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生動的畫下了他們擁抱這一幕,他居然說我是胡來,真是不會品。”
她把頁面翻了幾頁,哼道:“我讓他們一天定情,三天定終身,多美好啊,可掌櫃說我劇情太平,投資我這書,鐵定虧本。”
顧緋算是聽明白了,她不是要講書。
她是在感嘆這書被掌櫃給拒絕,以此吐苦水,讓自己不要過度去關注書的內容。
他一邊配合一邊翻頁,“掌櫃不懂此書的魅力,是他一大損失。”
“沒毛病,損失可大了。”
一個瞎講,一個瞎配合,書進度已過一大半。
頁面一翻,看到紙上那糾纏的軀體,李小魚眼角一抽。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抿了下脣,捂住打了個哈欠:“你慢慢看,我困了,回房休息去了。”
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倦意。
顧緋輕微點頭:“記得換了衣裳再睡。”
說着,轉身往房間裏走。
瞧他轉身,李小魚腳步一頓,假意配合:“知道知道,你也早點睡,這書看多了傷腎。”
聽到最後兩個字,顧緋挑了下眉。
就在他怔住的片刻間,李小魚咬緊下脣,像只兔子似的。
邁着腿就撲了上來。
顧緋是習武之人,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引起他的注意。
在身後傳來動靜的一瞬間,他將書夾在腋下,腳步一轉,面向李小魚,打算攔住她。
後者也是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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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他另只手拿不了書,定會夾在腋下。
踩在門檻上就往他左腋下抓,顧緋側身躲過,剛準備擒住她的手臂。
怎料,門檻上的女子腳一滑。
啊的一聲撲了過來。
顧緋眼眸微狹,浮現一絲無奈,隨即上前接住她。
同時夾在左腋下的書也掉了。
李小魚可是緊緊盯着書的動作,眼見書要掉在地上,她樂呵呵地用力推開顧緋,爪子伸向了書。
她抓書,顧緋也去抓書。
忽然,一道靈光閃現。
後者率先一步接到書,然後他故意往前一湊,腳踩在前者的鞋尖上。
沒抓到書,李小魚準備站起來。
結果一只腳動不了,她起的又快,整個人往後倒。
顧緋這次沒有接她。
李小魚幾乎是下意識往前抓東西,恰好男人俯身過來,他只是把身體往前湊,手臂微微擡起看似要拉她。
實際顧緋沒有半點要拉住她的意思。
眼見手臂抓不住,李小魚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一把拽住了男人固住長袍的腰帶。
下一刻,隨着窸窣聲響起,李小魚慣性退了兩步,然後她站穩住了。
腰帶也被她拽下來了。
一陣晚風拂來,她對面那敞開的長袍,被風吹起了衣角。
而男人那緊實的軀體,像一幅畫卷,從上至下,一點點展現在女子面前,淋漓盡致。
順着線條感漂亮的腹肌。
腹部往下,以前被雲霧遮住,現在雲霧散去。
看着那結結實實的一幕。
李小魚僵在了原地,雙臉爆紅。
手中的腰帶隨風飄揚,她垂眸,眼睫狠狠顫了顫,腦子一片翁鳴。
眨眼的功夫,男人單手攏緊衣裳。
嘆了口氣,一向低沉的聲音,此時聽着甚至無奈還夾着委屈:“小魚要書,直說便是何必偷襲,讓我這般狼狽。”
李小魚還想倒打一耙,愣被他這句話給堵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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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
“咳咳,還給你。”
顧緋看着眼前拳頭攥緊手背泛白,握着腰帶的女子。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小魚,我就一只手能用,如今還靠它攏緊身前,你這是想讓我再次光身在你面前麼?”
語氣溫溫柔柔,聽着很是體貼。
一看到他,李小魚就是方才那一幕,一想到那個畫面。
她腦子就有點不夠用。
抓了抓後腦勺,壓着聲音裏的窘迫,回道:“那我給你放到牀邊,你等下系。”
說着,她越過顧緋身邊,往那架牀走去。
剛走了一步,男人低沉無辜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小魚竟是這般不負責之人。”
這話說的,好像李小魚是個負心女一樣。
她腳步微頓,退回來,不明所以地擡頭望着他,“我怎麼不負責了?”
“腰帶是你拽掉的,難道不該由你係回去麼?”
月色下,顧緋那雙漆黑的眼眸猶如黑曜石,又深又暗,像要把李小魚吸進去一般。
對上這樣一雙眼,後者突然產生了一種負罪感。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腰帶,秀眉一挑,疑惑地問:“那我給你係回來,應該就不算不負責任了吧?”
被繞進去的她,沒發現一個問題。
其實顧緋可以用右手臂抵在衣裳的交界處,從而再去繫腰帶。
“嗯。”
聽到男人的低語,李小魚沉了口氣。
她走到顧緋面前,展開雙手,拿着腰帶那只手穿到他腰帶,往前靠近一步,頭離男人胸膛只有一拳不到的距離。
擔心自己的溼衣裳把他的衣裳給沾溼。
繫腰帶的時候,她儘量保持不動。
顧緋低頭,注視着她平靜又認真的神情,同時也注意到她緋紅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頭頂。
頭髮沒幹,頭髮本就有點涼,一冷一熱交替,驚地李小魚頭髮一麻,快速繫好腰帶,她趕忙鬆開手。
書也不要了,轉身就要走。
這次,換成顧緋勾她的腰帶,低頭看向那只勾在側腰的手指。
她擰了下眉。
剛準備開口,下一刻,男人低啞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小魚,你還沒給我個說法。”
身後的人彎着腰身,說話間炙熱的呼吸灑在耳畔。
酥酥麻麻,像羽毛輕掃似的。
知道他這句話意思,腦袋歪了歪,躲開耳旁的呼吸,壓制着心裏的異樣,平靜的問:“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起來我倒覺得你是故意的。”
她腦袋往旁邊歪,倒方便了顧緋。
他順勢將頭再下垂一些,這次呼吸直接灑在李小魚的脖頸處。
跟他大膽的動作相比,他的語氣倒顯得無辜:“沒想到小魚竟這般想我,我雖想與你廝磨,也不至於連尊嚴都不要。”
聽到廝磨二字,李小魚嘴角一抽。
“你還真敢說啊。”
“我身心一致,有何不敢言,倒是小魚左右而言,不給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便只能自己討了。”
話一出,李小魚斂了斂眸,正想問他想討什麼。
忽然,她側頸傳來一道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