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夜寒暝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寧悅心才意識到不對勁,並沒有走過去,只是爲難地看着夜寒暝。
他今天送花,又送飯,實在是太反常了。
“怎麼,害怕我會吃了你?”夜寒暝饒有興味地看着對面的女人。
發現她緊張的樣子,很有趣,就像被大灰狼逮住的小白兔。
在他的召喚下,非但沒有走過來,反而往後退了半步,有種想逃跑的架勢。
明明在害怕,卻口是心非。
“我怎麼會怕你呢?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想早點去休息。”
夜寒暝淺笑着,沒說話。
寧.小白兔.悅心慌張地轉過身,差點兒撞到旁邊的發財樹,手忙腳亂地轉變了方向。
感覺更尷尬了,只想逃。
“夜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洗澡了。”
樓下洗手間在晚上十點之後,就會被人鎖上,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她必須儘快洗漱完畢,不然只能去夜寒暝的房間。
她可不敢!
夜寒暝好笑地打斷了她。
“誰說我沒事了?我就是有事,想跟你聊聊,還不快過來,是要我去請你嗎?”
寧悅心的腳步頓了頓。
感受到夜寒暝話語中的力量,沒敢違抗他的意思,乖乖走了過去。
但是也跟他保持着兩個人的距離,並沒有坐在夜寒暝的身邊。
夜寒暝看着她防賊一樣防着自己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坐近點!”
“不用吧?我們又不是真夫妻。”寧悅心撓了撓頭,極不情願。
夜寒暝一直用催促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不配合就是在犯罪。
寧悅心沒辦法,勉強挪動了十公分,還是距離夜寒暝很遠。
夜寒暝勾了勾手又說:“再近點。”
寧悅心硬着頭皮,艱難地挪動了五公分,不能再近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再靠近,會讓她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你還真把我當成大灰狼了?”夜寒暝看不下去地自己坐了過去。
寧悅心本能地後退,因爲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夜寒暝的胳膊撐在她的耳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感覺心臟都要跳瘋了,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沒必要那麼緊張。”夜寒暝很平靜地回道。
顯得好像是她的腦子不正經。
太丟臉了。
“你想問什麼?能先起來嗎?”寧悅心推了推壓在自己上空的男人,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
剛剛扭着身子倒下去的時候,好像閃到腰了。
夜寒暝很聽話地移開了,反倒是她起不來。
“怎麼了?寧小姐是等着我拉你起來嗎?”夜寒暝反問,只當寧悅心是反應太慢。
呆呆的也很可愛。
殊不知寧悅心已經快痛死過去了。
掙扎了好幾下都起不來,反而更痛了,讓她不敢亂動。
“那個……我就這樣說話吧,起不來。”
職業醫生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情況,還是老老實實地躺着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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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去工地搬磚了嗎?居然把自己累成這樣。”夜寒暝覺察到不對勁,卻也沒有強迫她。
“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我是真的很困。”寧悅心感覺自己說話都困難。
扭傷的腰只要稍微動彈一點點,就會被牽扯到,帶來一波又一波撕裂般的疼痛。
夜寒暝從小練習武術,很輕易地看了出來。
“你這是扭傷腰了吧?”
他伸手便要去幫她查看。
寧悅心慌張地想逃,被他按了回去:“別亂動,不然你明天都下不了牀。”
寧悅心羞窘難當,卻又不得不配合。
因爲他說的是事實。
只能任由夜寒暝幫她檢查和按摩。
葉一剛好路過,慌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邊撤退,一邊說着:“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沒想到兩個人的進展這麼快,瞧瞧總裁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雖然在撤退,他還是不忘拍照,發上網。
配上一段又甜又酸的文字:一不小心又被餵了狗糧,這就是我家總裁和夫人的虐狗日常。
寧悅心的臉都要燒化了,比辣椒還紅。
慌忙喊着:“你給我回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葉一已經走遠了,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反而給了她一個“我懂我懂”的眼神。
寧悅心想追過去解釋,直接撞進了夜寒暝的懷裏。
額頭擦過他的脣,感受到一絲涼涼的柔軟,她嚇得一個激靈,又彈了回去。
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可愛中透露出一些迷人的味道,想引人犯罪。
“都說了別亂動,你是想讓我假戲真做嗎?”
夜寒暝低頭,望着躺在自己身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體內彷彿有一團火在燒。
他努力壓抑着,嘴脣發乾。
平常波瀾不驚的臉上,顯出一抹不正常的微紅。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炙熱。
寧悅心感覺自己快被融化了,也忘了去推他。
甚至有些期待。
可夜寒暝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那樣靜靜地看着她。
幫她將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繼續按摩她受傷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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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她有傷在身,不想讓她傷上加傷,他只能自己忍了。
寧悅心緩緩放鬆下來,睡了過去。
夜寒暝看着她乖巧的睡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而後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牀上。
沙發太硬,不利於她的腰傷恢復,他的牀會更舒服一些。
他給寧悅心讓出了大半的位置,自己老老實實地睡在牀邊上。
可是寧悅心的睡覺習慣太差,睡着睡着四仰八叉就算了,還拿他當成抱枕,手和腿都搭在他的身上。
半夜醒來,還看着他笑,然後對準他的嘴脣,輕柔的一啄,很是撩人。
夜寒暝再也無法忍受地加深了那個吻,寧悅心也沒有反抗,只是沉沉的睡着。
看來,她剛剛根本沒醒,只是在做夢。
也不是想吻他,只是把他當成了工具人。
夜寒暝沒來由火大,特別是在看到她突然開始咯咯笑的時候。
一股醋意油然而生,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夢到誰了,能讓她這麼開心。
夜寒暝惱火地看着她。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寧悅心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直到她喊出“葉晟”兩個字。
他的心臟微微顫動了一下,堅固的心防開始動搖,但也僅限於微微的動搖而已。
他起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