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人皮面具後,雲九唏展開看了看,“這是易容用的?”
女子點點頭:“王爺擔心之後有人來地牢逃亡您,所以提前讓人準備好的。”
雲九唏一邊戴着,一邊思索。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製作一張人皮面具的時間需要很久,舔狗的事是昨日發生的,宋鶴辭提前讓人準備,莫非…他早就料到我會出事?】
【以宋鶴辭的能力,想要調查出來我和白蓮花不對付,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接下來的日子,麻煩你了。”說着,雲九唏從懷裏拿出銀子,遞給了她。
似乎是沒想過雲九唏會給自己銀子,女子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是奴婢應該做的,雲大小姐不必如此。”
“接下來你需要代替我在地牢裏待七日,這錢你要是不拿,我睡覺都睡不安穩,你就收下吧!”雲九唏將手中的銀子,往她的懷裏塞去。
最終女子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收下。
她想着等這件事結束後,將銀子交給宋鶴辭。
之後雲九唏轉身便離開了牢房,而女子則是將牢房門鎖了起來。
由於雲九唏的牢房被安排在最裏面,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囚犯,所以無人看到。
出去後,雲九唏趕忙對宋鶴辭說,“麻煩玖王殿下同獄卒打聲招呼,讓她接下來在地牢的伙食好點。”
【人家幫我蹲牢房,總不能讓她還吃餿飯,那樣的話,我也太不是人了。】
宋鶴辭輕笑一聲,“就算本王不說,也有其他人同獄卒打招呼。”
雲九唏這才想起了溫竹青他們。
【他們那樣疼愛我,我卻爲了和舔狗的賭約,騙了他們,總覺得良心有些過不去。】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怪就只能怪假神女,要不是她想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悶悶不樂。
“本王已經命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用的膳食。”宋鶴辭不願讓她胡思亂想,於是說道。
一提吃的,雲九唏兩眼放光,“巒迭鳳尾蝦也在有嗎?”
“放心,只要是你喜歡吃的,都有。”宋鶴辭低沉的聲音中滿是寵溺。
光是想到沒事,雲九唏的嘴裏就不斷地分泌着口水,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亂叫起來。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等孃親他們發現後,我再去同他們道歉就是了。】
【要是他們不原諒,就只能將假神女的事告訴他們。】
這樣一想,雲九唏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將軍府
雲遠山坐在輪椅上思考了許久,連帶着雲白薇當時的表情,他也在不斷地分析。
他本來以爲,自己對雲白薇特別瞭解。
可今日她這樣的行爲,讓他有些疑惑,究竟雲九唏的事,是不是雲白薇所爲。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將小廝喚進來,去了雲老夫人的院落。
他將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聚集在院落之中,冷冷地盯着他們。
“你們有人聽從母親的吩咐,去衙門報官了?”
下人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昨晚雲遠山都已經提前警告過了,他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腦袋有問題,否則,怎會有人去報官。
“回將軍的話,奴婢一直在院落中帶着打掃地上的落葉,從未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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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也沒出去。”
雲遠山陰沉着一張臉,“既不是你們,也不是雲白薇,還能是誰將雲知禮的事傳出去。”
很明顯,他壓根不相信眼前的人。
下人們察覺到他發怒,紛紛跪在了地上。
“將軍,您昨晚下令,若誰敢去,就要挨十大板,就算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去啊!”
“是啊!將軍,小的可以作證,從昨晚將軍離開後,院落中的下人,無一人出去過。”
房間內,雲老夫人躺在牀榻上,哼着戲腔,心情很是愉悅。
她雖不知究竟是誰將雲九唏告到衙門的,但她覺得此人做得相當不錯。
雲九唏這樣的踐蹄子,就不應該待在將軍府,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直接將雲九唏捂死,溫竹青就算是到死,也不會知道,雲白薇不是她的女兒。
最重要的是,就因爲雲九唏一個人,搞得雲遠山如今和她不親了。
如今她被送去了衙門,只要想辦法讓她死在地牢,那麼將軍府的日子,就會恢復到以前。
光是想想,她的心情就好到了極致,雙眸中更是閃爍着亮光。
雲遠山實在是差不出來,就去找了雲沅沅。
因上次的事,他就對雲沅沅很是嫌棄,現在光是看到他,心中就會生出怒火。
詢問的過程中,也是異常的暴怒。
他紅着眼,第三次質問:“是不是你做的?”
雲沅沅本就因爲雲白薇沒有聽她的話,感到心煩,如今雲遠山更是一遍遍地質問,她哪裏還忍得住。
“既然兄長在心中認爲,這件事我做的,那便是。”她輕飄飄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滿。
“你既已承認,我現在就讓人將你送去衙門,將小九換回來。”說着,雲遠山立刻吩咐下去。
當溫竹青回到將軍府,便得知這件事,她急急忙忙地來到了院落。
等來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兩個小廝架着雲沅沅往外面走去。
“遠山,你這是做什麼?”溫竹青立刻給小廝使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她剛才已經承認了,就是她陷害小九的,我自然是將她送去官府,讓她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雲遠山冷冷地說道。
溫竹青眉頭微蹙,“遠山,你莫要擔心,玖王殿下已經說了,這件事他會讓人調查清楚,給小九一個清白。”
“我知你着急,但你也不能冤枉沅沅。”
“知禮可是沅沅所出,她就算再怎麼心狠,也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
雲遠山自然知道這一點,只不過他實在是找不出真兇,他只想將雲九唏接回來。
至於是誰背這個罪名,與他無關。
因沒人攙扶,雲沅沅的傷口疼得厲害,她眉頭擰緊,冷冷地說了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模樣,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