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異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手機上白溪最後的消息,微微發愣。
對於常年在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葉的他來說,這樣的反應有些反常了。
過了許久,他才回復。
白異:真的說了?
白溪沒有回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有了消息。
白溪:嗯,不過我娘太兇猛,一下子就看出來是假的,你說我們要不要假戲真做啊?
白異:……
白溪:我開玩笑的,對付我媽太累了,就這樣累。
白異見對方不願意再說什麼,微微皺着好看的眉頭。
總裁這給了一週時間,只是對於白溪的事情,他真是兩眼摸瞎,還不如讓他處理公務。
等他處理好所有事情,黑幕降臨,落地窗外的霓虹燈如同天上繁星。
白異拿着鑰匙,開車回到住所,還未下車,手機響起。
他看了下來電號碼,是白溪。
“怎麼了?”
“你認不認識這電話的小姐?”電話裏傳來男人的聲音。
白異眉頭下意識蹙眉。
“她怎麼了?”
“她喝醉了,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白異眉頭蹙得更緊,這才晚上八點多,就喝醉了?!
他要了地址,將車轉頭開向酒吧。
這家酒吧的位置雖然偏僻,人卻不少。
白異進了酒吧,很快就看見吧檯半趴着的小女人,她身邊圍了兩個男人,有說有笑,喝着酒。
兩個男人都眼神不停地往她身上看,相互對視一眼後,露出一絲笑容。
瞎子都看得出這兩人不懷好意,偏偏這丫頭看不出,一個勁喝得歡快。
白異大步向前,伸手抓住白溪的手腕,另一只手拿過她手裏的酒杯。
“你幹什麼?”兩人見有人來破壞他們的好事,口吻頓時有些尖銳。
“她是我女朋友,你說我幹什麼?!”
兩個男人看着白異那張俊逸的臉龐,微微皺眉,沒有開口。
此時白溪才反應過來,透着朦朧的視線看着眼前的白異,發出嗤嗤笑聲。
“你是我男朋友?”白溪伸手戳着白異的臉頰,笑得極其開心,“別佔我便宜,我沒有男朋友!”
兩個男人一聽,眼中透着一絲光亮。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不漂亮,但身材極好,反正也只是一夜,管她長得怎麼樣,關了燈都一個樣。
白異很快看穿兩人的心思,不等他們開口,他直接將白溪打橫抱在懷裏,快速離開了酒吧。
一路上白溪用手不停地捏着他的臉頰,用力蹂躪,彷彿他的臉是橡皮泥。
白異將白溪塞進了副駕駛,對方突然不老實起來,非要下車,他只好一只手壓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給她繫上安全帶。
兩人靠的太近,白異的耳邊和脖子上能夠感受到她的溫潤的氣息,讓他的手指微微一頓。
這樣的情緒只是一瞬即逝,他趕緊給對方繫好安全帶,關上門,自己從另外一邊上了車。
剛坐進車裏,小女人側身撲了過來,雙手捧着他的臉,如同小狗一般舔着他的臉頰,急急地朝着他的脣移過來。
白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傢伙的酒品這麼差。
他將其推到一邊讓其坐好,不到一分鐘,對方再一次撲了過來。
頭疼。
“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這麼多!”白異深呼吸一口氣,平息胸口莫名的情緒。
女孩似乎察覺到對方的怒氣,緩慢地擡起頭,臉上的黑色鏡框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下來,臉上畫上去的麻雀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掉了。
一張漂亮的俏顏出現在白異面前,梨花帶雨,那雙漂亮的眼眸變得紅腫,很顯然之前哭了很久,只是被眼鏡框遮住,沒人發現。
雙眸逐漸暈起一層淡淡水汽,白異的心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他暗暗嘆口氣將車停到一邊。
“你怎麼了?”
“我……”
白溪緊抿着嘴角,眼淚掉得更快,豆大的珍珠一顆顆地掉落下來。
“到底怎麼了?”白異看着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煩,聲音裏也透着一絲不耐煩。
“你幹嘛兇我?!”白溪看着白異,大聲道。
白異頓時有些無語,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所以他這麼多年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卻從來不動情的原因。
白溪解開安全帶,推開門就下來車,剛走兩步,雙腳打軟,一陣眩暈,整個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白異一驚,也顧不得四周是否有人,直接催動異能,一個呼吸,就出現在白溪的身邊,摟住她的腰身,才沒有讓對方摔到地上。
白溪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卻看不清是誰,最後緩慢地閉上了眼。
白異看着車裏熟睡的小女人,打電話給白襲,讓他帶白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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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一覺睡到早上十點,頭疼的厲害,慢悠悠地坐起身,看着四周熟悉,用手使勁地拍打額頭。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頭疼死也活該!”戲謔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白溪擡起頭看着白襲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端着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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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沒去上班?”白溪有些詫異地看着自家大哥,喃喃道。
“你還好意思說!”白襲坐在牀邊,看着一眼萌呆的小妹,雙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臉頰,“小沒良心的,我見你一直關在家裏,所以才將你偷偷放出去玩一下,然後呢?難道你忘記昨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白溪一想到自己在酒吧裏喝醉酒後,就完全沒有記憶了,這樣看起來,應該是大哥從酒吧將她帶回來的。
可是爲什麼她總覺得那個人不會是大哥呢?
“抱歉。”白溪雙手掌心相對,對白襲抱歉道,“這幾天實在是憋屈壞了,就多喝了兩杯。”
“昨天你好像哭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什麼大事。”白溪嘴角微微緊抿,“最近寫劇本,卡住了,一時急得哭而已。”
白襲一眼就看穿白溪的謊言,並沒有揭穿,伸手摸摸她的頭頂。
“哥。”白溪緩慢地擡起頭看着和她幾分相似的男人,“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白襲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的確是我送你回家的,從酒吧將你接出來的人不是我。”
白溪暗淡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她果然沒有記錯,她記得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極爲熟悉,應該是認識的,是誰,卻想不起來了。
白襲正想要開口說到時,管家站着門口道:“少爺,小姐,冷先生來了。”
“知道了。”白襲打發管家之後,伸手揉揉白溪的頭髮,催促道,“趕緊換衣服,別讓對方等太久了。”
“嗯?”白溪一臉的錯愕,“老媽不是說不讓他進門嗎?怎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媽一向嘴硬心軟,難道她真的願意看見自己女兒一輩子當尼姑?”白襲笑道,“她不過是在氣頭上,更何況,冷宵是她綜合各種因素,選出來的好女婿。”
白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低下了頭。
她對冷宵並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當然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如同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沒有絲毫男女之間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拿出手機,目光一直停留在昨天與白異聊天的界面上。
“哎。”
她都這樣暗示了,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反應,真是個大豬蹄子。
白溪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