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她這番話確實不無道理。
雲知硯正準備反駁時,姜怡情轉頭看向雲九唏,“小九,你身爲知硯的妹妹,肯定會爲他說話。”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如今在知硯的算計下,失去了清白之身,小九,你也知道,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清白是何等的重要。”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以後還怎麼尋覓良人,嗚嗚…”
“這件事要是傳到我父親那兒,我怕是…會被活活打死。”姜怡情越哭越傷心,“既如此,倒不如現在一頭撞死。”
她立刻就向遠處的圓柱上,快速衝去。
眼前的一幕讓雲九唏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三哥的演技確實不錯,但比起她,着實差遠了。】
【就以她這個速度撞過去,最多裝暈,不可能死的。】
她無奈地搖搖頭,眼底滿是厭惡之色。
其他人的神情淡然,並沒有人前去阻止,只有李雲姍的臉色有些難看。
要是姜怡情在國公府出事,她如何向表舅他們交代,她轉頭看了眼溫子琛,“子琛…”
溫子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快速丟了出去。
下一刻,打中了姜怡情的腰,由於力氣太大,再加上姜怡情毫無防備,直直地往左側跌去。
李雲姍看了眼身側的丫鬟,吩咐道:“你過去將她扶起來,盯着她,莫要讓她自戕。”
“是,三少夫人。”丫鬟走過去,將姜怡情從地上扶了起來。
剛才姜怡情是假哭,這會兒因爲摔疼了,淚水止不住地滑落,頭上的髮髻也被甩亂了。
溫竹青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姜姑娘的意思是說,小九爲了維護知硯,所以說了謊?”
姜怡情緊緊地咬着下脣,微微搖頭。
溫竹青繼續道:“按照你剛才所說,你之所以與馬伕共赴巫山,是因爲知硯提前在屋子裏下藥。”
“是的,雲夫人。”姜怡情篤定了,屋子裏肯定被人下了藥,不然,她也不會再進入屋子裏沒多久,就感到渾身燥熱。
【哈哈…上套了吧!我倒是要看看,這下你還怎麼誣陷我三哥。】
雲九唏看向柳芹銀,緩緩開口:“外祖母,三哥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這樣的事。”
“小九建議請個大夫過來給姜表姨母好好看看,她昨日是否中藥。”
雲知硯的神情有些難看,他知道一切都是雲九唏做的,可要是被大夫診斷出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昨夜若非雲九唏幫他,他怕是已經中了姜怡情的招數,就算讓他背鍋,他也無怨無悔。
“也好。”柳芹銀看了眼身側的丫鬟,“你去請大夫。”
“是,夫人。”丫鬟行禮後,便離開了。
“好了,小九,你坐下吧!”柳芹銀柔聲道。
雲九唏點點頭,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等會兒大夫診過脈以後,姜怡情就完蛋了。】
【只要姜怡情和馬伕成親,三哥他們肯定會對她避而遠之,也算是幫大哥解決了一個麻煩。】
【不過,大哥之後帶回來的女子,可是一個典型的漢子茶,着實不好對付。】
【說來也可惜,無法看到漢子茶對付小白蓮的好戲了。】
她一邊喝茶,一邊想着,忍不住嘖了嘖嘴。
李雲姍正分析着如今的情況,耳邊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看向雲九唏的方向,發現她正在喝茶,期間並沒有說話,這讓她有些疑惑。
雲九唏都沒開口,她又是怎麼聽到雲九唏說話的。
以爲是她幻聽了,她晃了晃腦袋,視線重新落在了姜怡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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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丫鬟帶着大夫回來了。
柳芹銀淡漠地開口:“給他們兩個人診脈看看,他們是否中過妹藥。”
“是,國公夫人。”大夫走過去,分別給姜怡情和馬伕兩個人診脈。
姜怡情垂下眼簾,睫毛正好遮住了她得意的神情。
這下國公府必須照顧她的餘生,不然,她就去報官,毀了國公府和將軍府的顏面。
一想到之後她就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她的心情很是愉悅。
旁邊跪在地上的馬伕已經在思考,怎麼分配賺來的銀子了。
大夫將手收了回去,對柳芹銀說,“回國公夫人的話,他們二人並未中妹藥。”
此話一出,姜怡情和馬伕兩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瞳孔地震。
他們兩個人昨夜渾身燥熱,怎麼看像是中了妹藥,大夫怎麼可能診不出來。
“你莫要胡說,我若不是被人下藥,又怎麼可能會與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姜怡情已經忘記了哭泣,神情難看地質問道。
大夫眉頭擰緊,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
“老夫行醫多年,你們若真的中了妹藥,怎會診不出來。”
“至於你們二人爲何會行那樣的事,你們應該問自己,並非問老夫。”
雲九唏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看來姜表姨母和馬伕昨夜之所以共赴巫山,是因爲情到深處,不能自己。”
【懵逼了吧!誰讓你不安好心,想要算計我三哥,活該。】
聲音再次響起,李雲姍看向了雲九唏。
她可以肯定,說話的人就是雲九唏,莫非她聽到的是雲九唏的心裏話?
一個人怎麼可能聽得到另外一個人的心裏話,這也太荒謬了。
難道是老天爺特意讓她聽到的?
“住嘴,子虛烏有之事,你莫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我與他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姜怡情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藏在兩側的手緊緊攥着。
柳芹銀的眸子暗了下來,“姜姑娘是覺得,我特意請了大夫過來做戲,包庇知硯?”
跪在地上的馬伕已經慌了神,額頭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冒出。
姜怡情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李雲姍,她哽咽道:“雲姍表姐,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我與他真的不認識,就是知硯他害得我。”
“其他人不知我的脾性,我不信雲姍表姐也不知道。”
李雲姍的神情逐漸變得複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