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一邊心疼自己妹妹,對顧燕森的所做所爲滿心憤慨。
另一方面爲三兄弟鬧成這種局面惋惜。
可最終還是前者佔了上風。
“阿銘,你想怎麼報復燕森我不管,只希望你保護好我妹妹。別把這件事捅出去,不然社會輿論會傷到她。”
儘管兩人最後沒發生什麼事,可作爲公衆人物,輿論的刀總是一不留神就會片過來。
盛銘斜眼睨他,“用你說,那是我老婆!”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到。
時維撇撇嘴,確實覺得有點杞人憂天。
論周密,誰能比得上面前的盛銘。
“那,我先走了。”
時維起身離開。
盛銘目送他出去,門關上的瞬間,立刻掐掉香菸,起身去廚房。
做飯!
老婆中午都沒吃東西,被他折騰了那麼多次,肯定餓壞了。
等他燉好湯,沈研還沒睡醒。盛銘回到臥室,蹲在牀邊輕輕捏她紅撲撲的臉。
“寶貝,起牀嘍!”
沈研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滿臉寵溺的男人,莞爾一笑。
抽出被子裏的雙臂,伸了個懶腰,一下子被男人抱起來,又迅速給她套上睡衣。
往肩上一扛,邊走邊吆喝,“走嘍,吃飯!”
沈研被放在餐椅上,面前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散發着佑人的香氣。
讓她食指大動,下意識摸摸早已餓扁了的肚子。
“好餓啊!”沈研皺眉吐槽。
“先喝點湯!”盛銘心疼,還不忘調侃她,“老婆做了一天的體力活,好好補補!”
他故意加重做這個字。沈研紅着臉白他一眼,“還說,都怪你!”
沒個夠。
“好,怪我行了吧,快喝湯吧!”
沈研笑眯眯地低頭喝湯。
盛銘一邊看着她喝,一邊幫她挑魚肉裏的刺,不經意地說:“剛才老時來過!”
“我哥來過?”沈研手上一頓,低着頭聲音很小。
盛銘起身走到她身側,扶着她肩膀,輕聲哄,“他擔心你,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知道她不想讓人知道出了那種事。
“他……知道了?”沈研很難爲情地問。
盛銘彎腰揉揉她頭髮,沒否認,“嗯,他是你哥哥,應該相信她!”
他明白沈研的擔心,但沒明說,怕讓她不舒服。
選擇用這句話讓她放心。
沈研點了點頭,拿起湯勺繼續喝湯。
她不傻,顧燕森被打,那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絲不漏。哥哥時維跟他是好友,又是人中龍鳳。
稍微一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瞞不住的。
不過她相信哥哥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
盛銘這才回到對面坐下,沈研把碗裏的雞肉夾到他碗裏,擡眼對他笑,“你也多吃點吧!總讓我一個人吃!”
“遵命,老婆大人!”
盛銘夾起雞肉咬了一口,一臉享受地點頭,“嗯!老婆碗裏的就是香!”
沈研被她逗的噗呲笑出聲,又夾了一塊雞肉放到他碗裏,“那就多吃點吧,馬屁精盛總!”
“老婆,你餵我吃!”
盛銘看着沈研又像以前那麼開心,心裏比她更開心。舔着臉跟老婆撒嬌。
沈研慣着他,笑盈盈地把雞肉喂到他嘴裏,滿眼溫柔。
嘴裏嬌嗔道,“羞不羞啊你!”
盛銘正美滋滋地嚼着嘴裏的肉,手機響了。
他低頭瞄了一眼,是父親盛文軒。
盛銘拿起手機掛掉,那邊馬上又撥了過來,馬上又被掛斷。
沈研問:“說啊,怎麼不接?”
“沒事,騷擾電話。”
“哦,那快吃吧!”
一頓飯還沒吃完,手機又響了。
見盛銘一直不接,沈研伸手拿過手機,已滿是公公。
便替盛銘接,“喂,爸!”
那邊的盛文軒安靜了一秒,聲音高亢,很激動,“研研,你···你跟阿銘沒出什麼事吧?”
“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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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研被問的緊張起來,趕緊否認。
這種事讓公公知道會很難爲情。
盛銘趕緊幫她解圍,伸手接過手機,還沒開口,那邊傳來聲音。
“研研,你讓保鏢放爸進來,爸在門口!”
沈研聽的很清楚,看着盛銘愣了愣,“哦,好!您等一下哈爸!”
門口有保鏢,她不知道啊。
盛銘掛斷電話,擰着眉,不太高興父親的到來。
沈研起身往門口走,他連忙站起來跟着,過去握住她手,一起去開門。
盛文軒果然在門口,示意保鏢放人進來。
沈研忙着要去倒水,被盛銘拉住。
“不用!”
他一向不讓她伺候任何人。
沈研笑眯眯地拍拍他手,轉頭跟公公打招呼,“爸,您坐,我去洗點水果!”
說着勉強拉開盛銘的手去廚房。
盛文軒一臉微笑地點了下頭,在沙發上坐下,看着冷臉的兒子。
問,“燕森是怎麼回事?打壓顧氏的是你?”
“怎麼,你來替顧燕森興師問罪?”
盛銘坐在對面,雙腿交疊,冷眼盯着父親回懟。
盛文軒聽出來了,進一步確認,“果然是你乾的!”
“是,都是我乾的!”
盛銘一臉不屑,大方承認,“人是我打的,算他命大沒死。至於顧氏集團,半個月之內,啊不,一週之內,就會宣佈破產!”
“你爲什麼這麼幹?”
盛文軒擡眼跟兒子對視,鏡片後面的雙眼很嚴肅。
本來以爲兒子兒媳出了什麼事,現在看來一切安好,爲什麼突然對顧家下死手?
“不爲什麼。”盛銘無所謂地冷笑一聲,“我就想這麼幹!您有意見?”
“你···胡鬧!”
盛文軒不知道內情,所以認爲兒子平白無故這麼做,完全不顧兩家的交情。
盛銘冷漠地斜了父親一眼,拿起茶几上的煙點燃,夾在修長的手指尖。
語氣強硬狷狂,“他該死,顧氏就不該存在!”
“啪!”
盛文軒一掌拍在茶几上,咆哮道,“你太猖狂了,阿銘,顧家跟盛家幾代人交好,一直相安無事。你這麼幹讓會讓濱城豪門圈笑我盛家不講道義!”
“道義?”盛銘坐直身體,頭微微前傾,吐了口煙霧,冷笑,“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盛家在乎!”
“你是你我是我,現在我才是盛家家主,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父子倆強勢對峙,互不相讓。
沈研聽到吼聲端着果盤和茶杯出來,站在盛銘背後紅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