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炎熙看着雲夕小心翼翼的跟他解釋,微皺的眉頭稍微鬆開一些,只是冷峻的面容有些不太好看,深諳的目光壓倒性的盯在她的身上。
雲夕下意識地抿着嘴角,縮了縮脖子,因爲逆光的原因,看不清他此時的情緒,伸手拽着他的衣角,輕輕地扯了扯。
雖然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取悅了帝炎熙,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明目張膽的撒嬌。
骨節分明的大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頂,手指輕輕地穿過髮絲,帝炎熙挑逗對方的同時,也撥撩着他自己的心絃。
“恩。”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雲夕耳邊響起。
雲夕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愉快地答應,擡起頭,蒲扇着薄如蝶翼的睫毛,清澈如泉的眼中透着一絲喜悅之色,凝視着眼前的男子。
林淼淼看着膩歪的兩人,好看的雙眸緩慢地彎成月牙形,朝着夜玄燁的方向嫣然一笑,一只小手向他的方向伸了過去。
夜玄燁看着白皙的小手微微搖晃着,在月光下泛着白瓷般的柔光,眼眸不由得一斂,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對方柔軟的小手。
“給他們一點時間,我們去救肖梓黎。”林淼淼拉着夜玄燁朝着小巷的方向走去,壓低聲音道,“等一下千萬別衝過去,先讓我拍幾張照片,這樣的娛樂頭條可不多。”
夜玄燁看着一臉興奮的小妮子,一向冷峻的臉部線條柔化了許多。
很快,兩人就到了肖梓黎被人毆打的地方,林淼淼見光頭刀疤男差點就看見他們,急忙拉着夜玄燁躲進了小巷的垃圾桶旁。
空間本來就小,加上旁邊散發着惡臭的垃圾桶,夜玄燁不悅地皺緊眉頭,若不是小女人主動的窩在自己的懷裏,他真想一走了之。
林淼淼趕緊拿出相機,這個地方可比之前跟雲夕在一塊拍照的地方要清晰的多,拍了幾張清晰的照片之後,她換成手機,將距離拉近,點了錄製鍵。
肖梓黎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光頭刀疤男不停地在他的面前徘徊,其餘的小弟抽着煙蹲在地上,應該是在等抓她和雲夕的幾個流氓。
“老大,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應該很快就完事的,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其中一個小弟站起身,將手裏的菸頭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腳踝順勢扭了扭。
“我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要不再派兩個兄弟去瞧瞧,免得節外生枝。”另外一個男人附和道,“若是讓人知道我們打了肖梓黎,怎麼辦?”
話音剛落,肖梓黎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緩慢地擡起頭,整張臉被口罩保護的好好的,凌亂的頭髮下,一雙銳利的眼眸看着衆人。
“你們知道我是誰?!”
聲音粘稠,似乎口中含着一口化不開的血。
這句話如同炸彈一樣在衆人間炸開,之後,氣氛變得極其的沉寂。
“你們並沒有認錯人?!一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目標對不對?”
肖梓黎用盡全力擡起一只沾滿血的手,手指關節全是裂開的口子,許久才將嘴角邊的口罩取下,另外一只手,努力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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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琴派你們來的吧。”肖梓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刀疤男,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難怪你們不敢打我的臉,畢竟電影還沒有上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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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刀疤男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黑如鍋底。
他朝着四周的小弟使了個眼神,衆人再一次衝上前對肖梓黎拳打腳踢。
其中一人惱羞成怒,忍不住對着肖梓黎漂亮的臉蛋,狠狠地揍了一頓。
光頭刀疤男見狀,擡起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那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TM的在幹什麼?!”光頭刀疤男大聲吼道,“讓你別打臉,如果讓老子收不到尾款,你小子就等着死吧!”
手下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上前揍肖梓黎。
見着他的慫樣,光頭刀疤男一腳踢在肖梓黎的腹部,發泄悶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幕被林淼淼全程錄製了下來,因爲夜晚安靜的緣故,他們的聲音也非常清晰。
林淼淼眯着眼睛將手機關上,心裏想着,還好雲夕小兩口沒有出來搗亂,要不然哪有這樣勁爆的八卦料?她剛將手機揣進口袋,一回頭,就看見雲夕和帝炎熙站在前面不遠的拐角處,靜靜地等着她錄製完畢。
衆人看見林淼淼放下手機,夜玄燁馬上將小女人帶出了狹窄的地方,低頭在她耳邊道:“一會兒回去,乖乖洗兩次澡。”
林淼淼一愣,目光落在垃圾桶上,頭一次順從了夜玄燁的意思,點了點頭。
夜玄燁本想上前救肖梓黎,一道身影,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保護好她們。”
帝炎熙留下一句話,整個人如同夜間幽靈,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衆人面前,等雲夕和林淼淼回過神,他已經出現在光頭刀疤的面前。
衆人發現突然間多了一個人,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帝炎熙微微挑了挑眉,在月光下,渾身散發着矜貴冷冽之氣。
“別多管閒事,滾!”
其中一個流氓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摸出金屬指環緩緩帶上,一拳朝着帝炎熙的臉頰襲擊過去。
帝炎熙沒有絲毫躲避,緩慢地擡起右手,將對方的拳頭緊緊地包裹在手心裏。
其他人不知道,但襲擊帝炎熙的男人卻是非常清楚。
金屬指環被對方活活地捏碎了,而且他的手也沒有幸免,疼痛佈滿全身,只是他開不了口,喊不了疼,連動都動不了。
他驚恐地看着眼前帝炎熙完美的臉,清楚地看見這個男人的雙瞳,逐漸變成金色,同時,他聽見了身後發出咚咚咚的悶響聲。
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神經緊已經繃到了最極致的邊緣。
他的呼吸和心跳不由得加重加快,特別是看見眼前的男人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油然而生,他恐懼到了極致,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帝炎熙淡淡地掃過地上躺着的一羣人,金色的眼眸逐漸變得黝黑深沉,邁開腿朝着肖梓黎的方向走去。
肖梓黎緊握着拳頭,此時的他一點都無法動彈,半開半合的眼睛,只能看見一雙皮鞋走近自己。
下一刻,他的身子一把就被人拎了起來,讓他靠坐在牆壁上才鬆開手,此時的肖梓黎才擡眸,將救自己的恩人看得仔細清楚。
是雲夕的朋友。
之所以記得,是因爲這張完美到天都妒忌的俊臉,實在讓人過目不忘。
“還能走嗎?”對方聲音淡然。
肖梓黎張了張嘴,嘴角腫的完全閉不上,稍微動一下,就會傳來鑽心的疼,他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