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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惡毒的男人,你居然要憋死我。”
李小魚整個人都傻了。
聽到她無語的抱怨,顧緋頭埋在她頸間,發出一聲低啞的悶笑聲。
“不會讓小魚憋很久。”
他所謂的不會等很久,差不多也要半年時間。
鍋盔鋪開張了,名字還是叫夫妻鍋盔鋪,鍋盔上蓋的章並不是顧狗鍋盔,而是狗鍋盔。
開張那日,顧緋也去買了,當看到狗鍋盔三個字。
他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李小魚捕捉到他的眼神,轉過身和小王兩人偷笑。
下午,鋪子結束生意。
顧緋上前幫他們收拾衛生,他一邊擦桌子,一邊問身旁忙碌的女子:“爲何沒用我雕刻的章?”
李小魚檢查了爐子,聲音帶着揶揄:“那是我的專屬章,可不能亂用。”
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
這王朝姓顧,她弄個顧狗鍋盔,那豈不是找事。
還不如偷偷留着。
以後萬一顧緋惹自己生氣了,在他的吃食上蓋這個章,活活氣死他。
聽到專屬章幾個字,顧緋笑了。
小王從後面出來,就看到自家王爺天真的笑容。
他看了看小魚,又看了看顧緋,也跟着笑:“小魚,你和王爺什麼時候成親呀?我們一幫兄弟姐妹還等着吃婚宴呢。”
提到這事,李小魚就幽怨至極。
剜了顧緋一眼,哼哼道:“這得問他,他說他安排。”
也不知道他要安排多久,最近這傢伙就是像孔雀開屏一樣,天天晚上換着法勾飲她。
只讓她看,不讓她吃。
就算吃素的人,也會沾點油水嚐嚐味。
她是光聞着味,泡沫子都嘗不到,也不怕把她憋成內分泌失調。
“快了”低沉的聲音染着幾分笑意。
在顧緋回小王這句話的時候,她在心裏哼了一聲,暗暗腹誹:你給我等着。
當晚回了王府,顧緋在沐浴,發現掛在一旁的衣裳不見了,他眼眸微斂,大概猜到了。
壓下心中的無奈,溫聲低喊道:“小魚,麻煩遞件衣裳給我。”
被喊名字的女子,看着膝蓋上的玄色長袍,嘴角浮起淺淺的弧度,盯着屏風明知故問:“衣裳?你洗澡的時候不是順帶拿進去了?”
她聲音裏藏着不易察覺的得意,顧緋不用看,都能猜到這條魚尾巴翹上天的小模樣。
他雙眸微狹,單手搭在浴桶邊。
伴隨着水聲滴答滴答掉進浴桶,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可能被某只貓,當成魚偷走了。”
“哦?”李小魚把正在看的書放下。
尾音拉長:“哪家的貓這麼可愛,居然把衣裳當成魚偷走了。”
聽着腳步聲漸漸靠近,顧緋撐着浴桶慢慢站起來,李小魚哼着小曲進去,就看見身無一物的某人站了起來。
水珠順着緊實的肌膚,沒入未知地域。
她笑容一僵,嘴巴微張,愣在了原地。
顧緋耳尖雖有泛紅,見李小魚呆滯的傻樣,他神情溫和地跨出來,大長腿踩在地磚上,就像一幅美人魚出浴圖,令李小魚嚥了咽口水。
顧緋青絲染着水,他將額前的長髮捋於腦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他一步步往前,李小魚呆呆的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
瞧了又瞧。
最後紅着臉,把視線定格在男人那張精緻的臉上。
眼睫狠狠顫了顫,在他伸手來取自己掛在臂彎的長袍時,想到這傢伙又故意佑惑自己。
她腦子一熱,噘着嘴吹了一個流氓哨。
接着盯着下面,嘖嘖兩聲:“呦,還不錯。”
顧緋神情一愕,眉宇微擰。
見他皺眉,李小魚擔心他來拉自己,趕忙把衣裳往他懷裏一扔,腳底抹油般跑了。
看着眨眼間跑沒影的女子,顧緋垂眸盯着手上的黑袍。
一雙慵懶的眼睛添了一層茫然。
這是被小魚反調系了……
他腦子裏冒出女子剛才吹的流氓哨,霎時雙耳紅透。
狠狠出了口惡氣,接下來的日子,李小魚乾活都有勁了,津寧州那件案子她是跟顧緋合作,簡單來說,她根本沒出什麼力,在跟韓老商量後,她決定等下一個機會。
不久後一件惡劣的盜竊大案,她沒讓顧緋幫忙,依靠自己的能力,畫出了罪犯的相貌。
協助刑部的人破案,得以調進刑部。
在調令下來那天,她本打算跟韓老講清跟顧緋之間的關係,她還沒開口,老人家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給她斟了一杯茶,和藹地笑道:“想說你跟攝政王之間的事?”
在韓老面前,儘管心裏有所驚訝,面上她還保持着冷靜。
“是。”
她回答的很平靜,韓老笑了一聲:“王爺都跟我說了,在你們出發要去津寧州之前,他就跟我說了,還讓我不要因爲你跟他的關係,而對你的能力有歧義。”
聽到這些,李小魚還是很平靜,直到韓老提道:“王爺曾問我這一生可有過所求。”
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頓,不明所以看着對面的老人家。
對上她清澈卻不盲目單純的眼神,韓老喝了口氣,語氣深沉:“我的回答是年輕求功名利祿,國泰民安。老來所求輔佐帝王成才,希望兒孫常伴左右。”
聽到兒孫兩個字,李小魚想到在他老人家的家鄉,看到敬寒之夫人的墓。
敬縣令是很好的人,他夫人也是很好的人。
可惜天不遂人意。
她輕嘆了口氣,聽到韓老又道:“那時我以爲王爺的追求是江山穩固,疆土擴大。”
說到這裏,韓老放下茶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李小魚。
他的眼神並不凌厲,卻有一種壓迫感。
李小魚不害怕,毫不示弱地對上他的目光,這一刻,韓老或許能理解王爺的選擇了。
他和藹地笑道:“王爺說他以前所求的跟我一樣,總想着權力越大,他能攥在手裏的東西就越多,隨着流放這一遭,他明白了一些事情。”
李小魚不解,問道:“明白什麼?”
這話跟當時他問王爺的話一模一樣,韓老把顧緋那時的話,原封不動講給她聽。
他說:“越簡單的越握不住,看似渺小單純的人,是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
話一出,李小魚驟然一頓。
心口像被石頭壓住一般,脹的她能受。
跟韓老告別,她幾乎是衝回了王府,顧緋在書房跟人談話。
那人剛出來,她就衝了進去。
把懷裏的章往桌上一拍,兇巴巴地朝神情乖巧的男人吼道:“成親,我命令你現在就跟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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