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家家法

發佈時間: 2025-01-24 17: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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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悅心正往前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危險。

化肥有很強的腐蝕性,眼下正值酷暑,她只穿着輕薄的雪紡衫。

這一桶化肥潑上去,極有可能會造成大面積的燒傷。

葉一想也沒想就衝到她的身後,幫她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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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悅心回頭剛好看到,葉一被燒傷的畫面。

觸目驚心。

葉一是條漢子,只悶哼了一聲。

但是臉色騙不了人,因爲強忍着疼痛,他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寧悅心看着都疼:“你怎麼這麼傻?”

葉一只笑不答。

寧悅心是總裁看中的人,要是在他面前受傷,總裁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可不想變成總裁的眼中釘。

他沒說話,這一舉動在寧悅心看來,那就是捨身救人而不求回報。

葉助理這個恩情,她記下了。

反觀蠻不講理,給人潑化肥的鈴蘭,那就是天使和惡魔的區別。

“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這筆賬,我回頭再跟你清算。”

眼下抓緊時間,幫葉一治療才是最緊要的。

寧悅心幫葉一檢查完傷勢,扶着葉一走進屋子,準備用冷水先給他沖洗降溫,減少損傷。

鈴蘭扔掉化肥桶,罵了起來。

“誰惡毒了?你這狐狸精,勾飲少爺還滿足不了你嗎?連葉助理都不放過,你可真叫人噁心。”

爲了撇清關係,將髒水潑到寧悅心的身上,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夜寒暝正在客廳招呼貴賓。

聽到動靜,不自覺地眉頭緊鎖。

貴賓更是莫名其妙,用德語詢問着:“夜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夜寒暝給貴賓打了個“沒事”的手勢,朝三人走了過去。

鈴蘭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衝上去就想拉住夜寒暝的胳膊,告狀。

夜寒暝本能地躲了開去。

她也不惱,站直了身子,哭訴說:“嗚嗚,少爺,你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寧小姐就是個掃把星,昨天害我受傷,今天又害葉助理受傷。我真的好怕有一天,她會傷到你。”

“少爺,你還是趕緊將她趕走吧,別讓她再來了,夜家經不起,她這樣的折騰。”

爲了表明自己話語的分量,她將手上纏着的紗布揭開,露出了裏面血淋淋的傷口。

夜寒暝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旁邊的貴賓看到鈴蘭的傷口,忍不住驚歎一聲。

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夜先生,你們家這麼危險嗎?我都不敢跟你合作了。”

夜寒暝用標準的德語解釋說:“奧古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肯定有人故意搗亂,如果你不趕時間,可以跟我一起玩這個偵探遊戲。”

奧古斯是個遊戲行家,一聽說要玩遊戲,瞬間興奮了起來:“沒問題,這個遊戲看上去很有趣。”

夜寒暝點點頭,帶着他朝洗手間走了去。

寧悅心正在幫葉一處理傷口。

好在化肥潑上去,接觸的時間很短,又得到了及時的處理,傷勢並無大礙。

葉一感激涕零:“寧小姐,有你在真好,要不是你,我就變成醜八怪了。”

寧悅心打斷了他:“哪有這麼誇張,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人一來二去,看起來很是親密。

因爲葉一傷在後背,處理傷口要衝水,此時,他都沒來得及穿上衣,畫面更加說不清楚。

鈴蘭故意誇張地喊道:“你們兩在這幹什麼?衣衫不整,孤男寡女的,要不要臉?”

兩個人驚慌地迴轉頭去。

就看到鈴蘭浮誇的表情,和夜寒暝冰冷的眸子。

葉一趕忙解釋:“總裁,你別誤會,寧小姐只是在幫我處理傷口,沒有別的。”

寧悅心跟着附和:“葉一被人用化肥潑傷了,傷口必須用大量的冷水沖洗,才能緩解疼痛。”

“閉嘴!我不瞎,能看見!”

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夜寒暝的眼神更冷了。

突然想起之前,他問寧悅心,是不是對所有的病人都一視同仁。

寧悅心回答說,當然,這是她作爲醫生的職責。

如今,她這是在用實踐驗證自己的話嗎?

爲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我看你們兩早就有一腿。要不然葉助理怎麼會犧牲自己,去幫你擋住化肥?”

鈴蘭嚷嚷着說。

“少爺,這對狗男女太不要臉了,必須得嚴懲才行。”

“你要怎麼嚴懲?”夜寒暝反問。

鈴蘭感覺自己贏定了,得意地回道:“自然是用夜家的家法處置了。”

夜寒暝沉默着,沒有否認。

“家法?”

葉一聽到這兩個字,瞬間癱到了地上。

寧悅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家法怎麼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該不會想動用私刑吧?”

連旁邊的奧古斯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無法想象,夜家的家法有多殘酷。

夜寒暝冷漠的一拍手,幾個保鏢走了過來。

鈴蘭迫不及待地指着寧悅心和葉一,喊道:“快把他們兩抓起來!”

葉一嚇得魂兒都沒了。

寧悅心也有些擔心,但是依舊堅強地護着葉一。

“你們有什麼衝着我來,葉一是無辜的。”

葉一爲了救她,已經受傷了,她不可能再讓葉一受到責罰。

看着她如此護着別的男人。

夜寒暝捏緊了拳頭。

保鏢們齊涌而上。

鈴蘭得意地都快合不攏嘴了,該死的狐狸精,還想跟她搶少爺,下輩子吧!

萬萬沒想到……

夜寒暝突然一伸手,指向了她。

保鏢們迅速轉向,左右開弓,將鈴蘭擒住了。

鈴蘭哭着喊着,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你們這些蠢貨抓錯人了,不是我,是他們!”

夜寒暝冷聲回道:“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往他們的身上潑化肥,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鈴蘭死不承認:“不是我啊……少爺,冤枉啊!”

“門口可是有監控的,需要我調出來,當衆播放嗎?”

鈴蘭立馬沒聲了。

掙開保鏢就往外走。

保鏢們還想抓住她,被她喝住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走到外面的花園,她端起一桶化肥就往自己的身上潑。

哪怕被燒傷,痛得慘叫,都沒有手軟。

完事後,她擡起頭,對着夜寒暝艱難地笑着。

笑容裏滿是陰森。

“少爺,該我受的,我都受了,現在該輪到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