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緋玉也不忍心看的別開了眼,這……是個人都不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這可是會留疤的,這麼長的一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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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月冉溪脣邊帶着一絲苦笑道,“何時受害者也有罪了,按照堂妹這麼說大理寺的官員都不要斷案了。再者,我也沒有要追究何人的意思,罷了罷了,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呢,人心本來就是偏的。”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眼前這個可是不被戰王喜歡的戰王妃。
而蘇淺梨是戰王心尖尖上的人,兩相對比,這原配真是可憐,如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都不敢叫屈,當真是可憐啊。
“梨兒你去幫我取個東西來。”皇后見在場的婦人都頗有微詞了,就將蘇淺梨給支開了,多說多錯。
沒一會兒太醫就來了,給月冉溪上了金瘡藥,包紮好了後還惋惜的道,這傷處必然會留下一道很長的疤痕。
女子於自己肌膚都是愛護的緊,大家都爲月冉溪惋惜。
甚至有幾個夫人已經在推論了起來,其中一個夫人還真是大理寺卿的夫人,“你看着這個刀片這麼點長,定然是夾帶在首飾上帶進來的,我相公端過案子有耳環裏藏毒的,還有那個髮簪裏藏書信的。”
“那肯定不是戰王妃戴的,她就只有個珍珠簪子。”
“誒,那蘇小姐不是戴了個長命鎖嗎,只要瞧瞧她那長命鎖是不是中空的……”夫人們都自發的討論了起來。
“咳咳。諸位莫忘了今兒來是賞牡丹的,莫要爲了點小事敗了雅性。”皇后清咳一聲,顯然不想這件事再繼續下去了。
大家都對視一眼,心裏有數了。
月冉溪早就偷偷的吃了一顆止血丸了,能下這麼狠的手,全是因爲她有把握不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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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祛疤膏也是基地裏最偉大的發明,基地裏的人去殺喪屍,經常在地上爬滾的,留疤是正常的事,所以她就研發了這祛疤膏。
見着人都散了,她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金絲蕊酥給吃完。
吃完了才帶着丫鬟去逛逛,遠遠的就在湖邊看到慕容堇辰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瞧打扮正是蘇淺梨。
蘇淺梨正在啜泣低語,月冉溪想了想就知道她是惡人先告狀。
看了一眼就準備走,恰好她轉身走的時候,慕容堇辰擡眸看到了她,她必然是瞧到了他和蘇淺梨,竟然不吵不鬧的走開。
是理虧抑或是失望?
再看她被紗布包裹起來的手臂,慕容堇辰抿緊了脣,梨兒不可能這麼狠毒的。
這女人能做出撞柱自盡的事,這多半是她自己所爲。
“王妃不過去看看嗎?表小姐太過分了,這可是王妃的夫婿。”清蘭看月冉溪對慕容堇辰和蘇淺梨在一起似乎沒什麼反應,她在極力的慫恿着。
“什麼過分不過分的,你有能耐你也可以爬王爺的牀。”月冉溪面色平靜說出這番話,嚇得清蘭背後都冒汗了。
她們不敢再言語什麼,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嬤嬤。
瞧着是皇后身邊的那個羅嬤嬤,她笑容可掬的道,“戰王妃受委屈了,都是一家人,娘娘也不好在人前苛責蘇小姐。娘娘知道虧待了你,讓老奴帶你去廂房,娘娘在那兒等着您,說送您一串翡翠。”
“翡翠就不用了,娘娘找我自然是要去的。”月冉溪道。
原主一直眼饞皇后娘娘的翡翠許久了,那翡翠綠的像是一汪深泉,問皇后要了幾次都不該,想來皇后用這個來彌補,倒也是大手筆了。
但是那嬤嬤在前頭帶路,倒是越走越偏。
月冉溪快走到廂房的時候,已經被丫鬟捂了口鼻,幸好她聞見是刺鼻的氣味就屏住了呼吸,裝着頭一歪便昏迷過去。
隨後羅嬤嬤就指揮着兩個丫鬟將月冉溪拖進了屋裏。
月冉溪渾身放鬆,心裏卻是氣急,原先身邊的四個貼身丫鬟,竟然沒有一個是忠心的,想必留在家中的清橘亦是皇后的人。
這時,門一關,又有什麼重物被拋了進來。
月冉溪還聞到一股什麼香味,像是屋裏燃了什麼香。
羅嬤嬤叮囑了兩個丫鬟看好,她自己便步履匆匆的出去了,月冉溪心道,這是準備找人去捉間啊。
她正睜眼的時候,就瞧見一個宮女翩翩的從屋檐上落下,扶起了被丟在地上的那個“重物”,那人一身白衣,戴着一根粗木簪子。
“你是祈國太子?”月冉溪喃喃,這宮裏活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這個質子了。
十年前,祈國戰敗,這質子是祈國太子木遙美其名曰來作客,其實就是被看壓在宮中,祈國則年年都要向夏朝進貢。
從房樑上落下來的丫鬟一邊將木遙攙扶了起來,他的腿腳好像沒有半絲力氣,但是看着不像是中了迷藥。
月冉溪拿將掌心的檢測儀對準了木遙,正在聽着檢測的數據。
冷不丁的聽那宮女道,“主子,要不要殺了她。”
“殺了她,這齣戲還怎麼演。”木遙臉色平和,伸手一彈,小石子將房裏那有異味的薰香給彈熄滅了。
宮女仍有些不甘,“可是她看到了我們的祕密。”
月冉溪盯着這對主僕,木遙臉色蒼白,模樣倒是格外的儒雅,眼神也是溫和的,可惜啊,腿是廢了的。
顯然那宮女武功高強,若是她強行要殺自己,木遙也未必攔得住。
爲了保命,她只有先發制人了,“他的腿骨被人寸寸敲斷,已有兩三年之多了吧,每逢雨雪日子都會痛入骨髓,現在小腿已經開始萎縮了。如果你們保我一命,我保證他可以重新走路!”
“你怎知……”那個宮女很是訝然。
雖然主子的腿斷了,但是尋常人都不知是被寸寸敲斷的。
木遙平和的臉上也出現了憤怒之色,人也變得激動起來,“既知他人痛處,又如此作爲要挾,連劉太醫都對我這腿無計可施,戰王妃不要妄誇海口。”
“劉太醫,正好,你問問劉太醫能否讓會開顱之術的大夫幫你醫腿。我戰王府的徐公公不日前命懸一線,就是神醫將其救回來的。再者這宮女武功如此之高,想必殺我一個容易的很,你若是選擇相信我,你的人生會截然不同。”
月冉溪循循善佑的說道。
木遙本就不想殺她,這時外頭響起了腳步聲,那宮女邊脫衣服邊道,“今日先讓你逃過此劫,三日後我出宮找你讓神醫給主子治腿。”
看着宮女已經和木遙滾上了牀榻之上,二人衣不蔽體的,月冉溪默默的站在了門背後,這時門突然被破開。
“好啊,竟然在牡丹宴會上躲到此處偷情,不能因爲戰王不肯要你就隨便找個男人……”帶頭的王夫人嗓門響亮,話未說完,就看到牀上的人竟然梳着宮女的髮髻。
這時,月冉溪已經從門背後繞到了這羣人之中,她們都被牀上二人吸引着,根本就沒顧及到邊上的月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