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端來飯菜的時候掌櫃的也過來了,還交給穆昭然一個盒子。
“這個是京城來的,說是要交給小姐,只是這兩日忙,沒來得及給小姐送過去。”
穆昭然一聽是京城來的,雙眼發亮,笑眯眯的道了謝。
掌櫃的離開以後,穆昭然便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定是小白給我寫信來了。”
雲香幫着騰了個位置出來,將盒子放在桌上。
穆昭然打開盒子,便看到許多小玩意,有奇形怪狀的面具,一個精緻的鈴鐺,幾朵絹花,還有一封信。
穆昭然打開信認真的讀了起來。
只是讀着讀着,眉頭便皺了起來。
雲香擔憂道:“小姐,怎麼了?白公子說什麼了?”
穆昭然將信疊好放回去,取出鈴鐺掛在腰間。
“沒事,就是說他被他爹派出去做事兒了,大概需要兩三個月,這段時間他要是有空會給我寫信的,要是沒收到他的回信,可能是他被事情絆住了,叫我不必擔憂。”
雲香問道:“白公子沒有說去哪嗎?”
穆昭然搖搖頭:“沒有,所以我才有點擔心。”
穆昭然將東西收起來放好,雲喜將一個大雞腿夾進她的碗裏,安慰道:“小姐不必擔憂,白公子功夫很好,人又聰明,會沒事的。”
穆昭然知道擔心有沒有用,只好點點頭開始吃飯。
雲喜口中“會沒事的人”此時正在遭遇一場刺殺。
商璟珏坐在馬車裏,一支羽箭穿透馬車側壁,落在他面前的矮桌上面。馬車外是一片廝殺聲。
他悠哉的往身後躺下,好似外面的廝殺與他無關。
離京三天,可算是動手了。
他早就預料到這一路上不會那麼平靜。
趙懷正手持長劍,此時已經渾身都是血,不過都是別人的血。
他靠近商璟珏的馬車,喘着粗氣道:“殿下先帶着救災銀離開,臣留下斷後。”
商璟珏暗自感嘆這趙懷正果真正直,要是其他人,誰還會管自己這個累贅,早逃命去了。
就衝着這點,商璟珏決定待會不爲難他了。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挑起簾子,慢慢的走下馬車,只是還未站定,一支羽箭又朝他射來。
商璟珏擡手接住,將箭矢甩回發出之處,下一瞬便插在了射箭之人的喉嚨處。
一旁的趙懷正先是滿臉震驚,不過周圍的敵人容不得他仔細思考,新一波攻擊又來了。
商璟珏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身形如鬼魅一般,只見一道殘影閃過,黑衣人便都軟軟的倒下。
眼看形勢對他們不利,便想抽身離開。
商璟珏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給影二使了一個眼神,影二掏出一包藥粉,用內力打向逃跑的幾人。
那幾個黑衣人跑了沒幾步便覺得渾身無力,倒地不起。
商璟珏勾起脣角,“真是有意思,這山賊還真是訓練有素,絲毫不比朝他訓練多年的兵馬差勁。”
由於剛剛看到商璟珏的身手,現在不管是隨行的官兵,還是偷襲的刺客,都不敢大聲說話。
就在氣氛緊張之際,影一帶人押回來三人。
“殿下,人帶回來了。”
張懷正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才回到商璟珏面前。
“殿下,這三人可是有問題?”
商璟珏拿出一塊帕子,擦拭劍上的血跡,漫不經心道:“一個是父皇派來的,一個是赤明侯派來的,還有一個是商璟戰派來的。”
此行只有二十多人前來護送,除掉戰損的以及間細,就只剩下張懷正帶的十二人以及商璟珏帶的影一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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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正看着眼前這個始終嘴角含笑,溫潤書生模樣的大殿下,突然覺得有點後背發涼。
商璟珏可不管張懷正在想什麼,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人,淡淡道:“這三人留着吧!”
“三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都知道?”
三人忙不迭的點頭,因爲在見商璟珏之前,影一已經對三人威逼利佑了一番。
看着三人沒有一絲一毫反抗就立馬背叛原先的主人,張懷正只覺得蹊蹺。
“殿下,他們答應的這般痛快,怕是會有變故!”
商璟珏走到一邊的樹蔭下,淺笑道:“不會的,影二送了點小禮物給他們。”
張懷正向來是有話直說的人,心中有疑問,便開口道:“殿下,微臣心中有疑,還請殿下指點。”
商璟珏自然是知道他要問什麼。
“本宮在張大人面前不加掩飾,不過是想與張大人結交罷了,並無其他企圖,不必憂心。”
張懷正回以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臣不信!”
商璟珏挑眉,“張大人果真是直來直往。”
遂又解釋道:“確實是結交,此行還需張大人費心才是。”
“張大人是聰明人,有些事說出去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
張懷正雖不知商璟珏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不過目前來看是不會傷他的。
“此行不過是微臣的分內事,自當竭盡全力。”
“殿下放心,不過是幾個毛賊,屬下帶的人雖有折損,卻也不辱使命,護助了救災銀。”
商璟珏聽到這個回答還是很滿意的,他也沒指望一來就讓張懷正心悅誠服的爲他效力,要知道,張懷正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古板、固執。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張大人還有要問的?”
張懷正躬身行一禮,“臣有疑,若是臣剛剛不答應殿下,殿下當如何?”
商璟珏看着遠處忙碌的官兵,淡淡道:“不如何,只是知道小禾巷子裏面住了一個姑娘。”
看到張懷正瞬間緊握的拳頭,商璟珏輕笑出聲,安慰道:“放心吧!本宮可不做棒打鴛鴦、綁架殺人的缺德事兒!不過是想以助你二人修成正果爲條件,引佑你爲本宮效力罷了。”
張懷正嘴角抽了一下,“殿下還真是耿直!”
不過他現在是真正感受到商璟珏的不簡單了,這事連自家爹孃都不知道,只因他們二人身份差距太大,想要在一起,還不知有多少磨難等着他二人。
“平心而論,殿下的條件很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