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麼愛錢。”她擡眸看他,清潤的眸,很美,卻夾着一股冷淡,紅脣輕啓,“我只是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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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廷溯瞳眸驟然一緊縮。
這句話,乾脆直接,深深刺入心扉。
疼卻不見血。
“愛不愛,無所謂。”他勾脣,笑容淺淡,手捏住她的下巴,緋脣貼上去,狠狠地含住她的脣!
“唔…”葉蒹葭掙扎,可是下巴被重重地捏着,怎麼也甩不開他,怎麼也動彈不得。
但是她並不就此服輸,在脣齒之戰力,反脣試圖啃咬她,幾番努力她也成功了,在男人柔軟而灼熱的脣瓣上,狠狠地留下她的齒印,咬碎血肉,鮮血沁出,從脣瓣上蔓延到彼此的嘴裏。
刺激着味蕾——
期間他輕聲悶哼過一下,捏着她下巴的手卻迅速地一改,扶住她的小小後腦勺,用力地往他的方向一摁。
……她快要窒息了!
嘴裏,味蕾,其實明明沒有什麼味道,卻又該死地讓她覺得……這是獨屬於他的味道,令人莫名地心跳紊亂……
“慕……”她伸出手,去撓他的背部,伸出艱難地擡起揪扯他的頭髮。
激烈的吻,就像一杯最濃烈的美酒。
香醇醉人。
卻在醉人,令人快要窒息般的難過。
“呼……呼……”在男人鬆開她的那一瞬間,葉蒹葭近乎貪婪地大口呼吸,好幾秒她緩過來,慢慢地側擡起頭,盯着男人。
燈光是暖黃的,映落在她的臉上,仍可見那一絲緋紅。
迷人的緋紅。
慕廷溯垂落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捏緊一下。
這個該死的女人大概都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忍着……不再把她摁到懷裏狠狠欺負!
葉蒹葭站好,背靠着牆壁。
背上有些涼,但是心跳很熱。
“你……出去。”
男人挑了一下劍眉,佇立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神情彷彿在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慕廷溯!”葉蒹葭咬咬牙,說道:“你真無恥。”
呵呵。
慕廷溯笑了兩下,眉眼掛着幾分嘲諷,“老公你都捨得賣了還錢,論無恥,我只是你的手下敗將。”
“……”
“你說過你不碰我!”
“我說過的是,如果我一直不碰你,你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當我的老婆?”慕廷溯聳聳肩,“葉蒹葭,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幾次?我們後來另立了一個契約,而你親自簽過的。不是嗎?”
葉蒹葭聞言,有些懵,“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慕廷溯傾身靠過去,逼近了她,氣息溫熱,“在婚姻結束之前,你,是我慕廷溯合法的、名副其實的妻子。我對你,應該實行身爲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葉蒹葭紅脣顫動了一下,她伸出手推開他。
“你滾開!”
慕廷溯勾着脣,大長腿一邁,更逼近她,“那份契約協議,你回頭可以再研究仔細一下。在此之前,我可以告訴你……我先給你一段時間適應一下。”
她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適、適應什麼?”
“適應我的親近,以及……親密。”
親密??!!
葉蒹葭伸手推他。
男人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他垂眸緊盯着她,那雙幽邃的鳳眸,如一汪深海,可將她席捲吞噬。
慕廷溯丟下這句話,擡起手又摸兩把她柔嫩的小臉蛋,“沒事,媳婦兒,我可以等你。”
話落,他轉身,優雅地邁着大步子走出去。
葉蒹葭:“……”
她差點兒沒忍住,拖鞋丟給他!
男人的話卻像一顆炸彈,在她的心裏炸起一串串水花,她根本無暇去生氣,連忙折回櫃子那邊,打開密碼櫃,取出那份協議書。
等到她看完之後,發現……
“靠!我當時怎麼沒有發現有這一項?”
合法夫妻,身爲丈夫,對妻子應有相應的責任和義務,而妻子亦如此,在於身體和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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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和……精神上?
葉蒹葭兩眼一黑,差點兒被自己的愚蠢給氣暈過去!
“慕廷溯這狼子野心!我早該知道的,我怎麼就不知道防着點兒?”當時大概是看到確實期滿可以離婚這一點,把她給樂壞了,“真的是我看錯了吧?也不可能是被換掉的吧?”
她又仔細看一下字跡。
確確實實是她的字跡。
“這不可能啊。”
慕廷溯回到房間,洗完澡之後,歐陽志剛好過來。
“您、您去找過少奶奶了?”
慕廷溯點了點頭。
歐陽志面色猶豫。
“想說什麼就直說。”
“少奶奶……發現了嗎?”
“不知道。”慕廷溯懶懶地靠向沙發,擡眸看向他,“不過我確定她應該已經去重新看過那份協議了。”
歐陽志眸子微微垂了垂,擡頭看向他,笑着說道:“晏老親自模仿的筆跡,我相信少奶奶不會看得出來的。”
慕廷溯轉過椅子,舉目看着窗外。
他以爲歐陽志已經離開,但是過一會兒,他的聲音又響起,“少爺,說到晏老……上次鑑定的筆跡,不是少奶奶的。您、您不想再繼續查那個女人了嗎?”
沉默,靜默。
好幾秒,慕廷溯搖了搖頭,“如果她真的存在,如果她真的愛過我,那麼這麼多年,她爲什麼不出現?”
歐陽志說道:“是啊,爲什麼呢?”
慕廷溯將椅子轉回,“三個可能。”
“一,當年我就拒絕了她,她死心了,我們從此沒有交集。”
“二,她已經愛上別人,自然不想再跟我有所交集。”
“三,她死了吧,所以一直沒有再出現。”
歐陽志:“……”好像很有道理?
慕廷溯神情淡漠,“無論哪一種,都和我再沒有關係。”
歐陽志笑了下,點點頭,“是啊,人總要學會向前看的。哪怕以前她真的跟少爺有什麼交集……哪怕以後您恢復那段可能有她在的那段記憶,該放下的,終究要放下。”
他後退出去,轉身拉上慕廷溯的房門。
夜,特別的寂靜。
“該放下的,終究要放下?”慕廷溯劍眉輕蹙,手落在心口上。
不知爲何,那裏竟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