂堂顧氏集團前總裁,謀略,洞察力驚人。
他懷疑眼前這個薛先生跟自己兒子受傷有關,或者說就是他乾的。
顧夫人秒懂丈夫的意思,擦了把眼淚,警惕地瞪着薛樊,“說,我兒子是不是你打傷的?”
“不是我···”薛樊連忙擺手。
他可沒那個膽子。
“那是誰?你肯定知道。”顧夫人咄咄逼人,見他不吭聲,立刻說,“老頭子,報警,讓警察查!”
“對,讓警察調查!”
顧老爺子摸出手機,要撥報警電話。
薛樊一把按住他手,臉色漸冷,鏡片後面是雙眼幽深冰冷。
“顧老先生你最好想清楚!實話給你說吧,顧先生受傷是咎由自取,他幹了不該乾的事。要是報警,恐怕最難看的還是你們顧家。”
這番話讓老兩口一愣,顧夫人定定看着薛樊。
這人年紀輕輕,卻給人一種很睿智沉穩的感覺。
他不像在撒謊,如果真是他乾的,沒必要還把人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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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到底幹了什麼?請你把話說清楚!”顧夫人氣場逼人,一副女強人的氣勢。
薛樊眼眸微動,擡擡下巴看向休息室,“進去說,這裏人多嘴雜。”
三人進了休息室。
薛樊實話實說,把顧燕森趁他家老闆不在試圖親犯盛夫人的事實說了一遍。
他當然知道老闆爲了保護夫人,嚴令此事外傳。但爲了穩住顧家老兩口,他必須說,而且他可以肯定老兩口不敢外傳。
自己兒子乾的混賬事是要坐牢的。
果然,老兩口聽後都傻了眼。顧夫人身體一軟差點摔倒。被老伴扶住。
憋了好一會兒,她才帶着哭腔罵出聲,“死孩子,怎麼能這麼幹啊···他跟研研已經不可能了,怎麼就不能放下···”
顧老爺子攬住老闆肩膀,安慰她,“事情已經出了,老伴兒,你別哭壞身體!”
薛樊看着老兩口痛心疾首的樣子,於心不忍,勸道,“我請了最好的專家給顧先生手術,您二位不必太擔心。”
話是這麼說,哪有父母不擔心子女的,還是生死關頭。
顧夫人突然擡起頭問,“是小銘把燕森打成這樣的?”
面對這個問題,薛樊裝傻,搖搖頭,“具體不清楚,我到的時候顧先生已經受傷。”
他很謹慎,絕對不說對自家老闆不利的言論。
顧夫人雖沒得到他親口承認,心裏也基本確定。
低頭喃喃責怪,“小銘這次過分了,哪有把人往死裏打的···”
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但作爲母親,兒子生死不明,她不想再講道理。
護犢子是天下每個母親都會做的,哪怕自己兒子是混蛋。
“我要問問他,爲什麼下這麼重的手!”盛夫人奪過老伴手裏的手機,翻找盛銘的號碼。
撥通後目光灼灼,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
不料手機客服提示盛銘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他全心全意陪着沈研,不接任何人電話,切斷與外界聯繫。
顧夫人連續撥了幾次之後,頹喪的放下手機,喃喃問了一句,“研研怎麼樣了,肯定被嚇壞了吧!”
薛樊低頭,不置可否。
不然老闆爲什麼雷霆震怒。
半個小時後,顧燕森被從手術室推出來。
三個人同時迎了上去,老兩口的目光在滿身紗布的兒子身上。
薛樊更關心的是醫生怎麼說。
他作爲特助,必須幫老闆處理掉所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