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努力下,終於把沐星辰擡進了屋子。
溫可見居神醫態度平和並且主子也住進竹屋,心裏微微輕鬆了些。
“不知神醫想讓小女子尋的是什麼藥?小女子待主子安穩些後便立即動身尋找。”
居月見小姑娘如此上心,自己也不好耽誤時間,欲說時便被自己的妻子堵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水鳳蘭見天色已晚便把溫可留下:“小姑娘,今日獨自帶人前來怕啊是也費了一番功夫,今日便在寒舍休息一晚吧,雖然公子的病情嚴峻,但是有我家夫君在,還算是有個保障。”
居月見自己妻子開了聲留人,自己也不好意思趕人便附和道:“對啊,天色已黑,此處又是深山,姑娘你還是休息一晚再出發吧。”
溫可見夫婦二人頗爲隨和,自己又擔心主子的晚上情況有所不穩便應下了,“那小女子便謝過夫人和神醫了。”
水鳳蘭笑着去準備晚飯,而居月則是細心的替沐星辰查看了一番。直到檢查完才直搖頭,看得溫可心跳的加快了許多,就怕神醫下一句脫口而出的是‘不能救‘。
居月見小姑娘緊張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嚇到小姑娘了,但是真實來說,這位公子的情況還真的不容樂觀。
“想必姑娘心裏也有底,不然也不會找到這裏。”居月先給小姑娘打個底。
溫可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她主子的情況不好,一路上也爲主子尋了好幾位醫者,卻紛紛表示無能爲力,所以才迫不得已的尋到此處求神醫出手相救。
“神醫請說。”
居月見小姑娘表面依舊淡定,但是眼中的慌亂卻掩蓋不住。最後居月才微微嘆息了一聲;“這位公子原本就中了劍,劍入心臟一分,流血過多,背後又中一箭,原本就垂危,中了一箭之後簡直是雪上加霜。”
溫可沒有回答,但是她知道閣主遭受埋伏,但是卻沒有料到會受如此重傷,還好她提前探索了一番地形,才得以救下閣主。救下閣主時,閣主氣息已經微弱,她也顧不了通知井栩祁便帶着主子去求醫了。
“那請問神醫,我家主子能救活的機率是多少?”
居月沉思了一會,他並不能確定,因爲此次受傷引帶着這位公子身上的毒全發了,要救活不單只是醫冶內傷的問題了,重點是在這毒上面,而且這毒與他之前中的毒有幾分相似,但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這個我也不能給準確的答覆,只能看天意了。”
溫可聽見神醫那無零兩可的答案,心裏突然沒了底氣了,這位神醫是與主子齊名的醫者,若是他也沒辦法,那主子怕是也救不活了。
水鳳蘭準備好飯菜便前來叫兩人出來用餐,怎知一進門便看見小姑娘又跪在了地上,嘴裏不斷地請求道:“求求居神醫救救我家主子。”
不看見也罷,水鳳蘭一見居月居然欺負人家小姑娘心裏的火又旺盛了一些。水鳳蘭黑着臉走道溫可旁邊扶起溫可,隨後便怒氣衝衝的朝居月吼:“居神醫,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的來這裏容易嗎?讓你救個人你還要擺架子?讓人家小姑娘跪來跪去的。”
居月心裏憋屈,不是他讓小姑娘跪的啊,更何況他沒說不救啊,這個冤大頭自己咽不下啊。
而溫可見神醫的夫人誤會了遍連忙解釋道:“夫人,不是神醫的錯,是小女子太心急了。”
水鳳蘭給了溫可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便對居月說道:“這人救不救?什麼時候救?要多久時間?”
溫可驚訝的看向這位夫人,她心裏想問的全被這位夫人說了出來。
居月拉聳着肩膀哄着自己的夫人:“夫人彆氣,爲夫一定會救下這位公子的,至於要多久時間這個爲夫真的不知道,這位公子內傷嚴重又身中奇毒,怕是一時三刻也醒不來,但爲夫保證,這位公子在爲夫手中絕不會斷氣。”
得到居神醫的保證,溫可才鬆了一口氣。水鳳蘭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
水鳳蘭走到溫可的身邊柔聲道:“小姑娘,你一天沒吃東西也餓了吧?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溫可擔心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昏迷的沐星辰。
居月見自己妻子臉色好轉了一些才搭了一句:“這位公子睡在這裏不會出問題的,你且隨我們去吃晚飯,晚飯過後再回來守在你家公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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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見夫婦兩人都開口邀請,也不好意思拒絕便隨着兩人出去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後,居月拿了一些藥過來喂沐星辰吃下便讓溫可休息一晚,陰日再商量採藥之事。
溫可不敢休息,水鳳蘭見此便讓居月搬來了躺椅放在沐星辰的房中讓溫可可以靠着躺椅休息一下。
溫可道謝了一番後,夫婦二人便回了房休息。而沐星辰房中,溫可蹲着牀前看着陷入昏迷的男人,眼中透着不可磨滅的愛憐,最後溫可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覆蓋上男人的臉。
“閣主,你可知你傷了我的心?但我還是捨不得讓你陷入險地,便只身回來救你了,還好我回來了,及時的救下你了。”
夜裏,溫可貪戀的撫摸着沐星辰的面容,那神態中露出一種病態的執著。
而竹屋中的另一個房間,居月夫婦二人正談着悄悄話。
“我總覺得那位公子有些熟悉,但是我卻沒見過這位公子的臉,着實奇怪。”
躺在水鳳蘭身邊的居月不滿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夫人怕是惦記上那位小白臉了。”
水鳳蘭被居月一鬧,頓時疑慮都消散了,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夫君“我今生只有你一人你不是不知,我都爲你放棄了整個水瀾了,你還吃味嗎?”
居月一想到水瀾王宮,眼眸便深沉了幾分,但是又想到他們的女人,眼中又溫暖了幾分,等這位公子醒了後,便回王城一趟,看看被自己拋棄了十幾年的女兒。
“芸兒還好嗎?”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種說不透的晦澀。
水鳳蘭微微點頭,心裏也有幾分想念她的女兒,她突然的把水瀾交到她手上,怕是讓芸兒恨上了,但是她沒辦法,就像她當初一般,不願接手水瀾,但是卻不能不接。
“我們抽空回去看一看女兒吧,爲了你,我連芸兒的登基立後也沒回去看一眼呢。”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埋怨,又帶着絲絲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