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周霽昀的睡意也不由上涌，兩人像是交頸鴛鴦似的沉沉睡去。
前一晚用去了太多氣力，就算白天補覺了，謝菁依舊一覺睡到了次日凌晨兩點。滿足地伸了個懶腰，謝菁的右手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膚。
謝菁倏地睜眼，幾秒後才回神，她和周霽昀已經開啓了新篇章了，只是她到底有些不習慣。
周霽昀本就淺眠，謝菁一有動靜他就清醒了，握着謝菁的右手，周霽昀的聲音低啞：“早安，菁菁，在想什麼？”
謝菁想了想道：“我就覺得很奇妙，昨天我們還在談甜甜的戀愛，今天就是成年人的愛情了。”
“不是昨天，是前天。”周霽昀糾正了一句：“那你喜不喜歡？”
謝菁不答反問：“你喜歡嗎？”
周霽昀握着她的手親了一口：“我當然是喜歡的，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刻盼了多久。”
謝菁推推周霽昀的胸口，有些不適應這種直接的表達。國人對性，通常很難直接表達出來，哪裏像周霽昀，興許是吃到肉的緣故了，他的語言和動作比起以前來更加直接。
“我餓了。”爲了轉移注意力，謝菁索性另外找了個話題，當然她也的確餓了。似乎她昨天下午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了現在？
周霽昀立刻坐起身：“我昨晚燉了湯，看你一直沒醒，湯還溫着，我去給你端上來？”
謝菁也跟着坐起來：“一起去吧，我覺得我現在餓得能吃三碗。你餓不餓？”
周霽昀摸摸肚子：“是有些餓，你因爲我那麼疲憊，我怎麼能自己在一邊吃飽喝足？”
“傻不傻？”謝菁拍了他一下：“你照顧好自己比什麼都重要，那咱們一起吃早餐？”
周霽昀眉眼含笑：“也就只有你說我傻。”
他說着攔腰抱起謝菁，就像是抱小孩兒似的，健壯的手臂牢牢託着謝菁的臀，確定她不會摔下來。
有人當人形坐騎，謝菁自然不會拒絕。她像只大貓似的趴在周霽昀的肩膀上，老實說她現在還有些腿軟。
將謝菁安置在餐廳後，周霽昀很快就端出來三菜一湯。
客廳裏的點點和大梨聞到香氣，也不由湊了過來。周霽昀用腳背挑起大梨柔軟的肚子：“三個小時前不是給你們加餐了嗎？這些加了鹽，你們不能吃。”
大梨喵嗚兩聲，乖乖地在點點身邊趴下。都說彩狸性格兇猛，但是大梨就不是如此。它非常溫馴，也非常粘人。
謝菁微微俯身摸了摸大梨的背脊，再摸摸點點的腦袋：“這個週末都沒好好陪它們玩。”
周霽昀給謝菁盛湯：“你陪我就好了。”
謝菁臉頰立刻紅了，她說的陪和周霽昀說的陪絕對不是同一個意思。話說吃過肉的男人，他們腦子裏心心念唸的只有這一件事嗎？
周霽昀戳了戳謝菁的臉頰：“我許久都不曾看到你臉紅了。”
謝菁努力冷靜下來：“你這人怪促狹的，我越是臉紅害羞你越是得寸進尺。”
周霽昀笑笑，他就知道謝菁瞭解他，他承認自己的確有幾分惡趣味。以前還時常給謝菁挖坑，搞些小套路。
可後來謝菁學精了，也就沒那麼容易上套了。說來周霽昀再見到謝菁這一面，他就覺得挺懷念的。
“咱們說點別的，總總是圍繞着這些。”謝菁清清嗓子：“昨天阿璃找我，她最近新寫了兩首曲子，我們打算合作把這兩首歌做出來。”
周霽昀聽懂了謝菁的言外之意，意思就是她最近要忙工作了，他就不要成爲自己事業上的絆腳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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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昀笑容不變：“菁菁，我絕對絕對不會阻礙你的事業。以前你做音樂的時候，不都是十點之前休息的嗎？”
謝菁：“我的確是十點之前休息，可你前天讓我十點之前休息了嗎？最晚最晚不能超過十二點。”
“而且，我們得要定立一個規定，不能太頻繁了。”
周霽昀眼睛已經眯了起來：“哦？那你覺得應該是怎樣的頻率？”
謝菁不假思索：“我覺得一個星期一次就夠了。”
就衝周霽昀前天晚上那個瘋勁兒，謝菁覺得一個星期來一次她都吃不消。
周霽昀都被氣笑了：“一個星期一次，菁菁是在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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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菁雖然看過的書不少，可這方面確實不懂，她想了想又豎起來一根手指：“那……兩次？對了，還要限定時間。”
周霽昀將謝菁剩餘的手指全都展開：“我覺得這些都不夠。”
謝菁瞪他：“你……你也太貪心了。”
周霽昀熟練地使出撒嬌大法：“菁菁，我們才新婚，情到濃時這些就是水到渠成。我們沒必要給我們的生活框定這些，否則那多沒意思？”
謝菁才不上當：“你就是想自己享受。”
周霽昀聲音壓低了些：“我的確享受到了，菁菁你就沒……唔……”
謝菁實在聽不下去，她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周霽昀的嘴巴里：“好了吃飯吧，別說了。”
周霽昀高興了，他是傻了才和謝菁訂立這些規矩。他們是新婚，新婚，新婚夫妻本就應該蜜裏調油，而且他正值壯年，一個星期一次，的確太爲難他了。
再說了，周霽昀覺得他已經很剋制了。小說裏都說什麼一夜七次，他顧及着謝菁的身體，前天就做了一次，雖然時間線拉的長了點兒。
沒能爭取到自己的權益，謝菁深深嘆了口氣。她有種預感，從此以後的早八，估計都要有專人提供叫醒服務了。
但是說實在的，周霽昀這麼留戀這件事，謝菁的心裏的確有些隱晦的開心。愛和欲本身就是分不開的，就像是周霽昀說的，因爲愛，所以才會想要更多更親密的接觸。
婚姻裏如果只講究柏拉圖，那無疑是空中樓閣。可也不能像周霽昀這樣，成天就惦記着這些吧？日子還過不過了？
吃過遲來的晚餐，兩人也沒有回臥室繼續睡覺。周霽昀索性找了部電影，他摟着謝菁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看着看着，兩人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實在是冬夜太過溫暖，電影太過催眠，而懷裏的人又太過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