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燮後退了幾步，“女孩子，不能隨便叫男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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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妗眨巴着單純無辜的眼睛，“可是我疼啊。”
“你不幫我，我就找別人啦。”她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心裏有個疑問。
現實發生的事，因爲她的決定已經漸漸脫離軌跡，那麼屬於商立燮的命運軌跡，也該是改變了。
從前在城裏，對於愛慕者的眼神，她一看就知道。
雖然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相過親，可姜妗在這方面還從沒受挫過。
所以……她要試試眼前這個男人。
果然商立燮神情有些隱忍，“你聽話，等會讓……”
小姑娘不聽，柔軟嫩滑的指尖握住他的手，帶來陣陣陌生的酥麻感。
“你真不幫我揉？”
溫熱的呼吸撲到他臉上，帶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商立燮扭開漲紅的臉，沒出聲。
“商立燮？商哥哥？立燮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呀？”
商立燮似有些惱恨地又轉過頭來，看着對面越來越“得寸進尺”的無辜樣，忍不住磨牙。
——拿她沒辦法。
姜妗和商立燮在一起的畫面都落入了許國富的眼睛裏。
讓他略微有些頭疼。
他家閨女，心心念唸的都是商立燮，這小子脾性什麼的，都沒得說。
但是讓他做女婿，那就不單單看這些了。
很快聽到消息的宋銀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同樣跑着氣喘吁吁的許朗。
“妗妗！”
姜妗聽到宋銀的聲音，也立馬回頭，歇了戲弄男人的心思，很快淚眼婆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媽媽！”
然後就被宋銀抱進懷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然後又拉起來，仔細查看，轉了好幾圈，宋銀的心才放下。
一旁的許朗也是一臉擔心，姜妗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別擔心啦。”
隨即她又看向一旁的商立燮，好像閨女身邊有啥事，總有商立燮的身影。
替閨女擦乾眼淚，剛要扭頭髮火讓他離自家閨女遠一點時，才發現人家身上全都是傷。
跟毫髮無傷的妗妗形成對比，這一看就是妗妗被他保護的很好，宋銀脫口而出的話又憋了回去。
“謝謝。”最後有些不自在的道了聲謝。
商立燮看了眼姜妗，“宋嬸不用道謝，小事。”
姜妗輕輕扯了扯宋銀的手臂，用眼睛示意她們該好好表達謝意，宋銀頓了頓，“不介意的話，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家吃個飯。”
“不管怎麼說，是因爲你護着，我家妗妗才沒事。”
商立燮已經好久沒接受過這樣的好意，他有些陌生，習慣的想拒絕。
卻被一旁的姜妗率先攔下，“好的呀，我媽媽燒菜可好吃了。”
似乎看出他的無措，“你要是覺得白吃不好意思，到時候別空着手來。”
“對了，如果桃桃願意，把她也帶來！”
宋銀看閨女這樣，似乎是真的有對商立燮上心了，這點讓她有些苦惱。
話都被她說完了，商立燮只好應下。
“那你趕快去衛生院吧。”姜妗心心念念着他的傷，宋銀也瞧見他身上隱約有血跡。
她心裏稍微有些動容，“是，你趕緊去吧，妗妗我帶着回去了。”
＊
許國富嘴裏叼着煙，吐出一口白煙，“閨女，你別想着他了。”
許白梅也是剛聽說了野豬那件事，看着一旁被分到的野豬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跟着一起去了。
“爸，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立燮哥！”
許國富趕緊下意識左右環顧，“哎喲我的閨女，可不能大聲囔囔，以後你還要嫁人哩。”
女孩子家，哪有這樣大膽表露愛意的。
“我就嫁給他！”
“他家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村裏除了你，有誰會願意嫁給他！”
許白梅不管不顧，“那什麼成分，爸一定有辦法解決。其他的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眼看着許國富態度堅決，她又轉頭求着自個兒媽，“媽，我真心喜歡他，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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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霞也不知道自家女兒着了什麼魔，偏偏就看上了那地主家的小崽子。
那商立燮模樣長得的確俊，可這又不能當飯吃。
家裏父母全無，又有一個拖油瓶的妹子，這怎麼看婚後都是一地雞毛。
“梅梅，他有什麼好？你要是看不上咱自己村的，你爸也能給你想看其他村，實在瞧不中，城裏的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我就要他！”
許國富跟自己媳婦兒是一樣的顧慮，而且今天瞧着，那許樅家的估計也是瞧上了那小子。
他閨女可跟他們不一樣，再等等很快村裏就要來推薦大學的名額了。
上完大學，那就是真正的知識分子，就是那些知青也是比不過的，到時候出息了，完全可以去縣城裏工作。
那就一定要找個般配的，那商立燮是個男人，有擔當，可看着性子冷，不是個會哄人的。
自己女兒又是被寵慣的，怎麼看也是不對頭。
＊
姜妗跟着宋銀回家去的路上，心裏思索着她最好還是親自去看一趟的好。
“妗妗，”宋銀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媽媽？”
“你是不是……”是不是瞧上那商立燮了？
雖然宋銀不在意女兒的對象是多有體面的人，家裏有多少錢，只要是她喜歡的，對方也是個體貼能幹的就夠了。
可是商立燮，先不說他的成分，家裏就兄妹兩個，頂上沒個支持不說。
他的性子也是在村裏出了名的冷峻，跟溫柔體貼半點也不沾邊。
可瞧着姜妗不諳世事的模樣，那後半句宋銀怎樣也問不出口。
“嗯？”
宋銀替姜妗把額前粘到一起的頭髮分開順到耳後，“沒什麼，先回家。”家裏頭還有事情要解決。
＊
挨家挨戶都分到了野豬肉，一派祥和的氛圍。
不過在於芬這，可是流言四起。
“阿芬，那許家的你快別要了，瞧着不是個能安穩待在家的。”
“咋說？”
“那模樣太招人…今天我正在那拔草，就看到那商立燮扛着她，兩個人貼在一起…”
“是啊，許寬媽，今天多少雙眼睛都看到了，那女娃跟商家那小子摟摟抱抱在一起。”
說的人越來越憤慨，在替於芬打抱不平，實際上似乎也是在宣泄着她的酸味沖天的嫉妒。
“之前她可剛跟那景知青不清不楚的…當時我還覺得他們也算般配…現在看來……”
“得了，你快別說了，當初愛鳳說的沒錯，你看那許家的閨女什麼態度，根本不領情的…”
“這樣的媳婦兒，放在你家，你放心啊！”
於芬漸漸心裏也狐疑起來，之前她是真覺得那閨女不錯。
雖然嬌氣，但是看着有福氣，好生養，看來也不是個良配。
“哎呀，”於芬皺着眉頭拍了下大腿，“你們不知道，那個許嬌可又回來了！”
“啊，她回來了？”
“不是說是去城裏認親去了？”
“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是一心就看上了那許嬌，我是真不知道咋辦。”
“本來想找個比許嬌更俊的，我家許寬就能別一根筋吊着，那我這不又是白忙活一場。”
幾個女人又似乎有了新話題，村子裏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只要不是自己家的，誰家的都樂意鬥上幾句。
“許家兒子們都還沒娶媳婦兒呢，底下的兩個小姑子都夠厲害的…”
“哈哈哈，聽起來夠嗆…”
……
三人回到家，發現許嬌正在那焦急地尋找什麼，把帶來的包包翻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