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少你是。”蘇希看着周湛一字一頓地道。
周湛覺得心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他沉默地坐在那裏，神情頹然而絕望。
這是他愛的女人，這般直來直去，乾淨利落地斬斷他任何幻想。
可是他愛的，不就是她這般性情嗎？
對他來說，蘇希真是一個不可解的悖論。
“給你點杯咖啡？”許久之後，周湛問。
“好，謝謝，冰咖啡。”
“好。”
周湛低頭在手機上找着24小時營業的外賣，苦笑道：“不知道味道如何，將就着吧。”
“嗯，我不挑剔。”蘇希道，“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聊一聊你現在做的事業，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行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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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賣房子？”周湛笑道。
他終於有些釋然，他至少可以自我安慰，他愛的女人，任何情況下都不墮驕傲，風采令人欣賞。
“未嘗不可。”蘇希露出微笑。
她不是不近人情，周湛的幫忙，她真心感謝。
可也正因爲如此，她不會利用他的感情和愧疚。
一會兒咖啡送來，兩人一邊喝一邊輕聲聊着。
周湛跟蘇希說了他出國留學、歸國創業的一系列經歷，蘇希側頭認真聽着，時不時點頭。
“如果有機會，是不是可以邀請你作爲我創業企業的聯合創始人？”周湛握着咖啡問道。
“看情況。”蘇希道，“得看我未來的伴侶是否介意。”
周湛搖搖頭苦笑：“你真是一點兒機會也不給我。”
蘇希放下咖啡，靠在皮皮牀頭閉眼假寐。
周湛低頭看着手機。
忽然，蘇希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一室寂靜，周湛的目光不由投過去。
蘇希看着屏幕上晃動的名字，輕輕在手機邊上按了一下，頓時靜音，屏幕卻不斷地閃爍着。
是陸霆打回來的。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距離她給他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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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猜測在這段時間裏他做了什麼，但是她很確定，自己現在根本不想接他的電話。
最需要他的時候已經過去，現在又要他幹什麼？
“是陸霆？”周湛問。
蘇希“嗯”了一聲，握着手機繼續閉上眼睛。
“不接我電話。”陸霆眉頭緊緊皺到一起，抓起沙發上的外套，“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喝得醉眼朦朧的許遇拉了他一把：“別走，陸哥你別走，陪我再喝幾杯。”
他們兩個在許遇店裏的包間中，面前橫七豎八地放着許多酒瓶子。
非但兩人身上，整個包間裏都是濃濃的酒氣。
“不行。”陸霆站起身來要往外走，“你嫂子這麼多天沒理我，晚上找我一定是有急事。”
可恨他和許遇借酒澆愁，竟然錯過了。
剛看到蘇希的這個未接來電，他的心“咯噔”一聲，立刻打回去。
可是蘇希沒有接，陸霆心急如焚。
蘇希這個工作狂，從來不設置靜音，響了這麼久怎麼會沒聽到？
許遇大着舌頭道：“說，說不定是喊你回去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