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寧一臉心虛畏懼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過節,但滄海是出了名的護短。
當下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阻止對方的動作。
白羲澤眸光一閃,殺氣頓顯,“找死嗎?”
說着就跟抓小雞似的,輕而易舉地把安寧拎到了自己這邊。滄海的全力阻攔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任何殺傷力。
滄海心頭大駭,他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年男性,爲什麼在這傢伙面前,跟只弱雞一樣?
擔心安寧又有所顧忌,滄海沉下臉色,“白總這是什麼意思?”
白羲澤抓到人,懶得再廢話,隨手拿出一張名片塞在對方襯衣口袋裏,一個轉身將安寧打橫抱了起來。
“有什麼意見跟我律師說,現在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言語中是不可一世的霸道狂妄,一舉一動都帶着濃濃的佔有欲。
滄海聽到“我的女人”這四個字時,下意識地睨了一眼被白羲澤抱在懷裏的女人。
安寧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從最開始的掙扎到被白羲澤的無情鎮壓,最後只得被迫放棄,安安分分地窩在男人懷裏。
滄海見狀,心下明瞭,朝沒臉見人的安寧說道:“有什麼事電話聯繫,我剛才說的你回去好好考慮。”
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罷,擺擺手,瀟灑離去。
白羲澤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低頭目光沉沉看着安寧,聲音裏滿是危險:“不會放棄什麼?嗯?”
安寧心裏一個咯噔,這個臭滄海,明明就是故意的!
什麼“我是不會放棄的”,這不擺明着讓人誤會嗎!
但人已經走遠,她也不能把他拉回來解釋。
再說了,爲什麼要解釋呢?白義澤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解釋給他聽。
想到這裏,安寧理直氣壯地撲騰兩下,卻發現完全是徒勞。任她怎麼掙扎,男人都紋絲不動。
這廝的胳膊是鐵做的不成,抱了她那麼久,一點都不累嗎?
白羲澤無視女人的反抗,大步走到座駕前,把她扔了進去。
接着緊隨其後關上車門,沉聲吩咐司機:“開車。”
安寧被這麼一通對待,憋一肚子火。雙手交叉抱在身前,怒氣衝衝地望着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給你兩分鐘,解釋清楚。”
原本就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逼仄,男人的話顯得咄咄逼人。
“解釋什麼?”安寧頭也不回,話裏都是火氣。
見這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倔強模樣,白義澤暗自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暴躁的怒火。
可開口卻還是忍不住譏誚:“這麼不挑?那種小白臉你也看得上?”
這下,安寧惱了!
她‘蹭’的一下轉過頭,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放尊重點!”
“尊重誰?你,還是那個小白臉?”白義澤輕呵一聲,輕蔑的語氣很欠揍。
安寧不想再跟這人多說半個字,猛地拍了拍車門——
“開門,我要下車!”
白義澤按住她的手,低斥:“別鬧!”
長手長腳的優勢盡顯,男人身子微側,腿稍微一偏,就把小女人完全籠罩在他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這麼近的距離,安寧嗅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氣息,絲絲縷縷不斷刺激着她的神經。
瘋了嗎!這種時候還能走神!
她跟觸電似的縮回手,改成拍車窗:“我鬧什麼了?放我下車!”
兩人在後面的動靜有點大,司機先生在前方戰戰兢兢,不知該聽誰的。
白義澤收回手,坐到一邊,涼薄開口:“你確定嗎?”
安寧剛想說話,又聽這廝氣淡神閒說道:“現在是晚上零點,你起碼要等上半小時才能叫到車。而且這一片治安不好,聽說最近接連發生了好幾起搶劫案。”
安寧聽到這話,心下開始有些動搖,懷疑的目光看向白義澤。
男人面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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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安寧將信將疑,他復又笑道:“被搶的都是單身女性,而且據她們事後回憶,搶劫她們的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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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眼神忽悠悠轉向車窗外,此時夜深了,街上顯得格外空蕩寂靜。偶有車輛路經,也是匆匆而過。路旁的街燈好像比往常暗許多,燈下的樹木搖曳,影影綽綽的,看着莫名有些幽森。
“最奇怪的是,那個人明明在一週前就因意外死亡了……“
聽到這兒,女人猛地眨了下眼睛,身子不住打了個冷戰,趕緊打斷:“別說了!我不下車!”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安寧不想拿自己的安全賭氣。
白義澤不置可否,他不動聲色看向窗外,脣角微微勾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眼底金色的光流光閃爍。
……
回到碧水灣,安寧在門口就要求下車,一個人頭也不回地快步朝小區裏走去。
走着走着,她放緩了腳步。
後面好像有人跟着她,她加快腳步,後面那人也加快腳步。
難道是白義澤?
安寧遲疑着,回過頭望了一眼,沒看到有人影。
夜深了,小區安靜得落針可聞。這裏綠化好,樹木非常高大幽深,遮擋住了路燈的光。安寧走在冷清得有點瘮人的路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碧水灣是高級小區,安保系統絕對可靠,但是剛聽白義澤講完那個‘鬼故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怪力亂神。
白義澤怎麼還沒過來?沒道理開車比走路還慢啊!
安寧突然後悔提前下車了,剛才爲什麼要賭這口氣,不下車不就沒事?
突然,身後那‘詭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一只手影朝她伸了過來。
女人尖叫一聲,撒開腿就跑。
“鬼啊!”
她跑得飛快,但還是被後面的‘東西’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