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裏之後,夏安好就對楚澤嘀咕了起來,“之前,還覺得你沒們這裏治安挺好的,可是現在發現,你們慶陽這裏怎麼也那麼亂,剛才我去買吃的時候,又是遇到了之前鬧事的地痞,收拾了他們之後,店裏的老闆告訴我,那些人居然還是有組織的。”
楚澤倒是見慣不怪,“也不過就是一些有錢人養的打手。”
夏安好聽着楚澤的話,有些以外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
“有些事情,也不難想的。”
夏安好想了一下,貌似也是啊,楚家的地盤,這裏一定是不會出現什麼黑勢力的,可是那些地痞是怎麼出現的,無非就是一些有錢公子哥沒事鬧出來的事情。
夏安好看着楚澤,“你們慶陽這裏,怎麼感覺水挺深的”
因爲慶陽這裏是有楚家的關係,有些家族的人,自然是想着攀上楚家,所以有些家族還是派一些子弟,到慶陽這裏的。
所以,慶陽這裏有權有勢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自然水也就開始深了,渾了。
第二天一早,霍伊伊又電話給楚澤了。
楚澤去了曹麗珍的家裏。
昨天來這裏,夏安好也就看到了霍伊伊在這裏陪着曹麗珍,可是這次過來了之後,發現曹麗珍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這男人估計就是曹麗珍的老公吧。
曹麗珍這個時候歉意的看着楚澤,“昨兒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的情緒有些太大了,說了一些不怎麼好聽的話,我兒子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說着,無比痛苦了起來,“是意外。”
曹麗珍說了這些話之後,就哭泣了起來,最後直接埋在了自己丈夫的懷裏。
曹麗珍的丈夫李啓鑫看着楚澤,不好意思了起來,“昨兒的事情,我妻子也和我說了,因爲我們兒子沒了的關係,我妻子可能情緒是有些不穩定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楚澤見着他們說了這些話之後,淡淡的說道:“既然沒事,也沒什麼好麻煩的。”
夏安好以爲霍伊伊打了電話過來,怎麼都是嚴重的事情,可是現在發現是說屍檢報告的唉,估計是昨兒曹麗珍說了不少埋怨楚家的話,讓他丈夫感覺是會得罪楚家人,所以才特地想和楚澤見面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的吧
估計是這個可能。
而楚澤是從他的家裏出來的時候,夏安好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曹麗珍
不知道爲什麼,在她的眼裏,雖然是看到了無限的悲傷可是爲什麼那悲傷裏面還有不甘和憤怒
嗯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安好疑惑起來,感覺哪裏有些怪怪的。
不過,夏安好也沒說什麼了,人家當事人貌似也不那麼計較事情了,自己何必在那邊一直較真什麼呢
只是
怎麼沒見到霍伊伊
而夏安好和楚澤出來的時候,見着霍伊伊是在這別墅的院子裏。
夏安好看到了霍伊伊,她此刻的模樣也傷心難過的。
夏安好和楚澤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霍伊伊。”
楚澤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夏安好走到了霍伊伊的身邊,說道:“節哀吧。”
霍伊伊在聽着夏安好的話,也就回過頭,這個時候暴怒的脾氣也算是控制了,沒在夏安好面前發脾氣,露出了苦澀,“是啊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說着,又是可笑了一聲,“可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做的節哀這也不過就是一個事不關己人的一個敷衍的說辭而已。”
夏安好聽着,貌似也是如此啊。
節哀,是很多陌生人喜歡寬慰那些受害者和悲傷人的說辭可是,也就因爲是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才可以那麼心安理得的說出“節哀”。
可是發生了一些悲傷的事情,又如何讓那些痛苦的當事人“節哀”
甚至,可能這個詞只會讓對方更難受而已。
夏安好微微的呼了一口氣:之前在碰到了孫悠悠父親的時候,夏安好其實也讓對方放下的,希望可以看開一些事情,可是在遇到了人生那麼打擊的事情,又是如何可以看開
孫悠悠的父親是如此。
丘菲蕾是如此。
而曹麗珍也是如此
失去的人,永遠都會讓活着的人痛苦。
夏安好看着霍伊伊那麼痛苦的樣子,拉着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了”
霍伊伊呵呵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裏面,多的卻是無邊
的苦澀最後,那笑容根本就堅持不下去了,直接就抱着夏安好的脖子,無比難受了起來,“你不知道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這樣說,蹙眉起來,“有什麼事情嗎”
霍伊伊此刻的心裏,感覺好似是憋着事情一般。
霍伊伊難受了起來,“曹麗珍爲了這個兒子,付出了很多很多了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又失去了一個你知道嘛,當初她第一個兒子沒了的時候,我還可以寬慰,說她還有另一個小寶寶,可是現在她兩個孩子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夏安好驚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霍伊伊這個時候無比自嘲了起來,“她其實五年前還有一個兒子的,可是也是心臟病,一開始苦於沒有適合的心臟來源,好不容易是匹配上了一個,可是沒想到因爲出現了排異的現象死了而在兩年前,她的小兒子沒想到也檢查出了是有這樣的問題,她已經是找了最好的醫生了,現在也等着有匹配的心臟源,可是沒想到居然又離開了她。”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這樣說,心思沉重了起來。
霍伊伊看着夏安好,“我不知道,我這個好姐妹這次事情是不是可以支撐下去了,這樣的打擊,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夏安好雖然沒有孩子,也不能體諒那種痛苦可是,如果想到自己的親人,一而再的在自己身邊出現了問題,那麼她估計真的是要崩潰的。
夏安好此刻也知道,爲什麼霍伊伊那麼痛苦了,“唉這事情,擱在誰身上,都痛苦。”
“只是覺得我這個朋友,真的是可憐,爲什麼這些事情,都是她遇到了。”
夏安好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就只能說曹麗珍運氣真不是那麼太好。
夏安好看着霍伊伊,“可是,你在一邊跟着難過就有什麼用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快點兒讓你這個好姐妹才痛苦中緩過來現在最痛苦的是她,你應該好好的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度過這最難的時候。”
霍伊伊想着,也是點頭,“也是啊,現在我是需要好好的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說着這裏,也就看着夏安好,“你是要回容城了吧”
夏安好點頭,“這裏的事情,處理的都差不多了,我和楚澤是打算先回去,然後到南無天那邊自己先訓練吧,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霍伊伊歉意了起來,“本來是想要教你法子的,不過我這裏一時也走不開。”說着,好似想到了什麼,“不過,我先和你說說,你到了容城那邊,可以自己先去試試。”
“我們女人和男人訓練是有很大的不一樣,我之前聽了南無天和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你在訓練室就是蠻幹的雖然一直訓練的話,也會有一些效果的,可是以傷害你的身體爲代價,其實我真不建議。”說着,又是想了一下,“女人有一個男人根本就不能比的地方,女人的身體韌性是比男人好很多的而且,女人的感覺系統其實比男人更敏感一些的,你其實可是多利用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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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好聽着霍伊伊說的話,迷迷糊糊的,也聽的不是那麼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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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話,楚澤之前也和自己說話,而且也說過,她是比一般人的神經系統敏感的多的,這方面模式可以訓練的嘛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說了這些之後,“我回去試試,不過你現在還是先陪着你的朋友吧。”
“嗯,也好,我去陪她了。”
霍伊伊也就離開了,去裏面是準備多多的陪着曹麗珍。
只是,夏安好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曹麗珍猛地一句話,“這裏是慶陽,楚家在慶陽就是天,你讓我怎麼相信這個報告。”
夏安好剛要離開,可哪裏想到曹麗珍是忽然這樣說話。
剛才曹麗珍那說話的模樣,是已經承認了自己兒子是意外死亡了,可是忽然爆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覺得,那屍檢報告是有問題嗎是不相信報告嗎
夏安好本來是想要離開的,可是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一時也就沒有離開,是想要看看那裏面是怎麼一個情況。
夏安好也就靠近了門口那邊的位置,看了裏面的情況,這個時候看着曹麗珍和他的丈夫李啓鑫好似在爭吵什麼。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屍檢報告,嗚嗚我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嗚嗚,我們兒子已經有了匹配的心臟了,嗚嗚,他怎麼可能等不到他的新生。”
“可是,他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痛苦的不是你一個你不要做一些讓大家都爲難的事情好嗎”
“嗚嗚,我怎麼讓大家爲難了我就不甘心,我的兒子憑什麼就沒了”
“楚家的人,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嗎”
“可是,那是我的兒子”