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冷靜的有些過頭了,怎麼看都覺得詭異。”粗狂的男人聲音在雲夕周圍響起,“把他的嘴也給封上。”
緊接着,是撕扯膠帶的聲音。
雲夕緊咬着牙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那些人會對小麟不利。
她嘗試着讓自己的心情放平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正因爲如此,她覺得自己的聽力和嗅覺比之前靈敏了許多,就在此時,眼前本來是黑漆漆的一片,逐漸的泛起了白色的柔光。
這是什麼?
等白光逐漸散去,她能夠清楚地看見車裏的所有東西,包括一旁的小包子。
他和自己一樣,被綁着雙手,嘴上貼着黑色的膠帶,眼上蒙着黑布,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她看見小包子也扭過頭看向她,似乎和她一樣,能夠透過黑布看見自己。
雲夕甩開這個詭異的想法,靜靜地觀察四周。
這幾個綁匪見兩人看不見,就把黑色口罩給摘了下來。
副駕駛上的男人正撥打着電話。
雲夕能夠聽見電話傳出來的嘟嘟聲,很快,電話被接聽了,從裏面傳來男人透着情、欲的沙啞聲。
“老大,辦妥了。”副駕駛上的男人輕聲道。
“把貨處理好,不要出任何差錯,我晚些過來。”電話裏的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雖然兩人的對話很短暫,但云夕依然聽得清楚,甚至聽見了電話裏有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她極爲熟悉的聲音。
今日的綁架,果真是梁琴所爲。
車一直行駛,路上沒有停止。
直到在開進郊外一間廢棄的工廠才緩緩停了下來。
車上的男人紛紛將口罩戴好,開了車門,將雲夕和小包子都拽下了車,剛走了幾步,另外一輛黑色的七人車也緩緩開了過來,衆人頓時站在原地。
“想不到你們也這麼順利!”車門一拉開,跳出一個男人,沒有戴口罩,朝着雲夕等人的方向咧着嘴笑道,滿口黃牙,“我也不差,帶出來!”
緊接着,下來兩個男人,順勢從車裏拽下一男一女。
雲夕能夠透過黑布將眼前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楚,一眼認出被綁架的男人是肖梓黎,另外一個女人有點眼熟,到底是誰,一下子想不起來。
“分開關押,還是關一起?”黃牙男人出聲問道,“我記得這裏有很多房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之前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冷聲道,“老大沒有出聲之前,若你碰了這兩個女的,我殺了你!”
“別以爲老大看重你,就可以耀武揚威,你也不過是老大眼裏的一條狗而已!”滿嘴黃牙的男人冷笑一聲,招了招手。
他的手下抓着肖梓黎兩人往廢棄工廠走去,兩人不停地發出嗚嗚的響聲。
很快,這邊也有人帶着雲夕和小包子進了廢棄工廠,將兩人背靠背地綁在鐵柱上,無法動彈。
其中一個男人走到雲夕面前,從她口袋裏找出手機丟在地上,將其狠狠地踹碎,又走到小包子身邊,找到他的手機。
手機沒有密碼,很快解開,男人翻着聯繫人的名單,發現電話上面只有一個人的號碼,標註着“爸爸”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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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說了,只要這小孩家長願意拿錢,就放了他。”男人將手機遞給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道。
男人將頭頂上的鴨舌帽取下,是個光頭,銳利的目光緊鎖在電話上。
“給他家人打電話,五百萬,只給他一次機會,不管他有沒有報警,下午三點之前,我們拿不到錢就不會再打電話,直接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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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夕聽見這話,暗暗鬆口氣。
五百萬對於黑山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目,只要小包子能夠平安離開這裏,她怎麼樣都無所謂。
就在此時,樓上隱約聽見男人的低咒聲,一會兒,一個男人從樓上急急忙忙地跑了下來。
“雷哥,林哥對那個女人出手了,再這樣下去非打死不可。”男人急匆匆地說道,“那個女人說她是霍氏集團的千金,要真是這樣,霍氏集團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霍氏集團一向低調,實力相當雄厚,雖比不上黑山集團,卻也是外界不敢輕易招惹的對象。
雲夕不由得一驚,霍氏集團?霍伊婷?
難怪那天晚上霍伊婷會出現在會所,難怪她離開之後,肖梓黎也跟着離開了。
原來肖梓黎的祕密女友就是她啊。
雷凌聽見對方的話,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順手拿起旁邊兩根手指粗細的鋼管,快速上了二樓。
樓上很快傳來打鬥的聲響,緊接着看見受了傷的雷凌,一只手拽着肖梓黎,一只手扛着暈死過去的霍伊婷走了下來,將兩人綁在另外一條鋼柱上。
“都把口罩和帽子戴好!”雷凌大聲喝道。
周圍的人趕緊按照他說的,遮住自己的臉。
雷凌目光掃過所有人一眼,走到雲夕的面前,從腰間拔出匕首,嚇得雲夕抽吸一口冷氣。
誰知,對方將捆綁她的繩子割開,下一秒,撤掉眼上的黑布,順勢將一瓶藥膏塞到雲夕的手心裏。
雲夕不由得一愣,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要自己做什麼。
“給她清理一下。”雷凌扯着雲夕的手臂,將她帶到霍伊婷的面前冷聲道。
雲夕不由得一怔,順勢看向昏死的霍伊婷,身上的衣裙早已經被扯碎,暴露的肌膚上有很多紫色淤青,慘不忍睹,若不是身上有一件衣服遮住,恐怕春光早就讓這些男人大飽眼福了。
很顯然,這件衣服是這個叫雷哥的人的。
雲夕蹲下身,拂開霍伊婷的長髮,她的臉上全是被打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她扭開藥膏,一點點擦拭在霍伊婷受傷的位置。
處理完傷口,雲夕再一次被人綁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雷哥,沒人接。”用小包子的手機打電話的男人,看着雷凌道,“怎麼辦?”
“半小時打一次,還需要我教?!”雷凌冷聲吼道。
此時,二樓出現了響動,被雷凌打得滿頭是血的男人走了下來,陰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