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到底出來什麼事情？”帝炎熙鎖住封佑辰的攻擊，趁機詢問道。
“什麼事？呵，你還敢問我什麼事！”封佑辰壓聲音，呵斥道，“當年鳳兒生下孩子是不是沒有死？！”
帝炎熙聽見這話，不由得失了神。
封佑辰見對方的神情有異，就知道那個女人沒有說謊，趁機掙脫帝炎熙的束縛，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對方瞬間噴了血。
“你是如何知道的？！”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爲過了千年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封佑辰害怕驚動雲夕，衝到帝炎熙道面前，揪着他的衣領道，“你居然爲了別的女人活埋了鳳兒，帝炎熙，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帝炎熙此時才聽出來問題，直視封佑辰的雙眸。
“我承認鳳兒生下小麟後並沒有死，可鳳兒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允許其他女人在身邊讓她傷心？！”
“帝炎熙！”封佑辰低聲吼道，“你連鳳兒真正死因都不敢告訴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我沒撒謊！”帝炎熙說到這裏，雙眸不由得紅潤，用盡全身力氣才壓抑那股悲傷，“鳳兒並不是生小麟難產死的，而是因爲第二個孩子。”
“什……什麼第二個孩子？！”封佑辰不由得一愣，壓低聲音道，“帝炎熙，別說謊話欺騙我！”
“小麟生下來不到一年，鳳兒便懷上了第二個孩子，那個時候正是異鬼部落聯合其他國家攻打夜國。”
“鳳兒並未將懷上孩子這件事告知我，就在某一天，她流產了。”帝炎熙皺緊眉頭緊繃着嘴角道，“她……也在那一天死了。”
“……”封佑辰看着帝炎熙痛苦的樣子，揪着他衣領道手逐漸鬆了力道，下一秒，他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沒有騙我？！”
“我帝炎熙以天地起誓，今日所講絕非虛言，若有半點欺瞞，身首異處。”帝炎熙舉起三根手指對着天發誓。
一道白光在他腳下發出，是天地誓言的符咒。
發誓對於一般人來說，只是嘴上的玩笑，但對於異人來說，確實相當嚴苛的。
只要與發誓的事情有一絲不符，立刻會毒誓而亡。
所以異人是不會輕易發誓的。
封佑辰見天地誓言已經啓動，帝炎熙依然活得好好的，很顯然說的是真話。
他暗暗鬆口氣，差一點就上了那個女人的當，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但是他很清楚，只要他們內訌，她便享漁翁之利。
“大哥，到底發生了何事？”
“今天遇見了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被一團千年怨氣附身的女人。”封佑辰回到沙發上坐下，冷哼一聲，“關心則亂，我居然相信了這團噁心的東西！”
“你看見的女人是雲夕的閨蜜，夜玄燁的妻子。”帝炎熙微微皺眉，“最近明軒和顧亦一直都在找她的下落，她似乎人間蒸發一般，沒想到她會去找你。”
“她是怕我們聯手，所以想要分化我們。”封佑辰冷哼一聲道，“只是一團千年怨氣而已，我一人便能滅了它！”
“並非那麼簡單。”帝炎熙雙眸透着認真道，“林淼淼的身子與它契合，一旦完全融合，它就能借身重生，況且林淼淼是雲夕最好朋友，最好不要傷她。”
封佑辰聽見這話，整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真想不到他堂堂白虎戰神，會有如此憋屈點一天。
“炎——”
另外的房間裏傳來雲夕驚慌的聲音。
同時，客廳裏的帝炎熙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出現在雲夕身邊。
“怎麼了？”帝炎熙將雲夕摟入懷中，讓她遠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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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見了。”雲夕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緊張地看着帝炎熙道，“一定是她醒來之後，聽見大哥的話，才離開的。”
封佑辰也追了出來，看着兩人站着一間房間外，大步走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
“你還問什麼事，你老婆跑了！”雲夕氣得直翻白眼。
“我老婆？”封佑辰一怔，“她不是在家嗎？能跑哪裏去？”
雲夕深呼吸一口氣，實在是不想跟這個人說話。
帝炎熙撫摸着她的背脊，低頭溫柔道：“不氣了，我跟大哥出去找找大嫂，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
雲夕瞪了封佑辰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她怎麼了？”封佑辰一臉茫然。
“大哥，你沒看我發給你的短信？”帝炎熙扶額道。
“我當時氣急攻心，那還有心情看什麼短信！”
封佑辰拿出手機，迅速看了一遍上面的信息，臉色一點點沉下來，黑如鍋底。
“她應該沒走多遠，我們趕緊去找。”帝炎熙伸手拍拍大舅子的肩膀道，“別動怒，女人是要哄的。”
封佑辰微微皺眉，轉身離開了四合院，帝炎熙暗暗嘆口氣，跟着一起出了門。
……
封佑辰在路上一路狂飆，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渾身冒出一身冷汗。
若今晚不是小夕陪着她一起去，恐怕……
他不敢多想，集中精力聞着空中屬於她的味道。
他害怕，再慢一些，空氣中的氣味一點點的消失，彷彿再也看不見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佑辰收到帝炎熙的消息，是樸善音所在的位置，一個急轉彎，朝着目的地開去。
樸善音醒來之後，聽見封佑辰對雲夕的話，嘴角不由得揚起苦澀的笑容。
她從未奢望過什麼，自然也沒有失望，但一顆心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不傷心是假的。
只是眼淚讓她覺得矯情。
離開之後，坐上出租車漫無目的地四處亂晃，手機裏到處都是今晚蕭然在酒吧被打的消息。
沒有一個報道提起過她和雲夕，很顯然被帝總壓制下去了。
暗暗嘆口氣，最後還是回到了封佑辰給她租下的公寓，臉上的嘲諷越來越大。
她此刻才發現，這麼大的城市，居然沒有她的居身之所。
封佑辰回到公寓，看見小女人如往常一般窩在沙發裏，吃着雪糕，看着毫無營養的綜藝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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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樸善音揚起溫柔的笑容道，“餓了嗎？我做了點青菜粥，要喝點嗎？”
“好……”
封佑辰錯愕地看着小女人去廚房的背影。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也莫名燃氣一股怒火。
這個女人爲什麼不生氣，爲什麼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