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點點吧。”陸霆比劃着手指甲那麼大的位置道，“你要是實話實說，把沈飛揚跟你說的話都告訴我，我就不生氣了。”
“好啊。”
父女倆在臥室裏說着悄悄話。
沈飛揚在給蘇希打電話。
“我沒想和你搶團團。”沈飛揚道。
他站在自己位於集團大廈二十六樓的辦公室，蘇希的生日是26日，這是他自己才知道的祕密。
樓下燈火通明，不夜城的繁華落入眼底，他卻覺得這個辦公室，空空蕩蕩，有點大了。
“我知道。但是你的行爲和你的本意卻有些對不上。”蘇希冷冷地道，“除了我，我也請你尊重一下陸霆。陸霆是團團法律意義上的爸爸。”
陸霆早就找人辦了手續，現在團團是他們兩人合法的孩子。
“是他想多了。”
“他是團團的爸爸，怎麼想都有這個立場。”蘇希不客氣地道。
“我出差半年，剛回來。”沈飛揚忽然換了話題。
他臉上笑意有些自嘲，蘇希是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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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你很久沒有見到團團，所以想她。”蘇希誤解了他的意思，或者說故意曲解，“下次不管什麼時候想見她，只要她有時間，她願意，我或者她爸爸都可以送給你看。但是第一，如果去沈家，你要徵求團團的意見，而且保護好她不受到傷害，包括言語上的傷害；第二，有些敏感的事情，我覺得應該是我來和她說，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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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去拜祭過她的母親，所以她其實知道一些。她遠比你想象地更加聰明敏感。”
“我想我比你更瞭解團團。我從來沒想瞞着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她能夠更好。我想你也是，所以麻煩沈大少，下一次不要自以爲是，自作主張，這樣會給我和我的家庭，包括團團帶來很大的困擾。”
蘇希說到這裏，口氣已經有些不好了。
“好。”沈飛揚竟然一口答應下來，也就是承認了他的錯誤？
“陸霆也不是針對你，他只是緊張團團。”蘇希很講道理，也間接幫陸霆低頭，“請你考慮一下做父親的心。”
“我知道。”沈飛揚顯然不想聽到陸霆的名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把名下的一些產業劃給團團，暫時由你來幫她打理。這些本來也該是給她媽媽的，包括一些信託基金和……”
電光火石間，蘇希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她斷然拒絕道：“等團團長大成年後再說，或者你替她保管，等她十八歲或者結婚前再交給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爲什麼她覺得沈飛揚是想借着團團的名義補貼自己？
不管她怎麼堅持自己和沈飛揚是毫無感情的，陸霆肯定都會介意來自沈飛揚的幫助。
沈飛揚的一針一線她都不會收，保管也不行。
“那就算了。”沈飛揚掛斷了電話。
蘇希聽着電話的忙音，愣了片刻——沈飛揚這是生氣了？
那就氣着吧，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