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親自把丈母孃跟毛毛送到岳父面前,這才急着帶肖莓回別墅休息。
肖莓躺在牀上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聽到周易的聲音,“老婆,吃東西嘍,你最愛的港式糖水。”
肖莓睜開眼睛,睡眼惺忪,慢悠悠想爬起來,但是很吃力。
“別動。”周易放下碗,趕緊過去抱肖莓起來,端起碗喂她喝。
“我自己來。”肖莓接過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喝。
周易小心幫她理好耳邊的亂髮,滿眼寵溺地看着她。
肖莓喝完大半碗糖水,放下碗勺,側身躺下,閉上眼睛。
周易彎脣一笑,也躺下,從背後抱住她,大手放在她隆起的孕肚上,溫柔地親她耳垂。
“老婆,別怕,已經沒事了。”
肖莓閉着眼睛沒吭聲,周易的眼神漸漸蒙上一層情欲,嗓音低啞,“寶貝,想不想我,嗯?”
肖莓還是沒睜開眼睛,也沒出聲,只是臉頰紅了。
周易的手慢慢探進她的裙襬····
臥室一片春光旖旎···
遭遇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綁架,周易捨不得再讓肖莓回醫院上班,自己也不去公司,在家陪着她。
周圍把重要文件送到家裏來給他處理。
三樓書房。
周易簽完一疊文件丟給周圍,拉開抽屜拿出煙盒跟打火機,點了根菸使勁吸了一口。
“嘿,多久沒抽菸了?”周圍一屁股坐到書桌上,拿走煙盒跟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上一根,嬉皮笑臉調侃他哥,“不怕肖莓不讓你親?她不是不喜歡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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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提醒了周易,他馬上把只抽了一口的煙掐掉,拿手不停扇眼前的煙霧,摸出薄荷味的口香糖放進嘴裏嚼。
周圍笑的別提多促狹,“老婆奴,還真怕人家不讓你親。”
“肖莓她···”周易心事重重,眉間輕蹙,半眯着眼睛,“這幾天她看我的眼神又像以前那樣清冷,她對我····”
周圍皺眉,拿走嘴裏的煙,“不可能吧,肯定是你的錯覺,她不是已經愛上你了?”
周易搖搖頭,喃喃自語,“不會錯,她跟之前不一樣了,她在生我的氣。”
這幾天肖莓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裏,原先以爲受了驚嚇,但他很快知道不是。
肖莓變的沉默寡言,雖然還跟以前一樣乖順,但周易能感覺到她眼神裏的清冷,以及夫妻間做那種事情時,她微微的牴觸和冷淡,這些感覺不會錯。
“生你什麼氣?你咋惹她了?”周圍伸着脖子追問。
周易猛地站起來,急急忙忙走出書房,找到在花園看書的肖莓。
“老婆!”
肖莓擡頭看他一眼,沒吭聲,低下頭繼續看書。
周易突然過來抱住她,“老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無情?”
肖莓不作聲,垂着眼皮看桌上的骨瓷水壺。在江邊碼頭,周易毫不猶豫選擇放棄毛毛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她心裏不是滋味。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她勝過一切,包括自己的親生骨肉,感動的同時,對他多了一絲隔閡。
肖莓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更說不清那種彆彆扭扭的感覺是什麼。所以這幾天她沉默寡言,試圖快點逼自己消化掉那種感覺。
愛自己勝過一切的男人多好,不該對他苛責。
“老婆,我承認,當初收養毛毛的確有私心,我想着有了毛毛你就不會再爲不能生孩子悶悶不樂,所以我故意讓人誤會毛毛是我們以前生的孩子,那樣我爸跟爺爺就不會再提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但是我也真的很愛毛毛,把她當親生女兒。”
“我跟裴蘭說放棄你肚子裏的寶寶,只是權宜之計,你們三個我一個都不會放棄,一個都不會。”
當時那種情形,這麼做最合理。
肖莓心裏的那個坎兒土崩瓦解,緊緊抿着嘴脣,沉默很久,之後輕聲說了一句,“周易,對不起。”
“不怪老婆,是老公不對,沒跟你解釋清楚,我不對。”周易揉揉肖莓的頭髮,低頭吻上她的紅脣。
肖莓羞怯地迴應他,把這幾天的歉意都化作吻。
周圍靠在不遠處的石柱上,雙手抱臂,搖頭咂嘴。
“看到沒,你家老闆多慫,以後認清形勢,這個家老闆娘才是大王,真給男人丟臉,咳!”
管家舔下嘴脣,點點頭,想說大小王他早就分的門兒清。
“二少爺不留下來吃飯?”
“吃你家老闆撒的狗糧?嘁,我怕撐死。”周圍夾着文件,大搖大擺離開。
一週之後。
周易這才放心送肖莓回口腔醫院上班。
肖莓剛準備進辦公室,有個黑衣男人跟她擦肩而過。
“林卓,”她回過頭看着男人的背影,“我知道是你。”
林卓一愣,轉過身,摘掉口罩帽子,對肖莓靦腆一笑。
“進來吧。”肖莓莞爾一笑,進了辦公室,拿起紙杯倒水,遞給林卓。
“坐吧。”
林卓點點頭坐下,眼睛一直看着她的孕肚。
“孩子很好,已經七個多月了。”肖莓靠在窗口輕撫孕肚,笑着說:“謝謝你一直默默保護我跟寶寶。”
“我……”林卓一愣,手把水杯捏的很緊,“我沒別的意思,就想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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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爲他做的很隱祕,沒想到還是被冰雪聰明的肖莓發現。
“我知道。”肖莓走過來對着他點頭,一臉感激地笑。
“你都知道?”林卓擡起頭反問。
“算是吧。”肖莓坐下來,滿懷感激地看着林卓,“那天在商場,是你讓人故意裝翻我手裏的甜品,對吧?”
“你知道那碗甜品有問題?”林卓有些意外地問。
“那倒不是。”肖莓搖頭,俏皮地指指身上的白大褂,“不過我是醫生,那碗打翻的甜品顏色不正常,有股子藥味兒。”
“還有那天在天橋下面拉我起來的男人也是你,是吧?”
林卓點點頭,喝了杯水。
肖莓接過她手裏的杯子轉身去給他續杯,“說說吧,大英雄,你怎麼知道裴蘭要害我?”
林卓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哥去世以後,我安頓好家裏,在一家安保公司上班,公司就在口腔醫院對面。”
說到這兒,林卓的耳朵有點紅,不好意思看肖莓眼睛。之所以選擇在這家公司上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離肖莓很近。甚至很多次能看到她上下班。
“偶然間發現有人跟蹤你,我覺得奇怪,連着跟了幾天發現她是個女人。還發現她掉包了打包帶走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