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出嫁前的訓誡

發佈時間: 2025-01-23 13: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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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到最後,容沁玉想添置嫁妝不得,反而被老太太揪着要削減她的嫁妝。

不僅如此,老太太甚至還想讓容沁玉簽字畫押一份借據,好讓她出嫁後,從二皇子手裏撈些好處來

貼補孃家。

容晚玉和鍾宜沛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戲謔。

老太太的要求,自然無理,但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人,又有祖母的名頭,訓起容沁玉來,簡直單方

面碾壓。

容晚玉低頭開始吃起茶來,不時和鍾宜沛交頭接耳。

“小姨,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何需咱們浪費口舌呢?“

鍾宜沛被容晚玉的話引得想笑,藉着飲茶的動作遮掩一二。

“你這話不錯。只不過你父親未必會由着你祖母如此胡鬧。”

“那是自然,但咱們樂得看戲嘛。“容晚玉悠哉遊哉地說道。

若容沁玉嫁的是京都內的人家,說不定老太太還能得手,但和皇家結親,規矩不可破。

這也是鍾宜沛並未將祖孫二人聯手逼迫放在眼裏的原因,自己給容沁玉置辦的嫁妝,都是按照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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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來的。

豐厚自然說不上,但錯處卻也挑不出來,便是容束來過問,鍾宜沛也可坦然對峙。

但相應地,老太太想要削減容沁玉的嫁妝,也不合適。

這樁婚事,註定了要受京都衆人矚目,若在嫁妝上虧空太過顯眼,也會影響日後容家剩下的女子出

嫁。

兩人在一旁吃茶看戲,直到傍晚,容束回來了,這場鬧劇才有了結尾。

一回到家,容束便聽管家說松鶴院鬧起來了。

管家心向着夫人和大小姐,開口自然便帶了些主觀之意。

“夫人按照宮中禮部的規矩,給二小姐置辦了嫁妝。二小姐…嫌兼少,鬧到老夫人那裏去了。”

管家特意強調了禮部的規矩,容束便認定,這件事是容沁玉無理取鬧。

他對二女兒這樁遮醜一般的婚事,本就心存芥蒂,聽見容沁玉還在這些小事上吵鬧,氣更盛了些。

“老夫人,主君回來了……松公鶴院的下人剛剛通傳,容束便已經走了進來。

鍾宜沛和容晚玉緩緩起身,向容束行了禮。

容束心裏都是想着管教容沁玉,對兩人只是略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看向了容沁玉和老太太。

“母親,兒子知道你向來心疼沁兒,但也不能縱她胡來啊,那嫁妝都是禮部……“

容束開口話未說完,老太太便打斷了他,急着解釋道,“我沒想給她添嫁妝,是想減些嫁妝,再讓

她籤個借據。你放心,娘心裏有數。”

這話和管家說的完全不一樣,容束聽得一頭霧水,沒明白怎麼還要籤什麼借據。

鍾宜沛見狀,適時站了出來,幫容束梳理了一下,他抵達之前發生的事情經過。

“主君,起初,二姑娘和母親,是有添嫁妝之意,但母親得知蕭姨娘生前掌家有過後,便改了念

頭。”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解釋了來龍去脈後,容束便是再孝順,也被自己老孃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弄得無

語了。

容束苦笑一聲,上前扶住母親,將她扶回座位,耐心地解釋道。

“母親,沁兒要嫁給皇子,禮部在一應事宜上都有規矩,這嫁妝也不是咱們隨意說添說減的。夫人

也都向禮部遞交過嫁妝單子了。”

小輩的話老太太聽不進去,自己的兒子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

老太太聞言皺起眉頭,想了想壓低聲音道,“那明面上少不了,東西總可以以次充好吧?“

容束嘴角一抽,這又不是做生意,這是嫁女兒,哪有在嫁妝上搞這些事的。

最後,容束好說歹說,好歹安撫住了老太太天真的想法。

他鬆了一口氣,板着臉看向幾人,特別盯了容沁玉一眼,“行了,別在這兒打擾母親休息,都回自

己院裏去。”

趕完人,容束路過容沁玉身邊開口叫住她,“沁兒跟我去書房一趟。”

容沁玉揪住衣袖,怨恨地看了一眼容晚玉,低着頭,跟着容束離開了松鶴院。

父女倆一路無話,一前一後的到了書房。

下人忙着掌燈,容束帶着二女兒進了書房後,屏退左右。

開口第一句話便帶着怒其不爭之意,“跪下!”

容沁玉以爲至多父親不過斥責自己幾句,未料一開口便是罰跪,愣愣地看向容束,半響沒有動彈。

“怎麼,要嫁給皇子當皇子妃了,爲父就使喚不動你了嗎?“

容束回身,見容沁玉還站着,更是怒不可遏,又加重了語氣。

“今日,要不把道理給你說明白,你便是出嫁了,也只會給容家抹黑!“

容沁玉自嘲一笑,筆直地跪了下去,嘴上卻依舊不服氣。

“父親,我和長姐都是您的女兒,若今日要嫁給二皇子的是她,您是不是就不會如此生氣了?”

容束見容沁玉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伸手拍了拍桌子。

“你怎麼還不明白,無論是你還是晚丫頭,爲父都沒有動過將你們嫁給皇家的心思!“

想起今時今日的局面,容束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皇子妃,聽着是尊貴,可咱們家是什麼家底,攀龍附鳳,只怕到最後是玩火自焚。”

“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奪嫡之勢已成,如今太子尚被禁足,二皇子也被陛下卸了差事,反倒是

當初最無人看好的四皇子越發一”

話說到一半,容束反應過來這些朝中大事不適合和女兒講解。

況且過幾日她就是二皇子妃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不好說二皇子的不是。

“總之,奪嫡未定,你成了皇子妃,便要承擔被牽連的風險。”

容沁玉到底只是個足不出戶的小姐,哪裏知道父親未盡之言中的擔憂。

她和二皇子訂婚後,沒少入官被嫺貴妃磋磨,記恨嫺貴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也看出了嫺貴妃在

後宮中的地位和權勢。

容沁玉昂着頭,擲地有聲道,“二皇子才華橫溢,又有嫺貴妃照拂,並不比太子差什麼。四皇子那

等宮女所生的,更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住嘴!“容束立刻打斷了容沁玉的話,恨不得上前晃一晃她的腦袋,聽聽裏面是不是都是漿糊。

“這話,你若在外面說,便是爲父是尚書,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