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調了那麼多酒,手都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一個留着狼尾頭,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關切地說道。
伸手便要去奪寧悅心手裏的調酒器。
實際上,是想借機摸寧悅心的手。
典型的衣冠禽獸。
寧悅心看穿他的意圖,往後退開,打斷了他:“抱歉先生,我還有很多酒沒調,不能停下來。”
男人立馬掏出兩萬塊,拍在桌上,說道:“你這工作太辛苦了,哥哥看了心疼,別調了,陪哥哥說會兒話唄?”
寧悅心看也沒看鈔票,繼續調酒工作。
不該她拿的錢,她從不肖想。
男人反而更興奮了:“還是頭一回看到對鈔票面不改色的女人,你可真特別。”
他一伸手,便奪走了寧悅心手中的調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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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悅心想搶回來,被他躲了開去:“乖,喊一聲好哥哥,我就還給你。”
嘔!真有夠油膩的!
寧悅心很想吐,但是考慮到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硬是忍了回去。
一本正經地對男人說道:“先生,請你不要影響我的工作,不然我喊保安了。”
男人故意將調酒器扔到地上,尾瑣地笑了起來。
“有本事你喊啊,我跟這裏的老闆可是好朋友,你把他喊來,相信他只會親自把你送到我的手上。”
寧悅心:“……”
想吐的衝動更強烈了。
男人還以爲她要妥協,伸出爪子,便去摸她的臉。
“別亂來!我真喊人了!”
寧悅心慌忙逃竄。
但是吧檯裏面的位置很狹小,根本就沒有給她足夠的逃離空間。
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了。
一只拳頭及時出現,將男人打飛了出去。
夜寒暝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怎麼來了?”
寧悅心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夜寒暝冷峻而帥氣的臉龐,忘了反抗。
夜寒暝也不回答,緊緊拽着她的手。
身後的男人還在叫囂:“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壞我的好事!”
夜寒暝頭也沒回地給了他一腳。
冰冷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劍,直戳男人的心臟。
男人嚇得忘了反抗,夜寒暝的保鏢們已經圍了過去。
身後不斷地傳來慘叫聲。
他那位作爲酒吧老闆的好朋友,並沒有出面來幫他。
反而對着往外走的夜寒暝和寧悅心,各種道歉。
“對不起,夜少,我不知道寧悅心是你的人,如果知道,絕對不會讓人欺負她的!”
“滾!”
夜寒暝一聲怒吼,酒吧老闆立馬縮着脖子,逃遠了。
這位活閻王,他可得罪不起。
寧悅心被夜寒暝一路拽出酒吧,手腕都拉紅了,急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總覺得夜寒暝的氣場很不對,像是隨時會爆發的炸彈。
她可不敢跟他走下去。
“爲什麼到這種地方來工作?你就那麼缺錢?”夜寒暝反問。
掃了眼寧悅心過於性感的工作制服,他的眼神更冷了,幾乎能把寧悅心凍僵。
寧悅心本來很害怕,但是被他這麼一問,反而不怕了。
“拜託,我才不想來這種地方工作,要不是你封殺我,我完全可以找個醫生的工作,多香。”
這男人竟然反過來指責她,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誰封殺你了?”夜寒暝滿頭霧水。
寧悅心一愣,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可能冤枉他了。
夜寒暝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甩開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壞事都是我做的?”
“不不不……”寧悅心連忙擺手。
急中生智地說道:
“你都救了我好多次了,怎麼會做壞事呢?我都覺得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大好人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真心,她浮誇地比劃着。
拍彩虹屁的樣子,跟小曲寶如出一轍。
夜寒暝滿頭黑線,站在後面的葉一都有些汗顏。
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那個……夜先生,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但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不能就這麼跑路了,我還得回去繼續上班呢!你也忙去吧?”
寧悅心自己都覺得尷尬,飛速朝酒吧的方向,逃了過去。
夜寒暝將她拉了回來:“你還準備回酒吧工作?忘記剛剛的事了嗎?”
這個女人怕是只有金魚的記憶。
夜寒暝都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麼漿糊了。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主意嗎?我現在找不到別的工作,但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寧悅心也很無奈。
夜寒暝沒有回答。
拉着她的手,直接將她塞進了停在路邊的瑪莎拉蒂跑車裏。
寧悅心又急又怕:“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我工作了半天,還沒拿工資呢?突然跑路,不是白乾了嗎?”
夜寒暝更惱了:“閉嘴!酒吧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
神煩這個女人張口閉口就是錢的樣子。
寧悅心還不自知,非常興奮。
“真的假的?你不會又一個不高興,解僱我吧?”
夜寒暝聘請了她兩次,又開除了她兩次。
她連第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拿到。
這個大餅,誰還敢接?
“你還真是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啊!”
夜寒暝敲打着方向盤,轉頭望着女人,極力壓抑着心頭的怒火。
寧悅心尷尬地笑了笑,沒敢說話。
夜寒暝接着說道:“只要你告訴我,給你做項鍊的人是誰,我保證不解僱你。”
車子還沒有啓動,他就那樣直直地看着寧悅心。
像是透析儀,能將寧悅心腦子裏的每一個想法都看穿。
寧悅心很緊張,知道不告訴他,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甚至還會故意刁難。
不能再這麼被動了。
寧悅心腦子一轉,回道:
“其實,項鍊是我閨蜜做的,她是這方面的天才,但天才都有些怪癖,她是很嚴重的社恐。除了我這個朋友,看到其他人,她都會很恐慌……”
以上,全是胡編亂造,但是她說的面不改色,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閨蜜?”夜寒暝狐疑地皺着眉頭,並不相信。
寧悅心一本正經地拍着胸口,說道:“對,就是閨蜜。不是我不把她介紹給你,她真的很社恐,特別害怕男人,我怕你會嚇到她。”
夜寒暝總算有些信了。
“行吧,我不嚇唬她,我只是想聘請她去我們公司當技術顧問而已。價格隨便開!”
沒有人能拒絕這麼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