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昌任她揪耳朵,也不反抗。
嘴上卻是說:“我娘說的沒錯呀,媳婦,你要是看不慣,你可以想辦法讓你娘他們把你也讓個寶呀。”
這話把孫翠翠氣的,手上更加用氣了。
“我娘和我哥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讓他們改變!”
耳朵被揪住,疼起來不比牙疼輕。
嘶了一口冷氣,李廣昌反駁道:“對呀,你讓他們改變不了,但我妹妹能呀,這是她的本事,你不會是嫉妒她吧?”
“嫉妒她?”
孫翠翠像被戳中心事,臉色一白。
把自家男人的耳朵揪了又揪,鬆開後,鼻子朝天,那叫一個不屑。
“我嫉妒你二妹也不會嫉妒她,她嫁的男人又瘸又瞎,我有什麼可嫉妒的。”
這些日子,李廣昌多少也學到了點東西。
孫翠翠越是表現的不屑,他越是覺得她在羨慕三妹。
爲了不讓耳朵再被揪,他沒說出來,只道:“那你不嫉妒她,那你管我爹孃收不收錢,他們自己的錢買來的東西,願意送誰就送誰。”
說到這裏,孫翠翠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連忙把男人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這才神神祕祕地對他說:“相公,你不覺得咱李家富得很奇怪嗎?”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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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莫名奇妙就有了許多錢,家裏的傢俱基本都換了,吃的也比以前好。”
說到這裏,她靠在李廣昌耳朵,很小聲的說:“而且,爹那間酒樓也來的很奇怪,他哪來這麼多銀子盤下來,他是不是揹着咱們做了什麼?”
聽完,後者抓了抓腦門,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家媳婦。
“你什麼意思?”
“咱們悄悄去調查一下,看看爹到底在做什麼。”
自家媳婦李廣昌還是很瞭解,說這麼多無非是害怕將來爹把這個家交給小魚來管。
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跟媳婦的距離。
只說了一句:“沒興趣,你要查自己去查,被爹發現打死的話,我是不會管你。”
語落,他就轉身往家門方向走去。
這話把孫翠翠氣得半死,她指着李廣昌的後背,尖酸地罵道:“你個沒出息的,萬一爹讓李小魚當家,你哭去吧你。”
李廣昌覺得煩躁,他隨口回道:“當就當唄,反正我是她大哥,她也不會餓死我。”
這話無疑在火上澆油。
孫翠翠擼起衣袖就朝他殺去,他回頭往後看了一眼,瞧媳婦那氣勢洶洶的模樣。
他腳底抹油,直接朝略過家門口,飛奔跑了。
另一邊,在李小魚去李家的途中,顧緋醒了,風無度聞到空氣中的米香。
他也醒了。
去到房間,見顧緋正靠在牀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關心地問:“師兄,我真搞不懂你,你安排那人武功明明不低,你還非得自己去。”
喝了口水,顧緋把竹杯握左手。
他眸微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低啞地嗓音反問道:“早晨那會,你和她聊什麼了?”
才睡醒,腦子還不是特別清醒。
風無度蹙眉回憶了下,等腦海裏全部記起來,他才緩緩對顧緋說起早上之事。
說完,他無語地搖頭:“師兄,你和她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她知道跟你之間的差距,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你註定要娶王公大臣之女,她想要的一夫一妻,你給不了。”
話雖不好聽,但很現實。
像師兄這類人,談愛基本不可能,娶妻生子都是與利益掛鉤。
只有在同一條船上,才能保證利益最大化。
他苦口婆心的勸,顧緋根本沒聽,他薄脣翕動,漫不經心地問:“她當真是說對我再無芥蒂之心?”
風無度覺得自己白勸了。
他無奈點頭:“嗯,她親口說的。”
聽到親口兩個字,顧緋擡頭看向窗戶,那漆黑的眸子順着光線往外看去。
眼眸微彎,脣畔微揚。
看着師兄似笑非笑地樣子,風無度便知道他是只聽了想聽的部分,別開頭又是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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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真栽了。
片刻間,他又想通了。
師兄這輩子也沒對誰上過心,勸不動,估計師父來了也勸不動。
“不過話說回來,師兄你還要把她打暈帶走嗎?”
聞聲,顧緋收回視線,眼睫微垂,思索片刻後,他說:“不帶了。”
一聽這三個字,風無度便猜到他另有打算。
顧緋的計劃一直隨着李小魚的變化而變化,就在思忖的頃刻間,他已經有了新的主意。
“不帶?那你想做什麼?”
風無度說完,顧緋漆黑的眸子沉沉地凝視他。
看得風無度心裏一慌,趕忙解釋:“我又不是探子,我沒打算告訴她。”
他說得正經,顧緋不信。
淡淡開口道:“我自有安排。”
被猜中心中所想的風無度,他現在只想趕緊回藥王谷找師父。
師兄這人太精明瞭,不想跟他混了。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和推門聲,顧緋停止了與風無度對話。
李小魚提着臘肉回來,她現在肚子很餓,便沒有去房間看,直接去廚房做臘肉煎餅去了。
切下一塊臘肉洗乾淨,切成厚片放到碟子裏,再和了一些白面。
面粉和成粘稠狀,方便下鍋煎。
後面傳來腳步聲,李小魚在忙碌,她以爲是風無度,連頭都沒回,微笑道:“師弟你醒了,等我把肉煎餅做好,就可以開飯了。”
男人沒有回話,只是一步步往竈臺後面走去。
李小魚剛好端着肉片和裝着白面的碗放在竈臺上,當看到坐在竈膛後臉色蒼白的男人。
她雙眼一滯。
趕忙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走近,伸手要去扶他,“你身體傷這麼重,你來幹嘛呀,快回去躺着。”
指尖剛碰到男人的手臂,便被他躲開。
顧緋擡眸望着她,眉眼微彎,笑得很輕鬆,亦如他的語氣。
“一點內傷罷了,無礙。”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吐了那麼多血,李小魚還真信了。
她癟了下嘴,就差對他翻白眼,輕嗤了一聲:“血都吐了差不多接近一大碗,這還一點內傷?”
顧緋一笑,那顆小虎牙就露了出來。
加之他臉色蒼白如雪,真的很像俊俏的殭屍。
他注視着皺眉的女子,聲音喑啞:“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聽於後半句,李小魚眉心攏緊了一瞬。
察覺她的變化,顧緋轉移了話題,他問:“燒哪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